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玦抬手朝雷风崖弯腰拜谢,“清玦多谢师尊养育教导之恩,此等恩情,永世不忘。”
原本还在看别人升仙的九霄云阙阁之人连忙围到了主宫殿旁,看着文清玦飞升上天际。
招摇山那边飞升之门刚关闭,九霄云阙阁这边就接上了。
其他几个大势力的人都疯了。
碧海天宫的宫主夙沙信恨得牙根直痒。
“招摇山就算了!怎么九霄云阙阁也跟着凑热闹!神圣宫好不容易没了!又多了这么多出风头的!!”
夙沙陵小声问:“父亲?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准备贺礼,等一切结束后分别去招摇山和九霄云阙阁道喜。”
夙沙信就是再不爽,也不能失去理智。
原以为初出茅庐的招摇山是好拿捏的,可还不等他们出手,对方就已经一件大事一件大事的做。
现在他们反倒庆幸,当初什么都没做,没惹了招摇山的人不开心。
夙沙陵点点头,“招摇山那边,儿子亲自去。”
“嗯。”
...
静禅宗,空溟盘坐在巨大的金身佛像之前,算是这片大陆少有的没有去看飞升盛景的人之一。
他闭着双目,安静的念动着经文,低低的梵音,意外的好听。
...
接连升仙的盛景结束后,楼染趴在路卿缈的怀里哭了很久很久,最后直接在她怀里抽抽搭搭的睡了过去。
让尘在‘天’彻底苏醒前,把招摇山的结界修改,抹去了神力的波动。
辞盈、让尘和赤火三人自行封印,将神力尽数藏匿。
自现在起,她们就要像普通修士一样,只能运用仙灵力。
直到他们拥有对抗创世神的能力。
辞盈轻叹一口气,任由让尘在赤火杀人的目光中将她带回了青芜宫。
赤火刚想像个多事的老父亲一样追过去,路卿缈已经先一步拉住他的手腕,“小姐要休息,赤火大哥你别打扰!”
赤火:“我!!”
“走走走,我有点事情要请教你!”
赤火:“......”
赤火就这么被路卿缈强行拉走了,其他人也各自散去,或修炼、或忙碌。
......
虚空中,一片快要废弃的大陆之上。
被让尘抽去仙骨,废去仙魄的谨弋大步走向狼狈的女子。
手中漆黑的长鞭上带着可怕的倒刺。
啪
一声鞭子抽击血肉的声音蓦然响起,衣着清凉的女子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颤动。
啪
又是一鞭,女子的闷哼声中更多了些痛苦的意味。
听着她的闷哼声,谨弋眼中的兴奋越发明显。
于是他全力挥动起鞭子,狠辣的抽击在女子的身上,看着她颤抖的身体和多出的一条条鞭痕。
谨弋兴奋大喊:“叫出来啊!叫出来啊!临蹊,用难听的话骂我啊!!”
他一鞭鞭抽在同样被抽走了仙骨的临蹊身上,满眼恶意。
“高高在上的临蹊仙君,从没有正眼看过我的临蹊仙君!现在还不是跟我被困在这破落的大陆,发烂发臭?
都到了如此境地,还保持什么姿态?嗯??
一个下贱的奴隶罢了!“
他发了狠的挥动长鞭,誓要逼她叫喊求饶。
可临蹊就算如此都咬紧了牙关,不肯说一句软话。
直到她生机渐弱,谨弋才收起了长鞭。生怕就此杀了她,让他只能一个人孤独至死。
“好好好...临蹊,这一轮你不喜欢。下一轮,你一定喜欢。”
他蹲在临蹊身边,抬手掰起她的下巴,眸中光芒诡谲异常,“你...一定喜欢~”
临蹊黯淡的蓝眸,终于泄露出丝丝恐惧和生理性的恶心反感。
谨弋冷笑一声,“恶心吗?可是怎么办啊,你最恶心最看不起的我...是你唯一的依靠和亲密爱人。
你越是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就...越是兴奋呢~”
...
这片即将毁灭的大陆上在发生什么,没人有心情去看,只是知道,这两个人永远永远都走不出这片大陆。
只能跟着大陆寿命用尽,毁灭成虚空中一块块毫无生气的碎石。
他们的灵魂,也将万劫不复,永堕地狱,没有重生或是转世的可能。
......
......
苍玄大陆,无空城。
慕温知和楼观月是被辞盈直接送到无空城外的。
看着面前高大威严的玄色城墙,慕温知的手指轻轻颤动。
他几乎是下意识想要用出血脉追踪术找到他的父亲慕悬。
可楼观月却抬手阻止了他的动作,神情少见的严肃:“阿禾专门叮嘱我不许你用血脉追踪术。都已经确定在无空城了,我们去找就是了。”
慕温知眼眸微动。
随后又垂眸放下了手,“我只是太着急了。”
十几年了,他消失十几年了。
慕温知怎么能不着急呢?
楼观月道:“我知道你着急,但不能因为着急就选择用伤害自己的方式,阿禾会伤心的。”
慕温知抬起眼眸,“你说,听听她...”
真的不怪我吗......
“她真的把你当哥哥,你就是她的哥哥!”
看着楼观月认真的眼眸,慕温知的眸光逐渐明亮起来。
然后肯定的点了下头,“嗯,我是哥哥,永远都是。”
楼观月这才松口气,转头看向了城门上的牌匾,“走吧,我们进城。”
“好。”
...
二人并肩走入那巨大的城门,在入口处不意外的被人拦下,索要进城费。
楼观月掏灵石的时候,那守城男子的眼神却在慕温知的脸上流连数圈,有些怪异。
慕温知二人只当不知,交了灵石就进了无空城。
楼观月:「我的朋友,以刚才那人的眼神,我觉得我们应该不需要怎么寻找,就会有人来找你。」
慕温知:「我也觉得。」
他们一边在街上闲逛,一边悄然传音。
楼观月看了看慕温知,「你跟你父亲不会共用一张脸吧?」
慕温知眉头轻蹙:「没有吧...」
那也太夸张了。
楼观月:「那他们干什么那样看你?」
慕温知:「...是有一点像的...一点点。」
楼观月:「哦~」
那就更有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