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5章：绝境突破与阵法困敌
空间裂缝的咆哮越来越近，淡紫色的乱流如同毒蛇般舔舐着锁魔阵的光幕。牛霸天站在阵眼中央，双手快速结印，将体内仅存的混沌之力源源不断注入阵纹——刚才为了困住白惊鸿，阵法已经消耗了大半能量，此刻面对蜂拥而至的石魔群，光幕上已开始浮现蛛网般的裂痕。
“吼！”一头中位神境八重中期的石魔首领撞在光幕上，阵纹剧烈震颤，牛霸天喉头一甜，喷出一口鲜血。他擦去嘴角血迹，看向身旁的裂地龙，这头中位神境五重巅峰的灵兽正用身体撞击着石魔，鳞片上布满了裂痕，却依旧不肯后退。
“再撑片刻！”牛霸天从储物袋里取出最后一枚聚神丹，强行喂给裂地龙。丹药入体的瞬间，灵兽身上爆发出耀眼的金光，竟在绝境中突破到了中位神境六重初期，龙尾横扫间，竟将两头中位神境七重的石魔抽得粉碎。
但石魔的数量实在太多，它们像是无穷无尽般从空间裂缝中涌出，每一次撞击都让锁魔阵的光幕黯淡一分。牛霸天能感觉到，中位神境一重巅峰的壁垒正在疯狂震荡，丹田内的混沌之力如同沸腾的开水，却始终差最后一丝无法突破——这是心境的桎梏，唯有直面生死才能勘破。
“牛霸天，受死吧！”一声狞笑从石魔群后传来，白惊风的身影踏着碎石走来，他周身萦绕着中位神境七重巅峰的气息，手中握着一柄闪烁着黑气的长剑，“我姐姐没能杀了你，那就由我来完成！”他身后跟着十余名白家修士，最弱的都有中位神境五重后期的修为，显然是早有预谋。
白惊风一剑斩向光幕，黑气瞬间腐蚀出一个缺口，两头石魔趁机钻了进来，利爪直扑牛霸天面门。裂地龙怒吼着挡在他身前，龙爪与石魔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却被石魔的蛮力逼得连连后退。
牛霸天眼神一厉，突然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阵眼处。锁魔阵的阵纹骤然变色，从淡金色转为血红色，原本溃散的能量竟重新凝聚，缺口处的黑气被血色阵纹强行逼退：“混沌·锁魂！”这是他结合《万阵归流》与自身精血创造的杀招，能短暂抽取阵法周围的空间能量，代价却是燃烧寿元。
血色阵纹如同活过来的毒蛇，顺着石魔的身体攀爬，所过之处，石魔的岩石躯体竟开始融化，化作黑色的汁液。白惊风脸色剧变，连忙后退：“这是什么阵法？”
“送你下地狱的阵法！”牛霸天低喝一声，操控着血色阵纹缠上白惊风的长剑。黑气与血纹碰撞，发出滋滋的灼烧声，长剑上的黑气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就在这时，丹田内的混沌之力骤然爆发！生死一线间，牛霸天终于勘破了心境桎梏，中位神境一重巅峰的壁垒轰然破碎，精纯的灵力如同海啸般席卷四肢百骸——他突破到了中位神境二重初期！
突破带来的力量让他精神一振，混沌之力运转的速度加快了三成，血色阵纹的威力也随之暴涨。白惊风的长剑被阵纹缠绕，竟无法抽回，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灵力正在被阵纹疯狂吞噬。
“撤！”白惊风果断舍弃长剑，转身就跑。他身后的白家修士却没那么幸运，血色阵纹如同潮水般涌来，将来不及逃跑的五人笼罩其中。惨叫声此起彼伏，片刻后，五人便化作了黑色的汁液，连神魂都被彻底吞噬。
裂地龙趁机发动反击，中位神境六重初期的龙威扩散开来，剩下的石魔竟露出了畏惧之色。牛霸天抓住机会，操控着锁魔阵收缩，将残余的石魔困在越来越小的空间内，最终引爆阵纹，将所有石魔炸成了碎片。
战斗结束，空间裂缝的震动却愈发剧烈。牛霸天收起阵盘，走到裂地龙身边，轻轻抚摸着它布满伤痕的脊背：“辛苦你了。”灵兽蹭了蹭他的手心，发出疲惫的呜咽。
