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董，好久不见呀！在哪高就呢？”
何青青高兴的时候就喜欢和覃明开玩笑，这个世界上能和她斗嘴的实在不多。
覃明的水平，凑合也算是个对手。
“不敢，不敢，小企业，小公司，小卡拉米，不敢在何总面前造次。”
“以后还请何总多多抬举！”
“好说好说！”何青青眨巴着眼睛，接下覃明手中的香槟。
三个人也不再客套，分位就座后开始对着桌上的菜肴大快朵颐。
“好长时间没见了，你还真是瘦了很多。”
何青青看着覃明，心里很是感激，车祸后续的事，他帮了很大的忙。
“大恩不言谢，覃董多吃点。”
索性她直接把排骨全推到覃明面前，惹得谢无恙一脸无语。
“兄弟，这不关我的事儿啊！”覃明连连解释。
谢无恙叹了口气，凉凉扫过二人一眼，实在是无语，“吃吧！吃吧！看你瘦的！马上就成猴子了。”
看覃明吃得开心，何青青适时问道，“覃董，有没有什么技术，能降低别人网速的？”
覃明点点头，“有的，我们研发过降速软件，只是内部测试用的，没推广，你要用吗？”
她眼里泛着精光，连连点头，“给我用用！给我用用！”
“你要干什么？别人都是提高网速的，你降低网速干什么？”覃明不解。
“我准备限制凌宇大厦的网速，叫别的公司网速慢一点，最好卡死他们。”
她狡黠一笑，红唇轻抿呈现出好看的弧度。
“这？”
“啊？”
二人齐声惊讶。
“我聪明不？降低他们的网速，让他们直播间卡死，哈哈哈！观众可没有耐心看他们这么差的网速，哈哈哈！”
何青青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怪聪明的，比拉电闸强。”谢无恙连连点头。
“行吧，那我回头让人和你对接，直播的时候我派一个技术人员去帮你们操作。”
吃人嘴短，况且这不是什么难事，覃明能帮一手就不会拒绝。
“另外，有没有那种信号屏蔽器，把他们的信号都屏蔽了，哈哈哈！”
何青青越想越大胆。
“人家肯定会发现的。”覃明皱着眉。
“有没有那种让信号变差的？”
“也有。”覃明点点头，“何总还有什么指示？不妨说出来一块研究一下可行性。”
“你能不能攻击他们的电脑，给他们电脑都黑了，让他们不能参加电商大战。”
何青青眼睛瞪得大大的，期待覃明的回复。
“我干脆把他们银行账号黑了，把挣的钱都转给你算了。”
覃明缄默无言，无法用语言形容内心的震撼和无奈，她真的太敢想了。
“这有点违法，你别为难覃明。”
谢无恙适时解围。
“哦，原来攻击别人的电脑是违法的啊！”
何青青点点头，一副学到知识的认真模样。
不过覃明违法的事也没少干啊？就是不能说出来罢了。
“我给你提一招，”覃明神秘一笑，“你让你的员工混到他们的顾客群里，然后发点不该发的图，把群举报了。”
这也行？何青青喜笑颜开，“我学到了，还有没有别的，叫我学习一下？”
然后覃明又说，如果别的公司点了她的奶茶店，就多放点糖，“胖死他们。”
“你要是能打听到他们的老板去嫖娼，直接报警举报他们，然后叫媒体发布新闻，叫他流失顾客。”
“牛啊！牛啊！”何青青眉眼弯弯，疯狂鼓掌，“覃董不愧是低端商战的高级玩家！”
覃明脸都黑了。
谢无恙放下筷子笑个不停，两只眼睛不住抬头看天，强迫自己冷静一下，不要笑的太猖獗。
这两个人，真是给他无限乐趣，两个活宝啊！
他们两个在一起说话，好像就有一种化学反应，能让周围人笑的不行。
太好笑了，给谢无恙眼泪都笑出来了。
他又想着自己要保持稳重的男人形象，又想哈哈大笑，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抽搐感。
“别笑了，行吗？”覃明叹了口气，实在是有点无语。
本来只是帮她的忙，怎么给自己绕进去了，还被她阴阳一通呢？
不行，覃明决定找回来场子。
“当时老谢说你天真善良，我看他是胡说的。”
“我挺善良的啊，覃董没发现吗？”
她大言不惭，说着违心的话，转而又叹了口气。
