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灵姐，你就该多尝试这种风格！太好看了！简直是为您量身定做的！”王知秋围着陈灵灵转圈，啧啧称赞。
陈灵灵看着镜子里不一样的自己，也有些惊喜，小声问颜雪菲：“菲菲，真的好看吗？”
“好看！特别好看！”颜雪菲和林珂异口同声。
逛累了，她们又去甜品店吃东西。
王知秋特别会活跃气氛，讲各种有趣的见闻和网络段子，把大家逗得前仰后合。
她还主动给大家拍了好多好看的照片，构图、滤镜都弄得特别专业。
“知秋姐，你太厉害了！以后逛街必须叫你！”林珂已经完全被这个新认识的姐姐俘获了。
“没问题呀！随时奉陪！”王知秋笑眯眯地答应。
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和谐愉快。
然而，在大家嘻嘻哈哈，注意力都在衣服、甜品和自拍上的时候，走在稍微靠后位置的王知秋，目光偶尔会落在前面蹦蹦跳跳、对什么都充满好奇的林珂身上。
那目光不再是纯粹的欣赏和热情，而是飞快地掠过一丝极其隐晦的、带着审视和探究意味的精光。
仿佛在确认什么，或者……在盘算着什么。
只是这眼神消失得极快，下一秒，她又笑容灿烂地加入到了姐妹们的笑闹之中。
雨还在下，商场里灯火通明，温暖如春。
四个女孩的欢声笑语淹没在嘈杂的人声里。
此时商场的一根柱子后面，四女刚从其旁边经过，一个原本倚靠着、仿佛在休息的男人缓缓抬起了头。
他戴着一顶普通的黑色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身上穿着毫不起眼的灰色夹克和牛仔裤，整个人融在商场背景里，就像一滴水汇入大海，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看着四个女孩远去的背影，直到她们消失在拐角，才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部老掉牙的、按键都快磨平了的诺基亚老人机。
开机，拨号，动作熟练而沉稳。
“嘟…嘟…”
电话接通，听筒里传来一个年轻但带着一丝疲惫和沉稳的男声：“讲。”
.........
此时的林飞正坐在天际中心的办公室中，最近他一直在这里坐镇。
150名飞龙卫成员已经全部集结完毕，飞龙卫士安保也正式运营了起来。
林飞把跟随唐家清缴金家残部回来的小杨三人，以及最先开始跟着林飞的20名唐家保镖全部塞进了飞龙卫里。
那二十名唐家保镖，在见识了林飞这边惊人的待遇之后，几乎全员“叛变”，死活不愿意回唐家那个“传统”安保公司了，哭着喊着要加入飞龙卫。
林飞看他们确实是第一批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弟兄，能力也靠谱，就顺水推舟把他们全收编了。
这下可好，唐家家主唐志军知道后差点没背过气去，自己辛辛苦苦培养的骨干，就这么被林飞这小子连锅端了？
后来还有更多唐家保镖想跳槽过来，被林飞硬生生拦住了。
真把唐家挖空了，那也太不地道了，毕竟唐家帮过他不少忙。
此时的飞龙卫成员已经将近两百人，林飞可没让他们闲着。
一大半都被他撒了出去，分成两拨任务。
一拨是当“隐形保镖”，暗中保护各家公司的核心高管，以及像杜晓青、林珂这些跟他关系亲近的人。
另一拨则是“秘密调查组”，由雪姬这个前龙王殿情报头子带队，全力追查到底是谁在背后对凌云科技下黑手。
可气人的是，一个星期过去了，雪姬那边愣是没查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对方手脚太干净了，一点尾巴都没露出来。
林飞自己也忍不住手痒，动用了一些黑客手段，在网上搜刮了一圈。
结果也是泥牛入海，对方在网络上也谨慎得像穿了隐身衣。
这就让他很郁闷了，敌在暗，我在明，这种被动挨打的感觉实在太操蛋了。
他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看着窗外灰蒙蒙的雨天，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就在他一筹莫展，琢磨着是不是该换个思路的时候，口袋里另一部加密手机震动了起来。
他拿出来一看，是专门用于和外围飞龙卫单线联系的号码。
按下接听键，就听到了商场里那个鸭舌帽男人的汇报。
“可疑人员？”林飞的瞳孔微微一缩，身体下意识地坐直了，“详细说说，怎么个可疑法？”
鸭舌帽男人言简意赅地把观察到的情况说了一遍，重点描述了王知秋如何迅速与颜雪菲熟络，以及那种过于“完美”的融入感。
“……老板，直觉告诉我，这个女人不简单。她的出现，太巧合了。”
鸭舌帽最后补充道，干他们这行的，有时候直觉比证据更可靠。
林飞的手指在红木办公桌上轻轻敲击着，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车企集体解约、内部员工被挖、出口被卡……这一连串的事情，明显是有一套组合拳。
现在，对方又把目标对准了自己身边的人？
是想从侧面施压，还是想获取什么信息？
“我知道了。继续监视，保持距离，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要暴露，更不要轻举妄动。”林飞沉声下令。
“明白。”
挂断电话，林飞立刻用内部座机叫来了凌云科技的人事总监周伟明。
周伟明一路小跑着进来，额头上还有点细汗，显然也感觉到最近公司气氛不对，老板心情可能不太好。
“林总，您找我？”
“周总监，坐。”林飞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帮我查一个人，行政部新来的员工，叫王知秋。把她的全部入职资料拿给我，越快越好。”
“王知秋？好的林总，我马上调取！”
周伟明不敢怠慢，立刻用平板电脑连接公司人事系统，很快就将王知秋的电子档案调了出来，递给林飞。
林飞接过平板，仔细地翻阅起来。
档案看起来很完美：名校毕业，成绩优异，在校期间担任过学生干部，还在常春藤学院做过交换生，获得过不少奖项。
实习经历丰富且评价很高，上一份工作是在一家外企，离职原因写的是“个人职业发展需要”……
一切看起来都合情合理，就是一个标准的、非常优秀的职场新人简历。
但林飞看着看着，眉头却越皱越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