>井口悬刀,叶红鱼布杀局!
>陈铁根剜目剐肉,柴刀吞锈锁。
>秦秀莲眉心烙暗红,如雪地落蝇血。
>叶红鱼冷嗓穿透井壁:“异管司地网第三组,九宫镇煞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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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阴魂不散!”我捂着飙血的右眼窟窿,左眼死盯井口。
叶红鱼那娘们儿的声音跟冰锥子似的,扎得人脑仁疼。什么“九宫镇煞桩”,听着就他娘的不像好人话!
噬灵蚁群不用招呼,哗啦一声缩回我袖口——这群贼精的小祖宗比我还怕死。
脚边柴刀还在打摆子,刀身暗红纹路忽明忽灭,活像吞了烧红烙铁的癞蛤蟆。
秦秀莲瘫在碎石堆里,眉心那点暗红锈斑妖艳得刺眼,周身月华光轮碎成了冰渣子,呲呲往外冒寒气。
来不及了!!!!!!!!!
我咬碎后槽牙,沾血的左手往地上一拍:“老伙计,借把力!”
袖口里刚藏好的噬灵蚁群猛地炸窝!
不是迎敌,是**拆家**!
百十只工蚁疯了一样扑向井底残存的月白石壁,颚齿啃得石屑纷飞。兵蚁则用刀臂撬起脸盆大的碎石,玩命朝井口方向**抛射**!
“嘭!嘭!嘭!!!!!!!!”
碎石刚飞至井口三丈,虚空中陡然亮起九点刺目金光!
金光如钉,瞬息钉死井口九方,勾连成一张覆盖整个井口的巨大金色光网!网上流转着密密麻麻的篆文,细看全是“敕令”、“镇压”、“破邪”——**道门镇魔符箓**!!!!!!!!!!!
碎石撞上光网,连烟都没冒就碎成齑粉。
“呵。”叶红鱼的冷笑从井口飘下来,“陈铁根,你刨坑的本事,比你脑子好使。”
我疼得直抽冷气,嘴上却不饶人:“叶组长蹲坑盯梢的功夫…也他妈天下无双!”
话音未落,头顶光网骤变!
九点金光猛地压下,化作九根水桶粗的青铜巨桩!桩身蟠龙缠绕,龙睛猩红,桩底锋利如枪,裹着风雷之声朝井底**贯杀而下**!
空气被撕裂的尖啸灌满井洞,碎石簌簌如雨!
**九宫镇煞,桩落人亡!!!!!**
“跑?!”我呸出一口血沫子,“老子偏要**挖**!!!!!!”
沾血的左手再次拍地!
这一次,噬灵蚁群没拆墙,全钻进了我身下那滩**血泊**里!
我的血混着剜目剐肉带出的蚀源污秽,成了最毒的诱饵!
“咕噜噜…”
血泊如同沸腾的泥沼,百十只噬灵蚁在其中疯狂翻滚,甲壳上瞬间爬满暗红血丝,体型暴涨一倍!它们不再畏畏缩缩,复眼猩红,颚齿开合间发出金属摩擦的**锵锵**声,一股比之前秽影更暴戾的**吞噬凶性**冲天而起!
“给老子——**啃穿它**!”我嘶吼。
蚁群应声炸开!不扑青铜桩,不撞金符网,而是如同百十道血箭,狠狠扎向井底最脆弱的**东南角井壁**!
那里,之前被秽影腐蚀过,又被秦秀莲传承圣光冲刷,石质早已酥如糕饼!
“咔嚓!轰——!!!!!!!”
噬灵蚁群合击之下,井壁应声破开大洞!
洞外不是实土,而是**哗啦啦**的暗河水声!腥臭潮湿的凉风倒灌进来!
成了!
我连滚带爬扑向秦秀莲,独臂捞起她就往破洞塞。
头顶九根青铜巨桩已压至十丈!罡风刮得我后背伤口像被钝刀子割!
“想走?”叶红鱼声音陡然转厉,“镇!”
九桩龙睛同时亮起,九道血红光束交叉射下,瞬间锁死我周身空间!
**身体僵了!!!!!!**
不是冰冻,是规则层面的**镇压**!连噬灵蚁群的动作都慢了十倍,像在胶水里挣扎!
完了…这娘们儿动真格了!
千钧一发,怀里秦秀莲突然**睁眼**!
不是清泠月瞳,而是蒙着一层暗红锈翳的妖目!
她眉心锈斑血光暴涨,被我独臂搂住的腰肢猛地一拧——
**咔嚓!**
我左臂肘关节被她硬生生拧成麻花!
“呃啊——!”剧痛让我眼前一黑。
就这一黑一白的刹那,秦秀莲挣脱束缚,锈染的妖目死死盯住头顶压下的青铜巨桩,染血的嘴唇无声开合,吐出几个冰冷僵硬的音节:
“…封…镇…**归…寂**…”
嗡——!
九根雷霆万钧的青铜巨桩,竟在她锈目凝视下…**悬停半空**!
桩身流转的金色符箓如同遇到克星,光芒急速黯淡,蟠龙哀鸣!
叶红鱼惊怒交加的喝声炸响:“污秽圣力?!怎么可能!”
就是现在!
我忍着手臂断裂的剧痛,右腿灌注最后力气,狠狠踹在秦秀莲后腰——
“走你!”
她如同断了线的锈色风筝,斜斜栽进暗河破洞。
我也借力后翻,独臂抓向地上那柄还在打摆子的柴刀。
指尖刚触到刀柄——
“噗!”
一柄薄如蝉翼的银色飞刀,凭空出现,**钉穿了我的手掌**!
刀柄上,刻着小小的“叶”字。
剧痛钻心!
我眼前发黑,却咧嘴露出染血的森白牙齿。
“叶组长…”我死死攥住掌心的飞刀,连同刀下的柴刀柄,任由鲜血顺着刀槽狂涌,“…你这定情信物…老子…收了!”
柴刀猛地一颤!
刀柄那道暗红血线如同嗅到血腥的鲨鱼,**顺着我掌心伤口钻了进去**!
“吼——!”
非人的咆哮从我喉咙里炸出!
右眼血窟窿里猛地喷出暗红血焰!
九宫镇煞桩的镇压之力,被体内爆开的凶戾锈气…**悍然冲碎**!
我化作一道扭曲的血影,合身撞进暗河破洞!
身后,是叶红鱼冰冷刺骨的最后通牒:
“追。目标特征更新——**半身锈化,极度危险**。”
暗河湍急,漆黑如墨。
我拖着残躯随波逐流,掌心飞刀与柴刀贪婪吸吮着我的血。
怀里秦秀莲浑身冰凉,眉心锈斑如呼吸般明灭。
前路是更深的黑。
但老子怕个球!
王癞子坟头都长草了,靠山屯的牛粪老子都炸得,还怕这条阴沟?
“咳咳…”我吐着血沫子,在黑暗中咧开嘴。
“叶红鱼…下次见面…”
“老子请你吃…**柴刀炖飞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