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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阳光透过雕花木窗,在德阳殿偏殿的光洁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和一种名为“忘忧”的宫廷熏香的气息。

刘辩端坐于书案之后,面前摊开着一份由陈宫草拟的、关于在洛阳太学增设“算科”与“工科”试点的章程。

这是他尝试将一些超越时代的理念融入当下教育体系的初步构想,虽然知道阻力巨大,但他还是想试一试。

殿内很安静,只有偶尔翻阅简牍的沙沙声。

卢植与蔡邕回朝后,不仅稳定了朝局,也带来了久违的文化气息。

蔡邕主持东观,整理典籍,修复石经,引得不少年轻士子前往请教,原本因战乱而显得有些寂寥的洛阳文坛,似乎又焕发出些许生机。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黄门侍郎温和的通报声:“陛下,议郎蔡邕之女蔡琰,奉太后懿旨入宫陪侍,太后命其顺道前来觐见陛下,谢陛下对其父之恩。”

刘辩从沉思中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了然。

何太后近日心情似乎不错,或许是削减用度、彰显贤德的名声让她颇为受用,也或许是卢植、蔡邕回朝让她觉得儿子地位稳固,竟也有了召见臣女、显示皇家恩宠的闲情逸致。

而蔡琰……这个名字在他心中泛起涟漪。蔡文姬,汉末旷世才女,其命运多舛,令人扼腕。没想到,会在这个时间点,以这种方式出现。

“宣。”刘辩收敛心神,将案上的章程稍稍合拢,正了正衣冠。

殿门轻启,一道纤细的身影逆着光,缓步而入。

她身着素雅的曲裾深衣,颜色是清淡的月白,裙摆绣着几丛疏淡的墨竹,行走间如清风拂柳,虽看不清面容,已觉气质清华。

待她走近,在御前盈盈拜倒,口称“臣女蔡琰,拜见陛下,陛下万岁”时,刘辩才看清她的容貌。

并非绝艳到令人窒息,但眉目如画,肤光胜雪,一双眸子尤其动人,清澈如水,却又似蕴含着书卷的沉静与深邃。

年纪大约十四五岁,正是豆蔻梢头二月初的韶华,但眉宇间已无多少稚气,反而有种超越年龄的沉稳与恬淡。

“平身。”刘辩的声音不自觉地放缓了些,“久闻蔡小姐家学渊源,才名卓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蔡琰站起身,微微垂首,姿态恭谨而从容:“陛下谬赞。臣女愚钝,不过随家父识得几个字,读得几卷书,不敢当才名之称。

陛下天恩,召家父回朝,使邕得续残编,琰与家人亦得团聚,恩同再造。臣女代家父,再谢陛下隆恩。”说着,又要行礼。

“不必多礼。”刘辩虚抬了抬手,心中暗赞此女应对得体,不卑不亢,

“蔡公乃海内大儒,国之瑰宝,朕仰慕已久,请其回朝乃是国事,亦是为天下学子请回一位良师。蔡小姐不必挂怀。”

他目光扫过书案,心中一动,指了指那份关于太学改革的章程,问道:“朕近日与陈尚书等议及太学之事,欲在经学之外,增设算学、工造等科,以求学子能更通达实务,不知蔡小姐对此有何看法?”

他这问题带着几分考校,也带着几分真诚的询问。

他想知道,这个时代顶尖的知识女性,对这类“离经叛道”的想法会作何反应。

蔡琰闻言,略显诧异地抬起眼帘,飞快地瞥了一眼年轻的天子,见他神色认真,并非玩笑,便沉吟片刻,轻声答道:“陛下垂询,臣女冒昧妄言。古人云,‘一事不知,儒者之耻’。

经义乃修身之本,然算术可明度量,工造可利民生,皆为国之大用。

昔年张衡造候风地动仪,岂非工造与算术之极致?若能在太学中设科讲授,使士子不囿于空谈,而能学以致用,于国于民,善莫大焉。”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如珠落玉盘,语调平稳,逻辑清晰,不仅没有反对,反而引经据典,肯定了算学工造的价值,并指出了其与儒家“经世致用”思想的契合点。

刘辩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没想到蔡琰能有如此见识。这不仅仅是聪慧,更是一种开阔的视野。

在这个独尊儒术、视科技为奇技淫巧的时代,能有这般见解,实属难得。

“好一个‘一事不知,儒者之耻’!蔡小姐此言,深得朕心!”

