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词条升级:
【天降魔主】
【品质:绿】
【效果:不惑,强威,提高七感,破魔。增强其他词条。】
(注,喝不尽杯中酒,杀不尽仇人头!)
“谁说心猿要降!若我要纵情纵欲,放猿解缰。
那心猿意即我意,我意即心猿!”李付悠看着面板,哑然失笑,心里一松。
回想这几天,嗨,到底急什么。舍本逐末,本来就是来试一试看能不能生成词条。
再说,猴子手里只有金箍棒,李付悠看着眼前词条——可我不是~
冯金榜看着院子里,耸立的身影,感受气息的变化。
再回想自己几十年见识的练武秘术,白眼一翻暗骂道:“这也行!真他妈的是乱法破禁的好苗子!”
啪~
一拍脑袋,李付悠突然想起来,向老者道:“我要出去两天。这几天劳累您帮我再整理整理,反正就是怎么爽怎么来!”
“我也去两天,把几门武功看能不能一次找回来。你出去先把架子上的铁鞭带上,看趁不趁手,合适后面我再托人做。”敲了敲杆头,冯金榜看了一眼天色,干脆也起身走回屋。
李付悠随意换了一下行头,抽出其中一柄铁鞭,拿在手上颠了颠。
只见是一柄武人惯用的单手竹节铁鞭,通体黝黑如墨,稍微压手五斤分量左右。
虽然是鞭,但是顶端铸为八棱锥形,锥尖略微钝化。鞭身是分九节竹节状凸棱,每节长约三指,棱线分明尤如刀脊。鞭破甲就是靠着些凸棱,在小面积形成压强破甲的。
吞口是字纹浮雕,似为镇煞祈福所用。近手握处收窄为四棱柱形,裹缠陈年乌牛皮条,尾端嵌一枚黄铜环首,环上錾**“勇”字篆文,鞭尾为六瓣瓜棱锤造型,锤面密布星点凹痕,显然也是曾经砸击硬物所留。
没有其他多余装饰,唯有鞭身第三节处錾一行蝇头小楷:“太平十年,天京张记铁铺造”,字迹如铁画银钩。
这架子上的武器,就看上了这柄单鞭,选鞭作为武器,有一部分就是看着武器喜爱。李付悠在手上适应了一下,拿在手上当着拐杖就迈步走出。
这几天了大致了解过周围,选了一个方向大步迈了过去,虽说是走,但比普通人小跑还快,一溜烟就不见踪影。
冯金榜茫然的看着院子,不见人影。“格老子的,这就走了?”
………
一个时辰后。
日光把灌县分水鱼嘴晒成了一条银亮的獠牙,对岸挑粪的农人光着脚避在黄桷树下走着。石板逐渐被蒸起的热浪抚摸着界碑上的导江治水四字。
晌午时分,李付悠坐在茶棚里吃着卖的叶儿粑。
深绿冲锋衣后背凝着盐霜,江风从颈椎处灌进衣领,肩胛骨随着一起一伏。茶棚里的老汉儿,颤颤巍巍的上了一碗老鹰茶。
“大爷,这里有哪个烟馆最大啊?”就茶顺着叶儿粑问道。
“最大的就是你来的方向,你要啥子烟馆都有得。”老汉抹着旁边的桌子,背对着道。
“行吧,走了。”看着不搭话的老倌,正好吃完,付了钱在桌上起身就走。
李付悠在这个世界待了这么多天,也感受到了和穿越前世界最大的不同,就是人文的差异,网络把世界拉近了,也拉远了。
一个地界有一个地界的圈子。没有熟人引荐、没有对应的切口,你想贸然打听的一个消息,那是万难。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容错的成本太低,如果你贸然给一个陌生人递话,出了问题,轻则生死,重则全家一起上路。
这也是为什么大爷怕他,听了他的问话,还敢暗搓搓的顶两句的原因。
一路向城里面走着,在路上刚好抓住一位穿着宽松且略显破旧的布质长衫的胖子,逼问出最大的烟馆在哪里后,大步赶去。
之所以逼问他,是因为他身为一个胖子。却两腮已经垂到锁骨,眼皮薄得都透出了里面紫红血管。不抓他抓谁!
