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坛书屋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暮春的木兰溪浸在暖融融的日光里,沿岸的桃花开得正盛,粉白的花瓣层层叠叠压弯了枝头,风一吹便簌簌落下,铺满半条溪流,像谁把揉碎的云絮洒进了水里,又似铺了层轻薄的碎雪,连流水都染上了三分甜香。我和苏青坐在竹筏上,竹椅铺着磨得发亮的蓝布垫,指尖触到竹筏边缘时,还能摸到经年累月被水流浸出的温润纹路。撑筏的老丈穿着靛蓝短褂,裤脚卷到膝盖,露出沾着泥点的小腿,他握着丈许长的竹篙,慢悠悠拨开水面堆积的花瓣,竹篙入水时溅起的水花,又带起几瓣飘零的花,顺着涟漪往溪下游漂去,最终混进连片的花海里,没了踪影。

“就是这里了。”老丈忽然停下竹篙,竹筏借着惯性往前漂了丈余才稳住,他抬手指向溪畔一片茂密的桃林,林子里隐约能看见茅屋的檐角,“三十年前,有个姓‘允’的老先生在这儿落脚,亲手种了这片桃林,还在林边搭了间茅屋。他待村里人好,见娃们没处念书,就自个儿开了个小私塾,教娃们认字算术。谁问他从哪儿来、以前是做啥的,他都只笑不说话,只说自个儿是个无家可归的老头子。不过那老先生的字是真好看,比镇上庙里的碑文还工整,逢年过节,村里家家户户的春联都是他写的。”

我们顺着老丈指的方向望去,桃林深处的茅屋藏在错落的枝桠间,屋顶长着半尺高的狗尾草,风一吹便轻轻摇晃,显然久无人住。竹筏靠岸时,花瓣沾了满鞋,踩在松软的泥土上,连脚步都变得轻缓起来。走近茅屋才发现,门楣上挂着块褪色的梨木牌,上面刻着“归园”二字,字体清隽飘逸,笔画间带着几分温润的力道,竟和我们在镜湖石窟里见到的建文帝手稿如出一辙——连“园”字最后一笔的收锋弧度,都分毫不差。

苏青伸手推开虚掩的木门,“吱呀”一声轻响,像是打破了多年的沉寂。屋里的陈设简单得很:靠里墙摆着一张竹榻,榻上铺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褥子,边角已经磨出了毛边;中间放着一张旧案几,案面被岁月浸得发黄,却擦得一尘不染;案上摆着一方端砚,砚台里还剩半池宿墨,墨色虽已暗沉,却没结半点墨渣,旁边压着张泛黄的宣纸,纸角微微卷起,上面的字迹被潮气洇开了些,却能清晰认出是“桃花源记”里的句子:“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最后一个“属”字只写了一半,墨痕戛然而止,像是提笔的人突然停了手。

“他真的在这里住过。”苏青的指尖轻轻抚过案几边缘,那里有无数道细密的凹痕,是常年搁笔留下的印记,她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你看这砚台,边缘都磨得比铜镜还亮,定是日日握在手里,磨墨写字从不间断。还有这案几,连一点划痕都没有,可见他待物多珍重。”

我走到屋后,篱笆墙早已朽坏了大半,却还勉强圈出一方小院,院角有座小小的土坟,坟头长满了青草,没有墓碑,也没有任何标记,只在坟前种着一株桃树,树干不算粗壮,却枝繁叶茂,树腰上系着块暗红色的绸布,风吹过时,红绸飘得像一团跳动的火,在满眼的粉白里格外醒目。老丈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个装着桃花瓣的竹篮,他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惋惜:“十年前的清明,天还下着小雨,老先生就坐在这桃树下,手里还拿着本书,村里的娃去送糕点时,才发现他已经没气了。他这辈子没亲没故,村里人念着他教书的恩情,就把他葬在这儿,让他守着自己种的桃林,也算是有个归宿。”