刘辩抚掌轻笑,“只可惜,朝中抱残守缺者众,视此等新学为异端者,亦不在少数。”

蔡琰微微抿唇,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陛下圣明,欲开新局,自非易事。然陛下少年英主,智平宫变,勇拒董卓,天下有识之士,皆翘首以盼新政。

陛下既有此心,何不效仿古人,先于宫中或小范围内试行?

譬如,可先召天下精通算学、工造之巧匠能人,予以官职,委其专责,待其做出成效,他人自无话可说。”

她这话,竟与刘辩和陈宫私下商议的“先试点后推广”的策略不谋而合!

刘辩心中震动更深,看向蔡琰的目光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欣赏。此女不仅才情过人,竟还有如此敏锐的政治嗅觉和务实思路。

“蔡小姐高见,令朕茅塞顿开。”刘辩由衷赞道,“却不知,蔡小姐于算学、工造,可有涉猎?”

蔡琰谦逊道:“臣女不敢言精通。只是随家父整理典籍时,偶见《九章算术》、《周髀算经》等书,闲暇时翻阅,略知皮毛。至于工造,更是一窍不通了。

家父常言,学问之道,贵在融会贯通,臣女虽愚,亦心向往之。”

刘辩知道她是自谦。能看懂《九章算术》并称之为“略知皮毛”,在这个时代已远超绝大多数只知皓首穷经的儒生了。

他忽然想起蔡琰在音乐上的造诣,便问道:“朕闻蔡小姐琴艺超群,深得蔡公真传,不知可否为朕演奏一曲?”

这并非唐突,而是上位者表示亲近和赏识的一种方式。

蔡琰微微颔首:“陛下有命,臣女敢不从命。只是技艺粗疏,恐污圣听。”

早有内侍抬来一架精美的七弦琴。蔡琰净手焚香,端坐于琴前,纤指轻抚琴弦,略一凝神,便弹奏起来。

初时琴音淙淙,如幽涧流泉,清冷恬静。渐渐地,旋律变得开阔悠远,仿佛让人看到了秋日高爽的天空,无垠的原野。

中间偶有起伏,似风吹麦浪,又似雁过长空,但整体基调依旧是平和而充满希望的。

最后,琴音复归于平静,余韵袅袅,令人回味无穷。

刘辩于音律并非行家,但也听得出这琴艺的高超,更难得的是曲中意境,没有寻常闺阁女子的哀怨缠绵,反而有一种难得的豁达与生气,似乎映照着弹奏者不凡的胸襟。

“此曲何名?”刘辩问道。

“回陛下,此乃臣女近日偶得之曲,尚未命名。只是心有所感,信手而弹,让陛下见笑了。”蔡琰起身答道。

“信手而弹,已有如此境界,蔡小姐果然大家。”

刘辩赞叹道,“此曲开阔明朗,有秋日丰收之象,不如就叫《昭宁秋韵》如何?”

他顺势用了自己的年号,既是一种褒奖,也隐含了对其父女回朝带来新气象的肯定。

蔡琰眼中闪过一丝波动,再次敛衽一礼:“谢陛下赐名。”

就在这时,陈宫求见。刘辩知他有要事禀报,便对蔡琰温言道:“太后处想必还在等候,朕就不多留蔡小姐了。日后若有机会,朕还想向蔡小姐请教算学之道。”

这话已是极高的礼遇。蔡琰恭谨应答,在内侍的引领下,退出了偏殿。

离去时,她的背影依旧挺拔从容,只是耳根处,似乎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红。

今日觐见,天子的年轻、沉稳、以及那些迥异于寻常帝王的思路,都给她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陈宫入内,见刘辩目光还望着殿门方向,脸上犹带一丝回味之色,不由微微挑眉,但并未多言,只是呈上一份密报:“陛下,西线吕布将军急报,以及……我们的人从渑池传回的消息。”

刘辩立刻收敛心神,接过密报。关于蔡琰的那点涟漪被压下,心思重新回到波谲云诡的军国大事上。

“吕布回报,李傕、郭汜仍在宜阳按兵不动,但其斥候活动愈发频繁,似在侦察我军虚实。吕布请求,若敌军再有挑衅,可否准其率小股精锐出击,以挫敌锐气?”陈宫禀报道。

刘辩快速浏览着吕布那份字迹略显潦草、充满战意的军报,摇了摇头:“告诉奉先,小不忍则乱大谋。让他继续坚守,加强巡哨,不可轻敌冒进。

朕要的是西线稳如泰山,不是一时的斩获之功。”

他知道吕布的性子,一味的压制并非长久之计,但现在还不是放手的时候。

“臣明白。”陈宫点头,随即指向另一份用特殊符号写就、已被翻译过来的绢帛,

“这是阿枭阿隼的人冒死从渑池送回的消息。董卓军中正在大肆采购牛羊皮毛,赶制冬衣,规模远超其自身所需。

而且,有迹象表明,董卓派出了多路使者,分别前往凉州金城(韩遂)、陇西(马腾)以及……并州匈奴部落的方向。”

刘辩眼神骤然锐利起来:“采购冬衣?联络韩遂、马腾、匈奴?董卓想干什么?准备长期对峙?还是要……联合这些势力,再次大举东犯?”