日头正毒的时候,李付悠狼耳似的后颈突骨动了动,笑道“哦~找到了。”
——隔着老远,一股大烟膏的酸臭味已混着岷江潮气钻进鼻孔。虽然没有实际见过,但在灌县时候还有刚刚胖子身上都闻到过这个味道。
嗅觉虽然没有形成词条,但在各方面的词条和狼词条众多的加持下,于狼鼻已不遑多让。
黄马丁靴转进背阴巷,顺着味道悠悠走着,黑裤管扫过墙根戒洋烟的残碑,身影在‘福兴烟馆’匾额前陡然顿住。
李付悠的眼神在两块牌匾来回扫视,不由想起一位姓林的先辈。
狠辣之色快要透眼而出——穿到这个朝代,一个自然是造反,另一个自然是‘销’烟了~
看向馆内…
此时正午时分的光从万字纹气窗透进去变的昏黄起来,照见十数张烟榻如棺材排列。
穿绸制长褂的堂倌迈着靴子幔帐后闪出。那少年突兀的缩脖盯着李付悠的黄靴尖,喉结上下滚了滚才憋出声:贵客...来贵客楼上雅座一位!
“你看我是来抽大烟的?”往前两步,狭长的双眼眯成缝俯首低头看着小厮玩味道。
啪~
“您看我这嘴!”小厮一巴掌干在自己脸上,瞬间脸上血印子在脸上浮现出来。连忙向旁边小弟递了一个眼色。
弯腰拱手,右手五指并拢贴左胸,拇指却反折指向喉头,谄媚的笑道:“不知宝扎凭山凭水?”
李付悠再次往前迈了一步,看着半肩之距的小厮,两眼微睁低头反问道:“你觉得我是混江湖的?”
小厮瞳孔倏缩,心跳一抽。这三才问路的暗语本该接西出阳关!
后面本来想好的搭话却卡在喉头化成声吞咽——来人一身狼筋虎骨在烟灯下,借着背过来的光,覆盖在了自己的影子上。
完了,找事的!
“谁他们的在老子的地方找事!真他们地是吃烟吐火屙秤砣!”一声暴喝从屋后传出,被人引着过来。
只见来人七尺左右,穿灰布短打,扣松着,露出心口靛青刺青的半边水波纹。火急火燎的冲向门口,一把扯开小厮,怒目向来人看去。
但见来人怒目再凸,抬手翻手一巴掌。
啪!
铲在小厮脸上,和另一边相映成趣。转头向小厮怒骂道:“妈了个巴子!老子养你是伺候客人的,门都看不好,给老子拖下去,往死里整!”
“你不用帮他求情!”大烟张一摆手,打断要说话的李付悠,再次向两边使眼色吩咐道:“快快拿一些钱来,给这位贵客赔罪!快!”
围过来的打手连忙上来把小厮扶了下去。
看着使完眼色的对方,李付悠缓慢的说道:“还要多久?”
“马上!已经快来了!”大烟张弯腰赔笑道。
“我说的是人。”李付悠狭长的双眼微眯,揶揄道。
“老子也说的是人!”
大烟张脸色一戾,一记冲拳击鄂,大吼着冲了上来。
转瞬间大烟张就横飞了出去,砸在柜子旁大口吐着血。
李付悠收回刚一记正蹬的右脚,狼筋突起的后颈微微右偏,躲过旁边陪着过来的打手的摆拳。
狼臂抬晃反手背抽,打手的下颚顿时一歪,横飞出去。
带起的风掀翻了最近处的烟灯,映出七八张蜡黄浮肿的脸——这些瘾君子连眼皮都没抬,只顾用长指甲抠挖景泰蓝烟枪上残存的珐琅彩。
打手们牛尾刀背映着万字纹气窗的光,使屋内人的脸不断光暗闪烁着。
——恰好西墙神龛里关公红衣横刀斜指,关刀嗡鸣,正对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