苏青蹲下身,从行囊里取出个油纸包,里面是镜湖老者临别时给的莲子糕,糕点还带着淡淡的莲香,她小心翼翼地掰了半块,轻轻放在坟前的青石上,动作轻柔得像怕惊扰了长眠的人。风恰好吹过,坟前的红绸飘到她肩头,又轻轻落下,像是在回应这份心意。我站在一旁,忽然想起暗影门长老说的“允翁隐于江南”,想起镜湖石窟里建文帝写下“愿弃龙袍,换人间安稳”的手稿,想起云栖寺藏着的、记录他辗转路线的竹简——那些零散的碎片,此刻终于在脑海里拼在了一起,成了完整的答案。

靖难之役的大火烧遍南京皇城时,建文帝并未如史书所载那般自焚而亡。玄真教的旧部早在战火燃起前,就偷偷打通了黑风口的密道,趁着混乱将他护送出宫,一路往北逃至漠北,在草原的帐篷里躲了三年。后来风声渐松,他又辗转南下,到了江南镜湖,在湖底的石窟里隐居了八年。那些年里,他看着石窟外的百姓春耕秋收、安居乐业,终于看透了权谋纷争的虚妄,也看清了天下人对安稳生活的渴望——于是他亲手烧毁了复国的密信,砸碎了象征皇权的玉印,化名“允翁”,带着简单的行囊离开镜湖,先后去了云南、福建等地。在云南时,他种过茶,看着茶农们顶着烈日采茶、围着篝火炒茶,听他们说今年的收成够不够缴租;在福建时,他教过书,握着娃们冻得通红的手教他们写“人”字,听他们说长大后想种好家里的田。最后,他停在了木兰溪畔,种了这片桃林,搭了间茅屋,在笔墨和花香里,走完了余生。而我们之前找到的那枚虎符,从来都不是他复辟的信物,虎符内侧刻着的“民为贵,君为轻”,才是他对后来者的告诫:天下的安稳,远比龙椅上的名分更重。

夕阳西沉时,天边染成了一片橘红,桃林里的花瓣被余晖镀上了层金边。我们谢过老丈,再次登上竹筏,顺流而下。水面上的花瓣被竹筏划开,又很快合拢,在身后铺成一条粉色的路。苏青忽然从行囊里取出那枚虎符,虎符是青铜铸的,表面已经生了层淡绿的铜锈,她对着夕阳举起虎符,“受命于天”的篆字在余晖里泛着柔和的光,像是有温度一般。紧接着,她轻轻抬手,将虎符放入溪中,看着它随着花瓣一起,慢慢漂向远方,最终消失在暮色里。

“他本就想让它归于天地,而非落在任何人手里。”她轻声说,风掀起她的衣角,淡青色的裙摆飘起来,像一只欲飞的蝶,“我们记住他的选择,记住他对天下的心意,就够了。”

回到客栈时,月已上中天,银白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屋里的桌面上,连灰尘都看得一清二楚。我坐在窗边整理行囊,把从镜湖带回来的手稿、云栖寺的竹简小心收好,忽然听见手腕传来一阵熟悉的温热——是时枢,那枚织时者留下的淡青色印记,正慢慢泛起淡金色的光,像有水流在皮肤下游动,暖得让人安心。

就在这时,一个缥缈的声音突然在屋里响起,分不清来自屋顶还是窗外,却带着一种穿透时光的清晰,像是从很远的过去传来,又像是在耳边低语:“建文帝之谜已解,下一段旅程即将开启。去寻太平天国的圣库宝藏吧,那里沉睡着被战火掩埋的真相,也藏着下一个时空的密钥。”

话音未落,时枢的光芒骤然炽烈起来,金色的光从手腕蔓延开,像烧红的烙铁,皮肤传来一阵轻微的刺痛,眼前的景象开始扭曲——客栈的窗棂融化成模糊的光斑,桌上的行囊渐渐透明,苏青的身影也变得淡去,耳边原本安静的夜声,突然被震耳的呐喊和炮火声取代,还混杂着“天父杀鞑”的口号,声浪一波接一波,仿佛要将耳膜震碎。

