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医院的病房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
混着窗外飘进来的樱花香，甜丝丝的香气中和了消毒水的冷意，倒不算难闻。
自来也蜷在病床上，腰上敷着三层热毛巾。
毛巾边角还带着点潮气，额角渗着细汗，顺着脸颊往下滑。
昨天被小樱的怪力震得腰肌拉伤，现在连翻身都得咬着牙。
稍一用力就疼得龇牙咧嘴，眉头皱成了小疙瘩。
他手里攥着本皱巴巴的《亲热天堂》，书页卷了边。
停在 “和猫一起泡温泉” 的章节，插图都有点模糊了。
手指半天没翻页，眼神飘着，显然是没心思看，满脑子都是疼。
“疼就喊出来，别硬撑着当英雄。”
纲手端着一碗温热的鲣鱼粥走进来，粥碗冒着热气。
没好气地戳了戳他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刚好让他有感觉。
“当年跟佩恩打，断了肋骨都没见你皱眉头。”
“现在被个小丫头片子揍得躺病床，丢不丢人的？”
“要你管！” 自来也瞪她，却忍不住往粥碗里瞟。
鼻尖萦绕着鲣鱼的鲜香味，他早上没吃东西，肚子早饿了。
纲手把粥递到他手里，粥碗温度刚好，不烫也不凉。
又顺手抽走他怀里的《亲热天堂》，往床头柜上一放：“先喝粥。”
“喝完再看你的‘宝贝书’，别饿着肚子硬扛。”
病房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小樱最先冲进来。
写轮眼红红的，像刚哭过，手里攥着个油纸包，指节都捏白了。
声音带着点哭腔，还轻轻发颤：“爷爷！我给你带了静音老师配的药膏。”
“治拉伤特别管用，我昨天特意让老师加了薄荷，涂着不疼，凉凉的！”
自来也接过药膏，油纸包还带着小樱手心的温度。
指尖碰到小樱的手背，能感觉到她还在轻微发抖 —— 这丫头是真愧疚了。
他故意皱起眉，叹了口气，声音拖得长长的：“唉，疼死我了。”
“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连想吃块甜饼都没力气下床，惨哟。”
小樱的眼睛一下子红了，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赶紧从口袋里掏出块草莓牛奶糖，糖纸是粉色的，还印着小樱花。
飞快剥了糖纸，递到他嘴边，声音软软的：“爷爷你吃！”
“这是我藏了三天的，本来想留到下忍考试后吃，给你补补力气！”
“谢谢小樱丫头。” 自来也含着糖，甜意顺着喉咙往下滑。
草莓的香味在嘴里散开，心里也暖烘烘的，连疼痛感都轻了点。
紧接着，叮当抱着个毛绒九尾布娃娃冲进来，跑得太快，差点摔个趔趄。
身后跟着端着小药箱的小美，还有抱着平板、脚步轻轻的林小溪。
“爷爷！这是我上次任务赢的九尾娃娃，给你当伴儿！”
叮当把布娃娃塞进自来也怀里，娃娃的尾巴歪歪扭扭的，缝线还露在外面。
一看就是手工缝的，针脚不太整齐，却透着认真：“我还在娃娃肚子里塞了查克拉符。”
“是跟爸爸学的，能帮你缓解疼痛，比医院的药还管用！”
自来也捏了捏娃娃的耳朵，软乎乎的，还掉了根小绒毛。
故意逗他，嘴角勾着笑：“这娃娃怎么跟你一样，头发乱糟糟的？”
“看着就没精神，跟个小乞丐似的。”
“丑你还收！” 叮当叉着腰笑，一点都不生气。
又从口袋里掏出个小镜子，镜子背面用马克笔画着个螺旋丸，歪歪扭扭的。
递到自来也眼前：“你看！这是我跟爸爸学的查克拉标记，贴在腰上特别管用！”
“我昨天试了，贴在胳膊上，蚊子都不咬我了！”
小美蹲在床边，轻轻打开药箱，里面放着几支小药膏和干净的棉签。
指尖凝聚起淡绿色的医疗查克拉，像层薄雾，轻轻按在自来也的腰上。
声音软乎乎的，还带着点小心：“爷爷，我给你涂药。”
“静音老师说我的医疗查克拉很温和，不会疼，你要是不舒服就说。”
查克拉带着淡淡的艾草香，慢慢渗进肌肉里。
原本紧绷的疼痛感果然缓解了不少，像有只温热的小手在轻轻按摩。
自来也眯起眼，舒服得叹了口气：“舒服多了，小美丫头手艺不错啊。”
“比医院的护士手法还轻，以后能当厉害的医疗忍者。”
刚想夸两句，病房门又被推开，这次进来的是鸣人、佐助和林川。
鸣人手里拎着个油纸包，油星子还沾在纸上，一看就装着好吃的。
一进门就嚷嚷，声音大得差点震掉床头柜上的药瓶：“自来也老师！”
“我给你带了一乐的叉烧包，刚出锅的，还热乎着呢！”
话没说完，他就看到自来也腰上的热毛巾，还有怀里抱着的九尾布娃娃。
眼睛一下子瞪圆了，像发现了新大陆：“老师你居然受伤了？”
“当年你跟佩恩打，断了三根肋骨都能笑着喝白酒，现在怎么躺床上了？”
林川跟在后面，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病房的灯光。
自然感知顺着视线扫过自来也的腰，眉头微挑，语气带着点惊讶：“老师的腰肌拉伤不算严重。”
“但查克拉残留里有小樱的怪力查克拉 —— 那丫头的怪力居然能震伤老师。”