“覃董，我现在创业一次才发现，什么善良、正直、道德，这些东西都是口号。恶毒阴狠、用点下三滥的手段，抓住机会投机取巧，这些东西才是技能点。”
何青青叹了口气，“我也想善良，但市场不允许。”
覃明不解，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感慨？
工作上的事，不都是老谢帮着吗？
谢无恙放下杯子，一阵不屑的冷笑从面上抖落出来。
“前几天，我们的工厂总是断电，影响生产，后来查了监控发现，有人天天剪我们的电线。”
“有的原材料是需要低温冷藏的，这一下子断电，让我们就损失了不少材料。”
“后来报了警，也抓了人，但咱们都知道他们也是受人雇佣的。”
覃明了然，点点头，“我以为她的工厂小，不会被人注意到。”
“不小了，我又给她买了两条生产线，规模已经扩大了很多，现在不仅做代加工，也生产自己的产品。”
谢无恙定定望着香槟瓶，握在手里把玩起来。
“那确实遭人嫉恨，老板又是个年轻女孩，恨她的人应该挺多的。”
覃明早些年也经历过这种事，而且那个时候并没有现在这么发达的监控设备，很多事情他都是吃了哑巴亏。
“我这边有新的发电机，目前还在测试阶段，回头我叫人给你送点。我们公司产的，比市场上卖的要更持久一些。”
他想了想，也就这种地方能帮上忙了。
“马上五一放假，电商们都摩拳擦掌，咱们能想到拉电闸，对方也一样，多准备点备用发电机，省的你到时候没办法。”
“谢谢了。”何青青是发自内心感谢覃明。
“咱们这边还不算太卷，你还有盈利空间。”
覃明又讲了点自己知道的商业内幕，“北方那边，现在已经开始亏钱发货了，一单倒贴个一两块也要发货。”
这情况倒是新奇，谢无恙难得听覃明分析一下市场营销。
“北方因为人工成本比咱们低一点，所以还能再压缩成本，他们也是前期占领市场，挤掉别人，亏钱也要发货。”
“我之前和一个北方老板吃饭，他说一年到头，几千万的销量，收货发货年头忙到年尾，亏钱也要发。”
“最后挣了几百万，是卖纸壳子的钱，还有把自己的仓库租给别人的钱。”
谢无恙彻底沉默了，新能源汽车行业没有这种玩法，这样玩，几万亿也不够烧的。
看来电商行业是个坑，还是个大坑。
“我也听几个老板说过，他们花了大钱请明星、网红带货，结果出单量不高，纯亏，既赔本也不赚吆喝。”
何青青补充道，“所以我也不准备请明星了，我就用我们产品自己请的代言人。”
“可平台那边，不会给你便宜的，不交钱你就没有流量。”
覃明想了想，蓦然放下了二郎腿，“我有一个办法，横竖我们研发的App也要上线了，是个小型购物软件。不如你来我们这里直播带货，我不收你的钱。”
“真的吗？”何青青非常狗腿给覃明倒了一杯香槟，“那多谢谢覃董了，果然是跟着大佬能吃肉。”
“话说，你怎么想到研发App卖货的？”
何青青以为覃明只弄电器之类的产品。
“大势所趋，覃氏出货量很大，每年都要给平台交很多钱，所以我就想自己研发一下。”
“目前，我就和几家公司谈了一下，因为是初期，也没怎么收人家的费用，就收了一个注册费和保证金。”
“你来的话，这个费用我给你免了。”
“别别别，”何青青摆手拒绝，“这么点钱，没必要省了，不然你还要给董事会解释一番。”
她已经不是那个任性妄为的人了，这么长时间的工作，要是没积累点经验，那真是白活了。
集团的每笔进账出账，覃明都是要负责的，尤其是他这种上市公司，没必要给朋友增加负担了。
“好，那我明天叫人去给你签合同，你们把工商材料都准备一下。作为朋友，好歹帮帮你，我们淘汰了一批直播设备，这事我能做主，送给你了。”
覃明大手一挥，颇有领导风范。
“那谢谢覃董了！”
何青青想了想，从客厅的箱子里拿出了一些样品，“覃董试试吧，男人也是需要变美的。”
覃明张大了嘴巴看了看，摸了摸自己的脸，好像是有点粗糙哈。
但是这样是不是有点娘炮，不够爷们？
他有些犹豫。
“拿着吧，你现在需要捯饬捯饬，好好找个对象，不然一直单身怪无聊的。”
“不要被传统观念桎梏，男人也要学着打扮，时代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