墨坛书屋推荐阅读:史上最强炼气期(又名:炼气五千年)全仙门都求我去种田剑破仙尘开局签到诛仙神剑幽冥仙途上场为王顶级烹饪点阴灯沉潭棺我在远古采集物资余生只想宠爱你混在洪荒我苟成大佬冠世仙龙变脸武士离落红颜未醉狂版金蝉子玄帝至尊异界:开局买下白毛兽耳娘幽龙至尊帝道至尊逆天帝尊我在木叶超进化开局神奇彩票,我进城了哟?!玉玺璧书轮劫录无限:成为信息的我只能手动开挂35岁单身汉的异世界生活科技世界卧底反哺修真界修仙一人一狗一熊猫拜师九叔,我能无限合成女子修仙:不要逼我成圣师父让我下山历练神体被废,改造万界最强之体!修仙者不知道至尊法神的含金量冰封千年醒来竟成了蛮荒古神开局SSS级天赋:高冷女神被我撩到破防斩神:生命最后的守望者太上天帝回到远古,我获得了御兽能力反派?很抱歉!我才是主角徒弟个个想造反仙子请留步,我真不是舔狗狂武神尊草芥王妃别拦我,我要为宗门赴死西幻:被英雄作成的大家只想种田玄幻:我以武道镇万界异界签到:我于世间已无敌!废土恋爱游戏战,天帝吞噬苍穹
墨坛书屋搜藏榜:从1987开始洪荒:吾乃大道之祖乱嚣尘凡骨修仙我只想安静的在柯南世界当声优不可名状的大航海小作精她是人间黑月光娱乐:塌房的我被迫开始拍电影修真修仙更化凡,无敌星舰破万法疑案重重武帝破天决我以我血荐轩辕人在港综,卧底十年快穿:疯批反派哭着求我别死!星空主宰至强剑圣我怎么可能是人族老祖最强修炼系统逆天仙途路镇守皇陵三十年,我无敌人间超神打卡僵祖临世修我戈矛与子同袍无限从掠夺开始能力又毒又变态,都想和我谈恋爱我,合欢仙体,开局女帝求亲无敌从献祭祖师爷开始长生从石塔开始国民校草的甜心小老师儒道至上?我在异界背唐诗!深渊里的修骑士神魔剑玄录哈利波特之三位一体万道剑尊","copyright":"创世中文网斩苍天夺天造化我有无数彩蛋我在木叶开饭店,开局复活旗木朔茂长生之人避免不了莺莺苟苟黄河捞喜异事妖刀:星河公子难缠,纨绔九小姐法师雷亚大皓皇上帝金属杀人夺寿修魔祭神的我真是个好人每个位面的男主都想搞死我穿越到原始部落当祭司千金许诺我在海贼当训练家
墨坛书屋最新小说:变身元婴,开局女主以身相许?西游恶人攻略录:哪吒总骗我亲他仙魔录:开局投资未来女帝封神台下跪何人?女娲宫小妖祭九尾狐:仙凡两世渡万神皆终穿越修仙界,我有融合万物系统九州争天命堕落天使的后裔佣兵之王之黎明之剑符咒古族隐龙真血凡人修仙,我有系统面板心绪编织者:她在游戏里靠话疗封重生之墨世逆途被夺神骨,我反手嫁接了上古神明柳青修仙传傀儡皇帝?开局召唤董卓当暴君!穿越成反派大佬的契约龙小姑姑下山,法力大无边!被迫重生后,你来殉我小师妹明明超强却想着怎么摆烂呢活佛济公四九转天书修仙家族之万古擎天鸣潮:阿漂与坎特蕾拉的幽夜幻梦葬神之夜穿书仙侠,我成了对照组猫系仙师废脉?我靠肝经验逆天改命这个系统有点不太对这诅咒有毒!!!分身模拟:从开局濒死到出世无敌杀敌掠夺寿元,我终将成神!道士下山:开局一条狗,装备全靠混沌药师至尊独镇万古:我只是个小捕快开局扫地三百年,一键功德成神仙外卖神车渡红尘废体少年,执掌万界修仙,所有人都以为她背景很强源心宇宙轮回百世,开局无限白粥!洪荒:女娲造人,我证道混元幼崽超凶哒,皇帝太后她都打极拳暴君之从横压一世到征伐万界玄黄卫道录别找了皇帝被我带去修仙了我成东皇太一了家族反哺,我即巅峰!宇宙秘籍之七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