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hemjira以为,phraenarin的选择,不是拒绝,就是接受,可她万万没想到,phraenarin选择了第三个选项…
phraenarin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嘴唇微张,就在Khemjira以为她要说些什么,眼巴巴看着她,望眼欲穿时…
对方却疲惫的闭上眼,躺进了被子里。
phraenarin…选择了逃避。
看着背对自己装睡的人,Khemjira的心底涌出了一股难以言喻的难过。
明明两个人在一个房间,甚至是一张床上,几乎是伸手就能触碰到,抬眼就能看见的距离。
可为什么Khemjira却感觉,这两颗鲜活跳动的心,却仿佛隔了好远好远…
Khemjira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胸膛,感受着心脏跳动时,传来的振动感…
可是…好痛。
小狗会永远忠于主人,不离不弃,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
可是小狗也会痛的,phraenarin…
Khemjira呆坐在床边,直到腿都发麻后,才沉默的躺了回去。
睡着前,Khemjira一直在想,如果两年后phraenarin依旧不爱她,她该怎么办?
是死皮赖脸,还是选择离开?
Khemjira不知道,正如她猜不透phraenarin的想法,不知道她为什么对自己时好时坏。
总在自己以为她不爱自己时,做出让自己以为还有希望的举动,又在自己以为可以继续前进时,适时泼下冷水。
Khemjira无声叹息着,缓缓闭上眼睛。
在听不见任何动静后,phraenarin睁开了眼睛。
她盯着床头柜上的水杯出神…
她并没有看时间,所以并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半个小时,也可能是一个小时…
直到听见Khemjira那平稳的呼吸声时,她才动作放轻,缓缓转过身去。
Khemjira睡着了,可即便是睡梦中,她的眉头也是皱着的。
phraenarin知道她刚才的举动,可能会伤害Khemjira,可她实在是没办法给Khemjira一个答复。
因为她不敢赌,她真的不敢。
当初的prapai也跟Khemjira一样,爱她时,可以为她付出一切…可明明prapai为自己做了那么多,可最后不还是为了别人抛弃自己吗?
可就是因为phraenarin亲眼见过对方爱自己的样子,才会觉得害怕…
————————
闹钟像往常一样响起,日复一日。
那晚沉默过后,Khemjira似乎跟平时一样…
phraenarin起床洗漱后发现,Khemjira那个一直在角落的行李箱,以及一直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充电线都不见了。
phraenarin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拉开了衣柜。
Khemjira的衣服少了许多,包括她最爱穿的那几件,都不见了。
phraenarin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客厅走去。
女佣将早餐摆放好,wasin刚用勺子舀起一口汤,就见一向稳重的phraenarin急匆匆的走了过来。
“爸爸,有看见Khem吗?”。
wasin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一些疑惑:“Khem出差了,没跟你说吗?”。
听见只是出差,而不是离开,phraenarin松了口气,可随之而来的,就是疑惑。
“Khem只是普通员工,为什么要出差,而且没人告诉我”。
wasin笑着看向自己这个看着精明的女儿“前两天审批文件不是交给你了吗?你还批准了”。
phraenarin想了想,似乎的确有那个文件,可安排去的人也不是Khemjira啊…
“这是一个难得的实践机会,而且Khem也很擅长修改设计方案,所以我便让她跟着去涨涨见识”。
phraenarin难以置信的问“为什么没人告诉我”。
“我以为,Khem会告诉你”。
phraenarin抿了抿唇,脸上的表情显得她有些烦躁。
这次的出差,公司规划的是二十天左右,可那个客户实在是难缠,有可能会待上一个月…
也就是说,phraenarin大概会有一个月的时间见不到Khemjira。
wasin笑着:“rin,这下你该高兴了,能安稳一个月”。
这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
phraenarin心里一堵,是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Khemjira为什么不告诉她,反而偷偷的去?难道是因为前两天那个晚上的避而不谈?
