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师算计的很好,这一招在往日副本里对付那些新玩家简直一打一个准,越是这样的气氛让他们不要乱跑乱叫,他们就就会违反规则。
没想到今天的几人居然没有一个惊慌失措的乱跑,甚至祁淮之还很乖巧地回答了一句:“好的,老师。”
哪怕是最胆小的司雨静也只是抖了一下然后缩在人群中间;刘庄和王健齐被拉住之后也冷静下来;
至于那一对穿着华丽的男女,表情一脸冷漠,对她的样子丝毫不关心;至于祁淮之和祁熙年,两人似乎完全看不出她这份诡异的模样一般,让她有一种下不来台的尴尬。
“咳咳,维持好纪律啊,写完之后我带你们进班报到。”没有了惩罚学生的那一环节,女老师也是无比尴尬,咧着红唇思考半天才想起下一步要做什么。
众人低下头老老实实的写着新生登记表,然后陆续递交到女老师面前由她翻阅。
女老师推了推眼镜,看着率先交上去的祁淮之那一份:“祁同学特长很多啊,我看你个子高,手脚也长,怎么没试过去篮球队当个主力?”
她笑呵呵的,很亲昵地和祁淮之说笑,没得到回应也不生气,顺手接过祁熙年的又道:“你们俩是双胞胎吧,真不错,兴趣爱好什么都差不多,之后给你们安排到一起昂。”
这一副春风化雨的姿态和刚才训斥那一对玩家形成鲜明的对比,司雨静就趁这个时候递上了自己的。
看着司雨静递交过来的登记表,女老师面上的笑容一收,淡淡地拿过来:
“叫雨静啊?女孩子是应该文静一点,你看你这爱好写作不就挺好的吗?少和男孩子混在一起。”
可能是因为学生多了,女老师收敛不少,并没有说太难听的话。
刘庄和王健齐差不多同时写完,然后一起递交过去。女老师似乎没什么精力了,随便扫了两眼就摞到一起:
“行了,我先带你们去领校服和宿舍钥匙,你们收拾收拾。中午十二点半来找我领书,一点正式上课。”
说完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门,刘庄和王健齐打起眉眼官司,时不时飘向女老师,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
那一对衣着华丽的男女依旧面无表情,毫不顾忌的再次走到了一起。
祁淮之和祁熙年呈保护状围在司雨静两边,只是两人似乎都在思考着什么。
众人跟着女老师来到一间储物室,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阴湿的气息。女老师打开一个柜子,顿时一股发酵一样的酸臭味弥漫开来。
就这样从里面拿出几套皱巴巴的熊猫配色校服扔给大家,一人两套留着换洗,但是上衣和裤子的尺码大小都对不上,甚至没有让他们试试合不合身。
校服很显然是穿过的,上面的脏污十分明显,弥漫着那股发酵的酸臭味,拿在手里似乎还有些发粘,众人哪怕是血水里滚出来的看着这衣服也难免感到恶心。
就在女老师翻衣服的空隙,祁淮之看见了放在书架上的点名册,上面布满灰尘。他不动声色地翻开。
似乎是某一个班级的点名记录,其中有几个名字陆陆续续没有了签到记录,不知道是转学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祁淮之给祁熙年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来看,司雨静知道自己此刻过去就是增大他们的目标,便一咬牙站在女老师身旁,状似乖巧地帮忙。
刘庄和王健齐才发现这是一个搜寻线索的机会,表情都有些懊恼,但无奈已经错过,还是想个法子,到时候从他们两兄弟嘴里打听的好。
迅速看完收起点名册并且放回原位,一人手里拿着两套校服又跟着女老师去了宿舍楼。
男寝和女寝中间种了一排树隔开,距离他们更近的是女寝,司雨静有些胆怯地看了祁淮之一眼,没想到那个满脸冷漠的女生居然主动走到她身边温声说:
“我们住一起吧。”司雨静才发现她虽然面色冷淡,但长相和声音都非常甜美,简直就像草莓味的冰淇淋奶油蛋糕。
女老师有些阴阳怪气地开口:“劝某些女同学不要想着搞什么小团体,都是那个年纪过来的,想干什么老师心里一清二楚。”
那女生恍若未闻,拉着司雨静就往女寝走去,然后找凶神恶煞的宿管阿姨拿了同一间卧室的钥匙。
自己的阴阳怪气没有用,女老师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有些没好气地对剩下的几个男生道:“还和这样的女生处对象呢,以后娶回家简直当祖宗。”
被冷嘲热讽的那男生没有回答,率先走向男寝,剩下几个也没有管女老师,紧跟其后离开了。
听着收音机吱呀唱戏的宿管大爷数了数,他们有五个人,思考片刻之后给了他们同一个寝室的钥匙:“咱们都是八人寝,正好那三个没室友,你们住一块吧。”
他们的寝室是在六楼,很经典的一条室外走廊上密密麻麻的挂着校服,如果是晚上应该还挺吓人。
进入寝室后,可以看出三张下铺有使用的痕迹,因为祁淮之两人看着是双胞胎,其他人便把唯一一个上下铺的床位留给他们,然后各自挑了一个位置。
实际上也没什么好挑的,散发着霉味的薄木板只是轻轻一动就吱呀作响,上铺的梯子是竖着的铁片,而且居然没有侧面的栏杆。
每个下铺的床底下都摆放着两只大盆,里面放着一块肥皂和一片巴掌大掉毛掉色的劣质毛巾。
走廊尽头是公共卫生间,说是卫生间,其实就是一排长坑,甚至没有用墙隔上,不知道是不是为了方便插队。
长坑对面竟然就是带镜子的洗手池,看大小仅仅可以洗漱,如果洗衣服的话,盆就只能斜着放。
还附带着一个用帘子隔开的大约二十平的公共澡堂,三面墙上都挂着款式老旧的铁管淋浴,
几人不约而同地回到寝室掏出大盆把校服拿出来洗了,让人出乎意料的是他们几个的洁癖程度竟然不相上下。
脏衣服还是湿衣服的选择都给出了同一个答案。五人整整齐齐地站在洗手池前,面对铁锈味的水只觉得命苦。
没有Npc,祁熙年便没有顾及地说出那个线索:“那点名册肯定有问题,那些没签到的学生恐怕凶多吉少。”祁熙年点点头表示认同。
意识到两人有分享线索的打算,其他三人便转过头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