他抬头望向宫殿的方向，李兰他们应该已经穿过裂缝了。刚想动身，却发现地面上残留的黑色汁液正在蠕动，渐渐汇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影——竟是白惊鸿的神魂！
“你以为杀了我的肉身就能赢吗？”神魂发出尖锐的笑声，“我已经将万魔窟的坐标传给了家族，不出三日，白家的上位神境长老就会降临，到时候整个秘境都会成为魔魂的乐园！”
牛霸天眼神一冷，中位神境二重初期的混沌之力凝聚成剑，毫不犹豫地斩向神魂：“那你就等不到那一天了！”
剑光亮起，白惊鸿的神魂发出凄厉的惨叫，最终彻底消散。但她的话却像一根刺，扎在牛霸天心头——如果白家真的引来上位神境的长老，仅凭他们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抵挡。
裂地龙突然对着空间裂缝的方向嘶吼，牛霸天顺着它的目光看去，只见裂缝中隐约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黑影，黑影的轮廓与之前斩杀的魔魂首领相似，却庞大了百倍不止，散发出的气息更是让他灵魂战栗——那是上位神境的威压！
“封印真的要破了。”牛霸天握紧拳头，中位神境二重初期的气息在体内缓缓流转。他知道，现在不是退缩的时候，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将消息传递出去。
他召回裂地龙，检查了一下空间裂缝的状况。定星阵的光幕虽然还在，但光芒已经极其黯淡，最多只能再支撑一次穿越。深吸一口气，他翻身跃上裂地龙的脊背：“我们走！”
灵兽发出一声低吼，驮着他冲向光幕。穿过裂缝的瞬间，熟悉的眩晕感传来，但这次，牛霸天凭借中位神境二重初期的实力，勉强稳住了身形。
落地时，正好看到赵峰等人在裂缝外布置防御阵。李兰看到他，眼中瞬间蓄满了泪水，不顾韩娟的阻拦，扑进他怀里：“你没事太好了！”
牛霸天紧紧抱住她，感受着怀中温热的身体，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我没事。”
韩娟走上前，脸色凝重：“我们刚才发现，白家的人在裂缝外布了监视阵，恐怕已经知道你突破的事了。”
赵峰扛着长枪，气息比之前更加紊乱：“我的缩灵术快要失效了，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牛霸天点头，看向远处的天际。云层中隐约有黑影掠过，显然是白家的探子。他握紧李兰的手：“我们去矿脉深处，那里的空间能量紊乱，能屏蔽神识探查。”
众人立刻动身，裂地龙驮着受伤的李兰走在中间，赵峰和韩娟分别护在两侧，牛霸天则断后，中位神境二重初期的神识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矿脉深处的通道蜿蜒曲折，星辰砂的光芒将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李兰靠在牛霸天的背上，轻声道：“下次不许再一个人断后了。”
牛霸天笑了笑，反手握住她的手：“下次不会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被她的泪水打湿，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中位神境二重初期的力量在体内流淌，牛霸天知道，这只是开始。白家的威胁，万魔窟的封印，还有三大家族隐藏的秘密，都在等着他去揭开。但只要身边有这些伙伴，他就有信心面对一切挑战。
通道尽头传来微弱的光亮，那是矿脉与外界连接的出口。牛霸天示意众人停下，自己则放出神识探查。片刻后，他脸色微变：“出口被堵住了，外面有至少二十名白家修士，为首的是中位神境八重巅峰的气息。”
一场新的战斗，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