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出她紧蹙的眉头，指尖颤抖着调出阿水的对话框——
她强压下心头的震惊，指尖在手机屏幕上飞快滑动——
凌霄按亮手机，手指头在屏幕上飞快戳：
阿水，铁牛庙来了至少十二个水鬼，都背炸药包，比上次多一倍。我瞅见他们潜水服有河防标记，肩章撕了但布料是河防特勤队的。是不是王参谋那伙人？赵沉肯定想赶在明日子时祭祀前动手，你带的人够不够？要不我先扔个烟雾弹引开几个？对了，水下听音器灵不灵？他们刚才说黄河古道有接应，搞不好水下还有摩托艇。
手机震动了两下，阿水的消息弹了出来：
人够！八个兄弟都是跟我捞尸五年以上的，闭着眼都能在水下摸鱼。水下弩装的是麻醉箭，射中三分钟就瘫。听音器灵敏度调最高了，刚才扫到三个信号，深度五米左右，正往东侧暗礁游，估计是放哨的。你千万别乱动，庙里有红外探头，我让二柱子带俩兄弟从西侧芦苇荡摸过去，子时前半小时准时动手，先把水下的解决了再端岸上的！对了，让你带的雄黄粉带了没？水猴子怕那玩意儿！
手机刚揣回兜里就疯狂震动，阿水的消息带着红通通的感叹号蹦出来：
出事了！水下信号变成五个！往暗礁去的三个折回来了，八成发现听音器了！二柱子刚摸到西侧墙根就掉枯井里，井里有水猴子扑腾声！
凌霄心猛地沉到肚脐眼，手指头在屏幕上戳得飞快：
枯井在哪儿？有盖子没？我从东侧绕过去引开他们！二柱子带雄黄粉没？撒井边能挡一阵子！
她摸出腰间信号枪，指节攥得发白，枪柄上的防滑纹硌得掌心生疼。
阿水的回复几乎是秒回：
别来！井在财神殿后墙，有铁栅栏盖着！二柱子胳膊被划开个口子，血味儿把水猴子招来了！我带老三老四下去捞人，你盯着庙里的红外探头，他们要是提前动手就放信号弹！
凌霄刚要回复，突然听见庙墙内传来金属碰撞声——刀疤脸的声音隔着芦苇荡飘过来：
谁在那边？！
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朝西侧移动。她迅速爬到槐树更高的枝桠，夜视镜里看见三个潜水服男人举着水下弩冲进芦苇丛，防水手电的光柱在黑暗里乱晃。
芦苇丛中的防水手电光柱越来越近，凌霄紧紧贴在槐树干上，夜视镜里突然闪过一道冷光——那是潜水服腰间露出的军用匕首，刀刃上还挂着水草。她摸出腰间的烟雾弹保险栓，指节因用力泛白，低声自语：来了...千万别发现我...而老槐树的另一侧，枯枝断裂的轻响正从阴影中缓缓逼近。
凌霄目送潜水员的光柱消失在芦苇荡尽头，刚要挪动发麻的双腿，老槐树另一侧突然传来枯枝断裂的脆响——这次的声音比刚才的脚步声近了不止三尺。
凌霄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她握紧腰间的捞尸钩，缓缓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