陈宫神色凝重:“眼下还未可知。但此举绝非无的放矢。若是前者,说明董卓短期内无力独自发动大战,需倚仗这些盟友壮声势,或防备后方。若是后者……”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很明显,若让董卓成功联合西凉诸部和匈奴,其兵锋将远比现在可怕。

“我们的密探,能接触到韩遂、马腾那边吗?”刘辩沉声问。

“暂时……还很困难。”陈宫摇头,“凉州路远,且各方势力盘根错节,我们的人初建,根基太浅。

并州方向,丁原将军或许有些渠道,但匈奴各部向来首鼠两端,难以信任。”

刘辩站起身,在殿内踱步。蔡琰带来的片刻宁静已被彻底打破,现实的危机感再次扑面而来。

董卓就像一头受伤但不甘失败的野兽,正在舔舐伤口,联络同伴,随时可能再次扑来。而自己这边,内部尚未完全理顺,钱粮依旧捉襟见肘。

“加大对董卓军动向的侦查力度,尤其是其粮草囤积点和与外界联络的通道。让王韧加紧梳理与凉州、并州有牵连的官员和商户,看看能否找到突破口。

告诉赵五,洛阳城内所有与西凉、匈奴有关联的人员,都要纳入监视范围。”

刘辩迅速下达指令,“另外,催促大司农和丁原,盐铁整顿和京畿巡防体系的搭建,必须加快速度!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

“是!”陈宫肃然应命,迟疑了一下,又道,

“陛下,袁术已抵达南阳。根据我们初步得到的情报,他并未完全遵守一万兵额的限制,正在以‘招募郡国兵’、‘收纳流民壮勇’等名义,暗中扩充兵力。

而且,他与荆州蔡瑁、蒯越等人,已有书信往来。”

刘辩冷哼一声:“果然不出所料。袁公路的野心,从来就没掩饰过。让他蹦跶吧,现在首要之敌是董卓。盯紧他,记录下他所有逾矩之举,将来再一并清算!”

陈宫离去后,刘辩独自站在殿中,夕阳的余晖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想起方才蔡琰弹奏的《昭宁秋韵》,那开阔的意境此刻显得如此遥远。

帝国的秋天,收获的不仅是粮食,还有无处不在的危机和挑战。

“文姬……”他低声念着那个历史上才女的名字,心中感慨万千。

这个时代,有才情如蔡琰者,却难逃命运的拨弄;有勇力如吕布者,却性情难驯;有野心如袁绍兄弟者,蠢蠢欲动;更有国贼如董卓,虎视眈眈。

而他,一个来自后世的灵魂,肩负着这艘破旧巨轮的舵柄,每一步都如履薄冰。

但他眼中的光芒并未黯淡。现代人的思维让他拥有更广阔的视野和更多的“工具”,尽管这些工具在这个时代使用起来困难重重。

密探网络的初步建立,让他不再是睁眼瞎;卢植、蔡邕的回朝,稳住了士林人心;陈宫的谋略,曹操的干练,吕布的勇武,都是他手中可用的牌。

“那就来吧。”刘辩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秋日的凉意和胸中的块垒一并吸入,再缓缓吐出,

“董卓、袁绍、袁术……还有这天下所有的野心家,就让朕看看,在这昭宁元年的秋风中,究竟谁能笑到最后。”

他走到书案前,重新摊开那份关于太学改革的章程,提笔在上面批注起来。

文化教育,固本培元之道,同样不能放松。哪怕只能前进一小步,也值得努力。

夜色渐渐笼罩了洛阳皇宫,嘉德殿的灯火一直亮到很晚。

少年天子忙碌的身影,与窗外那轮渐圆的秋月,共同构成了一幅寂静而沉重的画面。

而远在南阳的袁术,正在他的新府邸中,踌躇满志地规划着未来。

渑池的董卓,则对着地图,与李儒等人密谋着下一次的进攻。

幽州边塞,刘备或许正对着南方的星空,思索着自己的前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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