phraenarin不愿在父亲面前露出什么,只能嘴硬道:“是挺好的”。
wasin早就看出了phraenarin的想法,可他对此毫无办法,毕竟他了解phraenarin,傲娇,口是心非到了极点。让她承认自己不乐意,估计很困难。
等吃完早饭,phraenarin就冷着一张脸去了公司。徒留坐在椅子上,一脸哭笑不得的wasin。
坐在车后座时,phraenarin心里一直在吐槽着Khemjira,可说来说去,也不过是怪Khemjira不告诉她一声就离开了。
“老板,到了”。
司机拉开车门,phraenarin拿着包下了车。
可她心里一直憋着那股气,显得整个人都不易靠近,易燃易爆…等她走进公司后,直到进了电梯内,那些员工才松了口气。
——————
没有消息,一条消息也没有…
phraenarin盯着Khemjira跟她的聊天界面,看着还停留在上上个星期的对话,只觉一阵烦躁。
Khemjira离开快半个月了,可她一条消息也没有给自己发不说,竟然连电话都没有打来一个…
这让phraenarin觉得气愤的同时,又有些煎熬,不安。
就在她心神不宁时,秘书敲门进来,放下了一杯泡好的咖啡后,便轻轻退出办公室。
phraenarin以为没有了Khemjira,她会睡的很好,可事实却恰恰相反,她睡不着,一直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
她渴望,甚至极度需要Khemjira身上那股让她觉得安心的气味…
为了睡个好觉,她甚至晚上洗澡的时候,用的Khemjira的沐浴露,睡觉也抱着Khemjira的睡衣…
可是没用,根本没用,她几乎每晚都睡不好,以至于白天需要咖啡提神。
phraenarin意识到,她已经习惯了Khemjira的怀抱,气息,温度。
她开始依赖Khem,她似乎…离不开Khem了。
phraenarin猛地想起她跟Khemjira的两年婚姻,她真的能接受,以后Khemjira不再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吗?
她真的,要继续逃避,选择远离Khemjira吗?
这到底是在折磨Khemjira,还是在折磨她自己?
phraenarin眼神里满是犹豫,她在挣扎,在企图说服自己…
可无论怎么样,她发现结果似乎只有一个。
她需要Khemjira,不论是生理上,还是心理上…
等真正下定决心后,phraenarin却是一阵轻松…
她拉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个保存完好的小盒子,盒子里面装的,是一条断开的项链…
这是她当初跟prapai在一起时,prapai亲手做的,后来两人吵架时被prapai扯坏,丢进了海里,不过后来prapai还是找回来,修好了它。
不过最后两人分手时,被phraenarin又一次弄坏了…
她想,或许她该将这个东西还给prapai…
打定主意后,phraenarin便打电话给prapai,想约她晚上见一面。
不过电话接通后,开口的却是一个男人,大概是prapai的现任男友。
可现在的phraenarin听着,心却不再痛了。
她让男人将话转达给prapai后,便挂断了电话。
盒子合上,被phraenarin推到了一旁。
她心里忍不住想着,等Khemjira回来后,她一定会好好收拾收拾这个坏狗…
————————
下班后,phraenarin独自开车去赴约,可路过上次载Khemjira回去的那条街,看见那家简陋的修复店时,她却停了下来。
她低头看着那条坏了的手链,似乎也觉得这样还回去不太好,又想起Khemjira当时在她面前夸起那个老板的样子,便拿着盒子下车,走了过去。
“你好,麻烦帮我修一下这个”。
听见声音,老板扭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得体的貌美女人正站在门口。
“哦,客人要修什么”。
phraenarin走到柜台边,将盒子推了过去,问:“这个可以修好吗?大概要多久”。
老板打开盒子看了两眼,突然眉头紧锁。
见他这副表情,phraenarin下意识问“怎么?需要很久?”。
老板拿着盒子端详了一会,又取了一旁的老花镜戴上。
确定自己没看错后,老板有些惋惜道:“这…这怎么又坏了?”。
phraenarin听着他这话一愣。
“这个修补的材料可不好找,上次我都特意叮嘱那家伙别粗心大意”。
phraenarin听着老板的唠叨,有一些意外,似乎没想到当初prapai也是拿着项链来这家店修理的。
她问:“那,还可以修复吗?”。
老板点点头,回着:“当然可以,给我二十分钟”。
不算很久,phraenarin觉得她可以等等。
老板拿着项链去了操作台,打开了那个小灯,从小柜子里拿出工具。
“客人是Khemjira的朋友吗?”。
phraenarin疑惑的看着老板,不明白他怎么知道:“是,您怎么知道?”。
老板笑道:这项链跟从前Khemjira拿来的是同一条,所以我想着,你们应该认识”。
什…什么?
phraenarin困惑道:“您是说,Khem也来修过项链?”。
老板见她这样,还当她是觉得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立马接话道:“你可别看我年纪大,可我眼神好的很”。
“一年前,Khemjira就是拿着这条项链来找我修的,一模一样,上面那个环都是我接的,我当然认得出来”。
Khemjira?不是prapai吗?
phraenarin忙问着:“老板,你确定一年前的Khemjira拿着这条项链来过?”。
老板说着:“对啊,当时那家伙浑身湿漉漉的,跟刚爬出来的水鬼一样,吓我一跳”。
“当时那项链,就我现在拿的这条,被扯的断成两截,那些卡扣都不见了,幸亏来的是我这,别的店还没那个材料呢”。
听着老板的话,phraenarin一时间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