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妈和三大妈被一群孩子看得不好意思,见一大妈行动,也跟了过去:“我们也去帮忙。”
娄晓娥牵着小当从许大茂家出来:“走,我也去看看新媳妇。”
她心里充满怀疑:曹坤家漏风?我才不信。
娄晓娥牵着小当走进曹坤家,看见贾旭东还在堂屋睡觉,不屑地哼了一声,径直走进卧室。
一进门,她就皱起眉头——秦淮茹还趴着睡觉。
一大妈她们不停地喊:“秦淮茹,起来做饭了!”
“刚嫁人就偷懒,没这样的道理。”
“你不能因为曹坤老实就欺负他,这么懒,跟贾张氏有什么两样?”
走到门口的贾张氏听见这话,气得转身就走。
卧室里,娄晓娥一巴掌拍在秦淮茹背上:“秦淮茹,快起床!”
秦淮茹迷迷糊糊睁开眼,一脸疲惫:“怎么了?娄晓娥,你怎么在这儿?一大妈、二大妈、三大妈,你们……”
她一边说一边打哈欠,嘴里带着奇怪的味道。
一大妈指责道:“秦淮茹,你怎么不刷牙?太不讲究了。”
二大妈接着说:“看你脸脏的,怎么这么邋遢?”
三大妈也附和:“昨晚上啃骨头了?好吃的也不能一次吃太多,嘴都破了,别人看了还以为你是饿死鬼呢。”
面对三人的连番指责,秦淮茹委屈得想哭,却没法解释。
娄晓娥不耐烦地说:“快起来,这也太懒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秦淮茹哭丧着脸:“我今天真的太累了,让我再睡会儿吧。”
娄晓娥生气地说:“别装了,刚结婚就偷懒,没你这样的。”
一大妈看不过去,动手拉她:“你不能学贾张氏,快起来!”
二大妈和三大妈也过来帮忙:“我们是为你好,总不能欺负曹坤老实,连饭都不做吧。”
秦淮茹心里叫苦:到底谁欺负谁啊?我刚合眼啊……
几个人硬把她拉起来,可秦淮茹刚站直,就腿一软蹲在了地上。
娄晓娥气愤地说:“算了,不管她了,还装摔倒!”
秦淮茹欲哭无泪。
我实在是起不来了。
我也没法解释。
我命怎么这么苦……不对,我其实挺幸福……也不对……
反正我秦淮茹真的太难了。
院子里,见一大妈几人出来数落秦淮茹不是,
二大爷立刻皱起眉:“秦淮茹这怎么行?太懒了,必须叫她起来。”
曹坤赶紧拦:“二大爷二大爷,说不定她是真没睡好。”
二大爷刘海中板着脸:“曹坤,我知道你疼媳妇。”
“可我得告诉你,这么惯着她不行。”
“你现在这么宠秦淮茹,将来有你受的。”
曹坤一脸无奈:“可能她真的没休息好。”
三大爷阎埠贵插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曹坤,你就是太心软,遇到这样的,打一顿就好了。”
“我跟你说,女人都爱得寸进尺。”
“可不能这样惯,不然你以后怎么办?一边上班,一边回家还得伺候她?没这道理。”
曹坤表情挣扎:“秦淮茹以前挺勤快的,应该不至于这样吧。”
许大茂接话:“曹坤,打就对了,之前那都是她装的。”
屋里,
秦淮茹听见外面这些话,
又气又急。
可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根本起不来。
想开口辩解,嗓子也哑了,
声音太小,没人听见。
秦淮茹:呜呜,我冤啊,我也是被欺负的,曹坤不是人。
虽然我心里也有点开心,
可我真的被冤枉了呀。
这时,曹坤在外头说:“唉,我再看看吧,要是秦淮茹一直这么懒,我就听你们的。”
一大妈叹气:“曹坤真是疼媳妇的人。”
二大妈也说:“秦淮茹这是走了什么运啊。”
三大妈接话:“以后她要不听话,你跟我们说,我们帮你教训她。一个寡妇改嫁,还想像姑娘一样让人伺候?反了她。”
秦淮茹:“……”
她觉得曹坤太坏了,
明明自己才是受罪的那个,
可所有人都说曹坤好。
我秦淮茹,才是被欺负的那个好不好。
你们没看见我嗓子都哑了吗?
没看见我动不了吗?
你们知道我昨晚是怎么过来的吗?
我哭了一整晚,
眼泪都流干了,
难过堵都堵不住。
秦淮茹气鼓鼓地搂着槐花躺在床上,嘟着嘴,继续睡。
就是不起来。
不是她秦淮茹偷懒,
是她真的起不来啊。
堂屋里,贾东旭也醒了。
听见外面的话,他那张发绿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贾东旭哈哈大笑:“一个天阉,凭什么要伺候他。”
“秦淮茹,做得好!”
