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灵阵的淡银纹路泛着微光，林渊盘膝坐在阵中央，左手攥着下品灵石，右手掌心摊开对准检测仪 ，这是他改良火球术的第一次实战实验，目标很明确：把火灵气频率调到 2.6 级，再用木灵气引气环稳住它。
“开始吧，我帮你护法。” 苏瑶站在身侧，掌心浮着淡绿灵气，目光紧盯着林渊的右手。
林渊深吸一口气，先调动木灵气在掌心织出淡绿引气环。
按计划，这环得比火灵气强度高 12%，才能兜住高频能量。接着他闭眼凝神，用意念去牵聚灵阵里的火灵气，淡红色的灵气像细流般顺着引气环汇入掌心，检测仪屏幕上 “2.6 级” 的频率数值稳稳跳动，看起来一切顺利。
“凝形试试。” 他咬着牙，想把掌心的灵气团从乒乓球缩成核桃大。可就在意念刚集中到火灵气上时，指尖突然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 ， 火灵气频率毫无征兆地往下掉，从 2.6 级骤跌到 2.3 级，淡绿引气环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裂开细纹，红色灵气 “嗤” 地一下散成火星，只在掌心留下一片烫红。
“快撤意念！” 苏瑶的声音及时响起，指尖木灵气拂过林渊掌心，才压下那股灼烧感。
林渊盯着检测仪上 “失败” 的红字样，后背已沁出冷汗。
刚才明明盯着频率的，怎么会突然失控？他调出记录反复看：凝形前 8 秒，频率波动还只有 1.5%，可一压缩灵气团，注意力全放在火灵气上，引气环的强度不知不觉掉了 20%，他要同时控 “火灵气频率” 和 “引气环强度” 两个参数，手动操作时，就像用一只手同时抓两只乱窜的兔子，根本顾不过来。
“双参数同步太难了。” 林渊揉着掌心苦笑，之前引气入体只需要控一条灵气路径，现在却要左右开弓，意念分配稍偏，就满盘皆输。
苏瑶凑过来看数据，也皱起眉：“修仙界练火球术，从没人要同时盯两个数，你这‘科学改良’，反倒搞复杂了？”
这话没让林渊打退堂鼓，反而让他理清思路： 变量太多就找辅助工具。他翻出笔记本飞快写：“让聚灵阵自动送火灵气，不用手动牵；用呼吸分阶段调参数，吸气提频率，呼气强引气环。”
“呼吸？这能管用？” 苏瑶一脸怀疑，“吸气呼气的功夫，频率早跑没了。”
“试试就知道。” 林渊站起身，给她演示：吸气时指尖泛红光，模拟提频率；呼气时指尖泛绿光，模拟加强引气环，动作像打节拍一样规律，“用呼吸当‘计时器’，一步一步来，总比同时抓两个参数强。”
第二次实验开始，林渊按下检测仪 “启动” 键，这次没再手动牵火灵气， 他让聚灵阵以 2.5 级的初始频率，把火灵气稳稳送进掌心，自己则专注于呼吸节奏。
“吸气，提频率。” 他默念着，吸气的 2 秒里，意念轻轻推着火灵气频率往上走，屏幕上的数值从 2.5 级慢慢爬到 2.6 级，波动只有 0.8%；紧接着呼气 3 秒，意念沉到引气环上，淡绿光环瞬间亮了一分，强度刚好比火灵气高 12%。
一次呼吸，两个动作，分毫不乱。
重复三次后，林渊突然感觉掌心一热 ，火灵气频率稳稳停在了 2.8 级，引气环像结实的绿壳，把橙红色的火灵气裹得严严实实，表面光滑得能映出树叶的影子，连一丝火星都没散。
“成了！” 检测仪 “滴” 地响起提示音，屏幕跳绿：“频率 2.8 级，引气环强度达标，灵气团密度比普通火球高 30%！”
林渊缓缓散掉灵气团，掌心的温热感柔和又稳定，再没有之前的灼烧刺痛。
他回头看苏瑶，对方正瞪大眼睛盯着屏幕：“你这呼吸法，居然真把两个参数稳住了？比我练了半年的还稳！”
院墙外的风轻轻吹过，林渊摸着发烫的笔记本，突然觉得刚才的困难都值了 。
而巷口的暗影阁探子，正攥着传讯符，紧张地盯着小院里的灵气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