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身看了一眼学校的大门,没再犹豫转身就走,刚走出去没几步,就听见朱丽丽在后边叫我,我没有停下继续往前走,等走到马路边上的时候,朱丽丽追上了我。
朱丽丽有些嘶哑的喊道:王志成,你站住。
我回头看着她,表情严肃没有一丝的波澜。
朱丽丽继续说道:你误会了,刚才那个人是我的同学,没有别的关系。
我依然不吱声。
朱丽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直接就委屈的哭了起来,看着泪水从她眼中夺眶而出,我的心像被刀刺了一样疼。
朱丽丽边哭边说,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为什么不信任我。
我的眼中也有泪水在打转,我声音有些迟缓的说道:你们都抱在一起跳舞了,你跟我说你们没有关系,他怎么不和别人跳啊,你不要再说了。
朱丽丽委屈的说道:他是我同学,这学期有几个去医院参观实习的名额,我想参加,可是导师没有找我,是他把名额让给了我,所以昨天他说舞会没有舞伴,我就答应他了,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我听朱丽丽说完,先是一个沉默,紧接着就是仰天大笑起来。
过了一会我说道:丽丽,你回去吧,我也回去了。
朱丽丽听我这么一说,更加委屈的哭着说道:你什么意思?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呢,我对你的感情你不知道吗?
我加重了语气说道:我来北京,你不想让我来,我自己来了,却看到这一切,如果我跟别的女人抱在一起跳舞,你会觉得那是正常的吗?
朱丽丽不再说话,只是双眼不停的有眼泪流出,哭了能有几分钟,朱丽丽突然抱住了我的脖子,说道: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我现在就跟你去宾馆,我们之间的约定作废了,这样你总能相信我了吧。
我听她说完,毫不留情的推开她,我歇斯底里的喊道:你把我当什么人了,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在你那就是这么龌龊吗?我他妈有你想的这么不堪吗?我不是一个只想和上床的混蛋。我爱你!你已经占据了我的心。
朱丽丽听我这么说,就直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被施了定身法。
过了许久,我走到朱丽丽面前说道:很晚了,你快回去吧,我现在只想回家。
朱丽丽看了看我,说道:志成,我也爱你,请你相信我。
我没说话,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朱丽丽转身向学校里面走去,我注视着她,直到她消失在黑夜里,我站在原地呆立良久。
过了很久,我叹了口气,一个人漫无目的的走在北京深夜的大街,我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就这样不知疲倦的走着。
等我走到宾馆的时候已经是半夜3点多了,我到房间一直抽烟,后来天有些亮了,我拎起我的旅行包,直接退房,直奔火车站,我买了最早一班回家的列车,当踏上火车的一瞬间,我的眼眶有些湿润。
我在卧铺车厢里迷迷糊糊的睡着,说是睡觉还不如说我把真实的自己带入了梦境,每一个梦都跟真的一样,有奔跑,有打闹,朱丽丽一直出现在我每一个梦里。
列车终于在傍晚时分进站了,新世纪的第一天我是在恍恍惚惚中度过的。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周六,我刚到家,手机就响了,我一看是北京的号码,我没有接,直接调成了静音。晚饭我都没吃,父母也没理我,我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干,浑身无力,思想无法集中,不知不觉中我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的时候,拿出手机一看20多个未接来电,有陈景峰打的,有张建设打的,还有朱丽丽打的,我根本没回。
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我和父母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我不知道去哪,我第一次觉得这个城市这么的陌生。我在外面晃了一上午,突然很想喝酒,其实一醉解千愁是真的,至少醉倒那一刻你是快乐的。
我独自去了烧烤店。老板见我来了用他那嘴鲜族普通话说道,志成,怎么一个人来的呢?
我笑了一下说道:正好路过进来喝点酒暖和暖和。
老板问我想吃啥,我说道:来两个拌菜,来一盘花生米,来一瓶白酒就行。
老板也不劝阻直接就开始上菜。我端起白酒就喝了一口,我就这么一个人喝了一下午。
快晚上的时候,我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一瓶白酒快要见底了,一包烟也抽的差不多了。
醉眼朦胧间我看见陈景峰和张建设坐在了我的对面,陈景峰坐下来说道:我操,整整找了你一天,原来你跑这来了。
张建设也说:志成,到底出什么事啦?
我舌头有点发直的说道:你俩来了啊,来,赶紧陪我喝点。
张建设有些气愤的说道:操,你还喝啊。到底什么事了?
我呵呵的笑了两下,说道:啥事没有,就是想喝酒,你俩要是兄弟就陪我喝点。
陈景峰接过话说道:别装了,朱丽丽都给我打电话了,说是找不到你了。
我没等陈景峰说完,就打断了他,大声的说道:别跟我提这个人好吗?别跟我提这个人。
他俩当时都愣住了,直勾勾的看着我。张建设招手朝老板要了啤酒和酒杯,打开酒就跟我碰了一下杯。
我们又喝了一会,陈景峰又开始追问,到底怎么了?朱丽丽就说让我们一定要找到你,我问她怎么回事,她也不说。
我看着陈景峰说道:哥们这次人丢大了。
我也不管他俩疑惑的表情,就把去北京的看见的事都讲了一遍。
张建设有些气愤的说道:早就叫你别太认真了,你不听,你就应该像我一样该找谁找谁,你也不至于这么伤心了。
陈景峰接过话说道:志成,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朱丽丽也许就是还个人情给对方呢。
张建设听陈景峰这么说,当时就不乐意了,还人情的方法有的是,非得和他跳舞啊?你当时就应该把朱丽丽拉到宾馆直接把她睡了,然后再去学校收拾那小子一顿,这样才痛快吗。
陈景峰又反驳张建设说道:你他妈这是什么方法。
我不想听他俩掰扯我的事,就赶紧制止了他俩。你俩能不能喝酒了?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再提朱丽丽了。
那天我根本就记不清我喝了多少酒,我只记得第二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是在陈景峰家里,陈景峰和张建设都还在睡觉,我看了一下表,早上7点半,我赶紧叫醒他俩,今天是周一还得上学呢,一会别迟到了。他俩极不情愿的的说道:还有几天就考试了,老师说了,这段时间没有课,时间自己决定。
我们又磨叽了一会,到学校的时候已经9点多了,到了教室一看,还真像张建设说的,根本就没几个人。我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学习,我徘徊在寝室与自习教室之间。
很快一周的时间就过去了,其间朱丽丽打过电话,我没有接,朱丽丽又给陈景峰打电话,得知我没出什么事,还让陈景峰转告我,放假她回来找我。
很快考试就结束了,寒假又开始了,临近放假之前是发成绩的日子,我们来到学校看看自己有没有挂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