“就该偷懒,就不起来,气死这个天阉。”
秦淮茹:“……”
呜呜。
你这个蠢货,
看我不先弄死你。
秦淮茹又哭了起来。
莫名其妙又成了姑娘,还承受了加倍的折磨。
问题是,曹坤一点也不懂得体贴。
该死的贾东旭,
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你。
外面,
一大爷板着脸训斥:“胡说什么呢!许大茂,刘光福,你们赶紧把贾东旭抬走,这人没刷牙,嘴怎么这么臭。”
隔壁贾家。
贾张氏恶狠狠地瞪着曹坤,冷笑着说:“姓曹的,你等着瞧吧。”
“秦淮茹这才只是个开头。”
“以后有你好受的!”
“哈,真叫人痛快。”
贾张氏想到今早秦淮茹赖床不起、早饭也没做,对这个儿媳简直满意极了。
她就是要让曹坤不好过。
贾张氏满意地摸了摸棒梗的头:“你妈做得好。”
棒梗埋头啃着肉,含糊地说:“妈妈真厉害。”
“哈,我贾家的孙子就是聪明!”
贾张氏得意地笑起来。
就连许大茂骂骂咧咧地和刘光福几个把贾东旭往床上一扔,她也没生气。
秦淮茹总算开始折腾曹坤了。
见曹坤连早饭都吃不上,贾张氏心里痛快极了。
其实一大爷心里也暗喜,只是又有点愧疚。
这秦淮茹明显是偷懒,早上都不起床。
我这么坑曹坤,是不是有点不地道?
更何况,曹坤昨晚还请我吃饭,往我家送了肉。
想到这儿,一大爷更愧疚了:“曹坤,听说你想当保安科长?”
曹坤点头:“是啊。”
一大爷易中海笑道:“这秦淮茹也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么懒呢。”
“我看不过去。这么着,我去跟杨厂长提一提。”
“你想升职,杨厂长虽然管不着你部门,但他说话还是有分量的。”
曹坤没想到会有这意外之喜,惊讶地看着一大爷:“那可谢谢您了?”
一大爷心里过意不去:“咳,谢什么。”
“这婚事是你一大妈保的媒,秦淮茹这么偷懒,一看就不是勤快人。”
“委屈你了,曹坤,一大爷对不住你啊。”
曹坤心里暗笑。
秦淮茹哪是偷懒,她是真累坏了。
能活下来就不错了。
毕竟我憋了这么久,猛一点也正常吧。
不过他没解释,只老实地说:“我相信秦淮茹会是个好媳妇的,一大爷您别这么说。”
一大爷看着曹坤那老实样,心里直叹气:这孩子,太单纯了。
我坑他,真是于心不忍。
不行,我一定得在杨厂长那多说说好话,好好补偿他。
院里的人打着哈欠、一脸疲惫,一边洗漱一边聊天。
三大妈那些女人还在念叨秦淮茹不懂事、不疼男人,回头得好好说说她。
秦淮茹躲在屋里,委屈得直掉泪。
就在这时,两名公安带着一只羊走进了四合院。
许大茂眼尖:“哎?公安同志,您们好。”
魏公安认得许大茂——上回来院子办事,就数他最能跳。
“许大茂,昨晚你没出去吧?”
许大茂一愣,满脸困惑:“魏公安,您这说的,昨晚曹坤结婚,他是我好兄弟,我们喝多了就直接睡了。”
“您这是……有什么事吗?”
“难道我兄弟结婚,你特意送头羊来贺喜?”
魏工安表情一滞:“别瞎猜,这是案子的受害者。”
这许大茂,说话也太不过脑子了。
人家办喜事,我们空着手就来了。
连个贺礼都没带,实在难为情。
不知道还好,偏被许大茂点破了。
魏工安两人下意识摸了摸口袋,神色窘迫。
曹坤笑着圆场:“两位同志别客气,婚礼昨天已经办过了。待会儿留下喝杯喜酒,沾沾喜气就好。”
魏工安这才放松下来:“你是曹坤吧?我记得你,上回被人冤枉那事。新婚快乐啊,你看我们这什么也没准备……”
曹坤朗声笑道:“心意到了就行,待会儿务必留下吃个便饭。”
魏工安点头:“喜酒肯定要讨一杯的。不过今天来确实有正事——一大爷在吗?”
旁边正刷牙的一大爷易中海赶忙漱了口,放下牙缸跑过来:“公安同志,有什么事情?”
许大茂插嘴:“一大爷,魏工安说这羊是受害者。”
“什么?”一大爷愣住了。
阎解成嘀咕:“该不会有人对这羊做了什么吧?”
刘光福指着羊身:“好多血。”
一大爷瞪了几人一眼:“都正经点!”转而笑着看向魏工安:“您给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工安面色凝重:“你们猜得没错,昨晚有人对这头羊做了不堪入目的龌龊事。”
“啊?”一大妈惊呼出声。
魏工安清了清嗓子:“今天来就是要找到这个人进行批评教育。这种行为实在太伤风败俗了。你们说是不是?”
曹坤神色微妙:“魏工安,您该不会认为做这事的人就在我们院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