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给韩玉婷打了电话,韩玉婷让我直接回她那。
我一进屋,韩玉婷正系着围裙做饭呢,一副厨娘打扮。我来的路上买了一大束香水百合,韩玉婷见我捧着花,没有我想象中的那种兴奋,而是眼圈发红的看着我。
我把花放进花瓶,我们开始晚餐,韩玉婷做饭还是很有两下子,吃饭的时候,我从兜里掏出卡递给韩玉婷说道:那什么,这里有10万元,我先还你一部分,剩下的过一阵子还你。
韩玉婷一听当时就不高兴了,你今天晚上来,就是来还我钱的吗?如果是这样,那就请你和你的花都出去。
怎么啦?欠钱不就得还吗?
我让你还钱了吗?
韩玉婷说完就放下筷子不吃了,转身就进了卧室。
我赶紧跟了进去,你怎么啦?
韩玉婷一声不吭的抱着膝盖坐在床上,眼圈红红的。
我坐到她身边,用手搂着她的肩膀。
过了一会,韩玉婷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韩玉婷说道:你把那张卡收起来,要不你就走吧,以后都不要来我这了。
我没说话,用手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
志成,我好怕,我怕有一天你把钱都还给我了,我们从此就没有关系了,我就会再次失去你。
我愣在那里,轻柔的说道:不会的,怎么会呢,你对我所做的一切,我这辈子都无法还清了。
韩玉婷听我这么说,扑在我怀里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韩玉婷不哭了,她去洗了把脸,回来的时候把那张卡塞回了我的兜里。
第二天我回了一趟家,都一周没回家了,自从和韩玉婷在一起之后,我基本上都是住在她那。
我回家之后,把那10万元的卡给了我妈,我妈问我:这是什么钱?
这是我们店挣的。
我妈问道:这里是多少?
10万
我妈有些惊讶的看了我一眼,儿子,你们几个没干什么违法的事吧?
妈,怎么可能呢,我们都是正常生意。
那我可得给你存好了,将来娶媳妇还得用呢,现在办个婚礼没个几万下不来。
我有些无奈的说道:妈,这个钱我就是给你和我爸用的,我要是结婚我自己挣呗。
我妈有些警惕的看了我一眼说道:对了,儿子。你现在晚上不回来,都在哪住呢?
这问题有些突然,我有些结巴的说道:那个,在员工寝室,那离单位近。
你现在有点钱了,可不能在外面瞎搞啊,咱们可得对得起人家丽丽啊,你进去的时候,丽丽每次都像儿媳妇一样,一回来就来家里看我们,我告诉你,丽丽这个儿媳妇我认定了,人模样长得不错,还贤惠,还是个大医生。
我妈在那自言自语的絮叨着。
我心里确实有愧,站起来说道:妈,我公司还有事,我先走了啊。
时间很快就到了11月份,随着冬季的到来,生意也变的冷清起来,但是维持基本费用还是没有问题的,由于大家前几个月的努力,大家也都赚了不少提成,所以即使是淡季,大家的热情似乎还很旺盛。
11月底的一天,我正在卖场里闲着看报纸,走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老外,老外还真是不怕冷,11月的天气老外还穿着西装。这个老外边上站着一个同样穿着职业装的女人,两个人走进卖场,在演示区用英语进行了简短的交流。
这时候丁富饶走了过去,上去就用流利的英文和那个老外沟通起来,老外示意边上的女人不用翻译了,还夸赞丁富饶的发音很标准,两个人在展示区逛来逛去,聊了很长时间。
最后丁富饶走过来跟我说,王总,这位先生是xx快餐的设计师,他负责酒店的装修,他想和我们谈一下卫浴物品的招标问题。
我一听赶紧坐直了身体,xx快餐,那可是全国连锁的。我赶紧站起身和那个老外握了握手。我也用基本的礼貌用语和老外打了招呼。
丁富饶用英语继续交流,最后老外走的时候和我们约定一周之后去他们公司参加招标准备会。等老外走后,我就把丁富饶叫了过来。
我对丁富饶说道:“长颈鹿”我看你跟这个老外交流的还不错,这个活你就主要负责吧,你要是能把这个业务拿下,我在给你多提1个点。
丁富饶有点兴奋的说道:真的?
必须的,我什么时候瞎说过。
接下来我们开始准备资料,很快一周的时间就过去了,我和陈景峰还有丁富饶带着资料到了准备会的现场。现场总共来了5家,有3家是2线品牌,基本上没有竞争力,还有一家是老熟人齐本初。齐本初自从代理权被我们抢了之后,就一直代理着一个加拿大的进口品牌,加拿大这个品牌的产品质量和我们的差不多,但是由于进出口关税的原因,进价却很高。所以说这一单我们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准备会的现场,几个老外讲了几个关于产品质量、现场交付、验收流程、检测报告、违约问题等等。
那个时候的招标还不是很正规,最后我们每一家都递交了样品和宣传册,然后又领了同一种格式的报价书。
我们带着报价书回到店里,现在我们唯一的竞争对手就是齐本初,我和陈景峰看了一眼预算书和图纸,一个店的用货量,大概也就30多万,可是由于他们是全国的连锁店,这一次准备在我们市同时启动5家店,这样算下来这一次总采购额就会超过150万。
丁富饶和陈景峰都看向我,我想了一会说道:以我对齐本初的了解,这一单只要他不赔钱他都会去做,因为他一定想着报复我们,他一定会通过这一单杀杀我们的锐气,也让他自己顺顺气。
陈景峰看看我说没说话,跟旁边的丁富饶说道:富饶,你去陶瓷大世界里找个跟他家服务员熟的人,探探齐本初他们大概的进货价,这样我们好做到心里有数。
丁富饶想了想说道:还真有一个,我去问问。
丁富饶走后陈景峰说道:我其实就是有意支开丁富饶。
我问道:为什么?
陈景峰左右看看没人,压低了声音对我说道:要不咱们还从她女儿下手,让他退出竞争。
我赶紧摆摆手说道:当初我们是为了活下去,才那么做的,现在是正常的商业竞争,我们如果那么做了,以后谁还能和我们合作,谁还能信得着我们。
我们又聊了一会,丁富饶从外边走了进来,丁富饶坐下说道:我都打听清楚了,他们的进货价是多少多少。
我用笔详细的记着,记完了我说道,这个价格准确吗?
丁富饶笑笑说道:王志成,你不会觉得我会傻到跑人家店里直接问吧?我是通过以前在他家干销售的人打听的,这个大姐现在在别的品牌卖货,前几个月在齐本初的店里卖货。
我听丁富饶这么说,就问道:那她怎么不在齐本初那干了啊?
丁富饶说道:应该是齐本初给的工资少。在这点上我还真得替你们三个说句话,据我了解到的信息,整个陶瓷大世界我们店员工的工资和提成最高。
我笑笑说道:看来你没事都打听完了啊,留住你的不是同学关系而是工资啊。
丁富饶调侃着说道:王志成,你还真是不识好人心啊,我要不是看你们这当时人手不够,我到哪挣的都比这多。
我继续笑着说道:是是是,这不跟你开玩笑呢吗,就你跟陈景峰的特殊关系,你也得帮我们啊。
陈景峰和丁富饶同时说道:你放屁!
我们三个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