“进步比我预想中快太多了，比当年的静音还猛。”
佐助走在最后，手里拿着个深色的小盒子，盒子上刻着宇智波的族徽。
里面是宇智波一族特制的草药膏，对肌肉拉伤特别有效。
他把盒子放在床头柜上，目光落在小樱身上，语气平平：“你的怪力控制比上次精准。”
“没伤到老师骨头，还算不错，没白练这么久。”
自来也脸一红，耳朵都有点热，赶紧辩解，声音有点虚：“我那是让着他们！”
“跟小屁孩抢铃铛，总不能真动手吧？要是我认真，他们连我衣角都碰不到！”
“拉倒吧老师！” 鸣人凑到床边，拿起小樱的药膏看了看，忍不住笑。
“我小时候跟你修炼，被你用螺旋丸揍得满地爬，都没见你让过我！”
“现在被小樱丫头一拳震伤，还嘴硬呢，一点都不诚实！”
林川也忍不住笑，眼里带着点回忆：“我小时候跟老师练感知术。”
“稍微走神就被你用苦无戳手背，疼得我直哭，现在居然被小溪的战术绕得没脾气。”
“那丫头的自然感知比我小时候敏锐三倍，还能实时调整战术，比当年的老师你还会‘算计’。”
纲手在旁边拆台，毫不留情：“他何止没脾气，昨天差点就开百豪之术了。”
“小溪那丫头故意用‘岔气’骗他，趁他分心摸走了腰间的铃铛。”
“他都没反应过来，等发现的时候，铃铛都被小溪挂在脖子上炫耀了！”
“什么？！” 鸣人眼睛更亮了，声音都高了点，像听到了天大的八卦。
“小溪那丫头居然能骗到老师？我小时候跟老师玩捉迷藏。”
“每次都被你一眼找到，连躲在树后面都被发现，这丫头也太厉害了吧！”
佐助也难得多了句嘴，目光扫过门口的四个孩子，语气带着点认可：“孩子们的战术配合很默契。”
“叮当的干扰、小樱的预判、小美的控制、小溪的指挥，比当年的下忍小队成熟太多。”
“假以时日，肯定比我们当年还厉害。”
自来也被说得没话说，只好拿起叉烧包咬了一大口。
叉烧的香味在嘴里散开，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滴。
含糊不清地说：“那还不是我教得好！当年我教你们三个，现在你们教他们。”
“这叫传承嘛，一代比一代强，多好！”
“是是是，老师最厉害！” 鸣人笑着点头，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
照片有点旧了，边缘都磨破了，是当年他、林川、佐助跟自来也的合照。
照片上的自来也笑得一脸得意，手里还举着瓶白酒，脸红红的。
“你看，当年我们三个加起来，都打不过你一个。”
“现在四个小屁孩就能把你弄伤，这传承也太‘厉害’了，哈哈！”
病房里的人都笑了，笑声绕着房间转，连消毒水味都变得轻快了。
小樱耳尖红红的，赶紧低下头，帮自来也整理了下腰上的热毛巾：“爷爷，毛巾凉了。”
“我去给你换条热的，纲手奶奶说热毛巾敷着能缓解疼痛，我多拧两条来。”
小溪抱着平板凑过来，屏幕上是她画的护理表，用彩笔标着时间。
蓝眼睛亮晶晶的：“爷爷，我查了资料，你要躺三天，每天要用查克拉热敷三次。”
“我明天还来给你做热敷球，比医院的毛巾管用，还能调温度！”
“好啊，小溪丫头有心了。” 自来也笑着点头，看着眼前的孩子们。
心里暖暖的，像被阳光裹着，连疼痛都忘了大半。
傍晚的时候，孩子们要走了。
小溪抱着平板，认真地跟自来也约好：“爷爷，明天我带新的热敷球来。”
“比今天的温度更准，我还加了点艾草，敷着更舒服！”
“好，爷爷等着，到时候给你讲《亲热天堂》的新故事。” 自来也笑着答应。
叮当挥挥手，手里还攥着个小零食：“爷爷，我明天给你带甜饼，是妈妈做的樱花味！”
“比纲手奶奶买的还好吃，我昨天偷偷尝了一块，甜丝丝的！”
鸣人、林川和佐助也准备离开。
鸣人临走前还不忘叮嘱，声音大得很：“老师你可得乖乖听话，别偷偷喝白酒！”
“不然我就让纲手婆婆罚你抄《亲热天堂》一百遍，抄到手软！”
“知道了知道了！” 自来也赶紧求饶，摆了摆手，“快走吧，别耽误我休息。”
心里却甜滋滋的，被这么多人惦记着，真好。
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自来也靠在床头。
怀里抱着九尾布娃娃，手里拿着佐助带来的草药膏，嘴角还带着笑。
纲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递给他一支烟，帮他点上：“还嘴硬吗？”
“不硬了。” 自来也吸了口烟，烟雾缭绕中，眼里满是温柔。
“看着他们三个（鸣人、林川、佐助）长大，现在又看着孩子们厉害起来。”
“比我自己赢了战斗还开心，这大概就是当老师、当爷爷的滋味吧。”
纲手笑了，伸手帮他掖了掖被角，动作很轻：“那是，因为你是他们的老师。”
“是孩子们的爷爷，是木叶的守护者，也是我们的家人。”
窗外的樱花飘得更密了，一片片落在窗台上。
病房里的灯光暖融融的，连消毒水味都变得温柔起来，裹着淡淡的樱花香。
自来也靠在床头，捏着九尾布娃娃的尾巴，慢慢闭上眼，嘴角还带着笑 ——
这样的时光，真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