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这句话简直不是惊雷,是直接往客厅里扔了一颗原子弹!炸得所有人魂飞魄散,外焦里嫩!
吕子乔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退得比潮水还快,瞬间面无人色,活像是大白天撞见了拿着账单的房东阿姨,还是带着计算器的那种!他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灯泡,整个人像是被瞬间抽走了骨头,软绵绵地就往沙发上倒。
胡一菲的眼神“嗖”地一下就钉在了陆展博身上,那目光锐利得堪比小李飞刀,带着浓浓的“杀意”和“你死定了”的审判意味,仿佛下一秒就要施展“弹一闪”为民除害。
陈美嘉则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看着展博,就像看着一个刚刚失手打碎了她限量版hello Kitty杯子的罪人,痛心疾首,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
关谷神奇更是夸张,倒吸一口凉气,嘴巴张得能看见喉咙眼,眼镜“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中的树懒,僵在原地,脑子里已经开始用日语刷屏“雅蠛蝶!完蛋了!”。
客厅里的温度瞬间骤降,仿佛从炎炎夏日直接跳进了北极冰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窒息感。
刚才还热火朝天的派对计划,此刻像被一盆冰水混合物从头浇下,连个火星子都不剩了。
展博被这四道(主要是他老姐那道)堪比激光武器的目光钉在原地,浑身汗毛倒竖,冷汗像瀑布一样哗哗往下流,后背瞬间湿透。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四只猫围堵在墙角的小老鼠,瑟瑟发抖,无处可逃。
“我…我…”展博舌头打结,语无伦次,“不关我的事啊!是林浔哥!他…他太可怕了!”
在众人“你再不说就死定了”的死亡凝视下,展博彻底放弃了抵抗,像个被俘的叛徒,竹筒倒豆子般把洗手间里发生的一切和盘托出:
从林浔如何像勾魂的无常拉他进厕所,到如何用那种平静无波却让人头皮发麻的语气进行“逼供”,再到自己如何在三秒之内心理防线全面崩溃,哭爹喊娘地把计划卖了个底朝天,最后到林浔表示对这场“幼稚的狂欢”毫无兴趣…
他事无巨细,一五一十,毫无保留,甚至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下林浔当时那能冻死企鹅的眼神,力求证明自己的“叛变”是完全合理且不可避免的。
听完展博声情并茂(主要是惧情惧茂)的叙述,客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嘴巴都张成了标准的“o”型,足足能塞进去一个鸡蛋。心里早已是天崩地裂,海啸连连!
此刻,众人的内心小剧场正在疯狂上演。
【白色背景墙前,吕子乔内心咆哮: “完了!全完了!我完美的计划!我辉煌的派对之王形象!还没开始就宣告破产了!
林浔知道了!他一定会用那种看垃圾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的派对请柬还没发出去就要变成遗书了吗?!人生的跑马灯已经开始在我眼前闪回了啊喂!”
胡一菲眉头拧成麻花: “林浔知道了?他会不会觉得我们背着他搞小团体?排挤他?以他那闷骚又记仇的性子,表面不说,心里会不会已经给我们每人记上了一笔?完了完了,以后找他修电脑会不会被植入病毒?”
陈美嘉内心泪流成河: “展博!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猪队友!亏我还觉得你最近变聪明了一点!你就是个移动的灾难发射器!这下彻底玩完了!我的帅哥!我的艳遇!我的派对限定小蛋糕!都泡汤了!泡——汤——了——!”
关谷神奇脑内漫画风暴:“纳尼?!林浔知道了?!那我们的派对还开得成吗?会不会被他的“死亡射线”直接轰成渣?画面已经变成黑白了啊!背景开满了凄凉的小白花!标题应该是《夭折的派对~史上最短暂庆祝活动~》!”
林宛瑜微微蹙眉: “亲爱的知道了…他嘴上说不感兴趣,心里会不会其实有点小失落?或者觉得我们太吵太幼稚?唔…要不要去安慰他一下?不过他说不参加…应该就是真的不参加吧?”】
“不过!”
就在众人心如死灰,感觉人生已经失去色彩,即将集体石化的时候,展博看着大家那堪比锅底的脸色,赶紧抛出了救命稻草!
“林浔哥他说了!他对这种派对完全不感兴趣!所以!他就不来参加了!让我们自己玩!” 展博几乎是喊出来的,尤其加重了“不感兴趣”和“不来参加”这几个字的音量,仿佛这是特赦令。
“呼——!!!”
这一口气,是吕子乔活到现在呼得最长、最深情、最如释重负的一口气!他差点直接虚脱地滑到地毯上,感觉刚刚离开身体去外太空遨游的心脏终于“噗通”一声落回了胸腔里,甚至还欢快地蹦跶了两下。
只要林浔不来!只要那个移动冰山不亲临现场!派对就还是那个派对!世界就还是那个五彩斑斓的世界!阳光依旧灿烂!美女依旧在望!他吕小布的人生依旧充满希望!
“不过…” 展博挠了挠头,又小心翼翼地开口了。
“噗——!” 子乔那口刚喘匀的气差点噎在喉咙里,把他憋死。
他猛地弹起来,眼睛喷火,恨不得扑上去掐住展博的脖子把他剩下的话摇出来:“展博!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一次性说完会死啊?!还有什么‘不过’?!快说!是不是林浔又改主意了?!”
其他人刚放松的神经瞬间又绷紧了,目光再次聚焦,压力给到展博。
展博吓得缩了缩脖子,像只受惊的鹌鹑,小声地、一字不差地复述林浔最后的“警告”,甚至努力模仿着林浔那种平静无波却能让室温下降十度的语调:
“林浔哥还说…我们在3601和3602怎么搞都行,音响开多大,玩多疯,他都没意见。”
子乔稍微松了口气,但预感不妙。
“但是!”展博话锋一转,表情变得无比严肃,“如果噪音或者活动触及3603,哪怕一毫米!或者造成了任何财产损失,比如墙皮被震掉了、地板被踩裂了、水管爆了、甚至门牌号被吵歪了…”
子乔的心跳开始加速。
“那他就…”展博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说,“就先拿子乔开刀,把他的肾啊、肝啊、眼角膜啊什么的,能摘的都摘了,拿去黑市卖了,作为他的精神损失费和公寓的维修费抵押!”
子乔瞬间感觉腰部一阵剧痛,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肾,脸色再次惨白如纸。
“然后…”展博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再轮到我们剩下所有参加了派对的人…一个都跑不了…他说…他会按照‘贡献度’…依次处理…”
展博的话音刚落,客厅里死寂一片。
子乔已经不是在捂肾了,他感觉自己的肝、胰、脾、胃、甚至头皮都在隐隐作痛,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悲惨画面。
胡一菲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拳头,思考着“弹一闪”能不能挡住林浔的“器官摘除术”。
陈美嘉抱住了自己的胳膊,感觉凉飕飕的。
关谷神奇则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仿佛下一秒眼角膜就要不翼而飞。
一场原本计划中嗨翻天的派对,瞬间蒙上了一层“轻则破产,重则缺零件”的悲惨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