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9章：迷雾森林的试炼与血无常的踪迹
迷雾森林深处的瘴气愈发浓重，灰白色的雾气中夹杂着淡淡的血色，那是被魔染妖兽的气息所污染。牛霸天三人跟着赵老穿过颠倒阵后，前方的雾气突然变得稀薄，露出一片被月光照亮的空地，空地上矗立着三块丈高的石碑，碑上刻满了晦涩的符文。
“这是‘三问碑’，是上古修士留下的试炼之地。”赵老指着石碑，眼中带着敬畏，“据说能通过三问者，可获得森林守护灵的馈赠。但近百年来，还没人能通过第一问。”
牛霸天的星辰之眼扫过石碑，发现符文竟是由四种基础法则构成，与四象祖器的气息隐隐呼应：“碑上的符文在引导我们注入法则之力，或许和四象传承有关。”
他尝试将星虎法则注入左侧的石碑，石碑突然亮起金光，上面的符文化作一行古字：“何为生？”
这看似简单的问题，却让牛霸天陷入沉思。生，是草木生长，是修士突破，还是……守护？他想起焚天谷中韩娟舍身相救的瞬间，想起万龙窟里青龙守护者的牺牲，心中豁然开朗，将星辰之力与木系本源融合，注入石碑：“生为守护，为传承不灭。”
“嗡——”石碑剧烈震颤，金光暴涨，古字消散，露出后面的通道。
赵老看得目瞪口呆：“竟……竟然通过了第一问！”
韩娟深吸一口气，走到中间的石碑前，注入朱雀火：“何为灭？”
古字浮现的瞬间，韩娟脑海中闪过被魔染的修士、叛乱的龙族，以及那些为守护正道而陨落的身影。她握紧朱雀残片，火焰中多了一丝决绝：“灭为净化，为邪不压正。”
赤色火焰与石碑共鸣，古字同样消散，第二道通道开启。
李兰虽未同行，但她的玄武珠留在韩娟身上，此刻突然飞出，悬浮在右侧石碑前。淡蓝色的光华注入石碑，浮现出第三个问题：“何为守？”
玄武珠自动回应，光华凝聚成一行字：“守为根基，为生生不息。”
三道通道同时开启，空地中央的地面裂开，露出一个玉盒，盒中躺着三枚玉简，分别记载着“生灭阵”、“净化诀”和“玄武守”，正是与三人法则相辅相成的秘术。
“这是森林守护灵的馈赠！”赵老激动地说，“有了这些秘术，你们对抗天魔的胜算又大了几分！”
牛霸天将玉简收好，心中却升起一丝警惕——试炼太过顺利，反而像是有人刻意安排。他看向通道深处，雾气中隐约有一道黑影闪过，速度快得如同鬼魅。
“血无常来了！”韩娟的朱雀令牌发烫，上面的纹路竟与黑影的气息产生共鸣，“他一直在跟着我们，刚才的试炼是他设下的陷阱！”
黑影缓缓走出，身形瘦高，穿着绣着血色骷髅的黑袍，脸上戴着青铜面具，只露出一双毫无感情的眼睛，正是血影楼楼主血无常。他的气息若隐若现，时而如同凡人，时而爆发半步仙君境的威压，显然擅长隐匿法则。
“四象传承者，果然没让本座失望。”血无常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三问碑的秘术，正好让本座用来祭刀。”
他右手一挥，一柄血色短刀出现在手中，刀身流淌着粘稠的血光，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交出青龙残片，本座可以让你们死得痛快点。”
“凭你？”牛霸天祭出星砂，生灭阵的玉简在脑海中快速运转，星砂按照生灭法则排列，形成一道虚实交织的防御壁障，“半步仙君境，也敢在我们面前放肆？”
“狂妄！”血无常身影一晃，如同瞬移般出现在牛霸天面前，短刀带着吞噬生机的气息，刺向他的丹田。
“星罗·生灭转！”牛霸天不退反进，星砂壁障虚实转换，将短刀引导向侧面，同时星砂刃凝聚生灭之力，斩向血无常的手腕。
“叮！”金铁交鸣的瞬间，牛霸天只觉一股阴寒之力顺着手臂蔓延，体内的生机竟被短刀吸收，大罗金仙九重初期的真元运转滞涩了几分。
“这刀有问题！”韩娟见状，朱雀火与净化诀同时爆发，赤色火焰形成一道火网，罩向血无常，“他的刀能吞噬生机！”
血无常被火焰逼退，面具下的嘴角勾起冷笑：“净化诀？可惜境界太低。”他左手捏印，周围的雾气突然化作无数血针，射向两人。
牛霸天运转生灭阵，星砂在身前形成漩涡，将血针卷入其中，一半湮灭，一半反弹回去。血无常没想到他能如此快掌握秘术，被反弹的血针擦伤肩头，黑袍瞬间被染红。
“有点意思。”血无常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气息陡然暴涨，“既然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本座下杀手了！”
他周身的血气凝聚成一头血色巨狼，狼瞳闪烁着凶光，带着半步仙君境的威压扑来。巨狼所过之处，草木枯萎，连空间都被染成血色——这是血影楼的禁忌秘术“血噬狼”，以吞噬万人精血修炼而成，霸道无比。
“用生灭阵困他！”韩娟将净化诀注入朱雀火，火焰中多了一丝金色，形成一只火鸟，与巨狼缠斗。
牛霸天双手结印，星砂按照生灭法则快速布阵。地面上的阵纹亮起，将血无常和巨狼困在其中。生灭之力不断侵蚀着血光，让巨狼发出痛苦的嘶吼，体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破！”血无常怒吼，短刀插入地面，血气顺着阵纹逆流而上，竟硬生生污染了部分阵基。生灭阵的光芒黯淡下来，出现一道缺口。
“青风兽，空间转移！”牛霸天当机立断，青风兽的空间法则发动，将三人传送出百丈外。
血无常冲出阵法，看着空荡荡的原地，面具下的眼睛闪过一丝惊讶：“空间兽？有点麻烦。”他对着虚空挥刀，血色刀气斩向隐藏的空间褶皱，“以为躲起来就有用吗？”
空间褶皱被斩破，青风兽发出一声痛呼，身影显露出来，嘴角溢出青色血液。血无常的攻击竟能穿透空间，伤到里面的生物！
“不能硬拼！”牛霸天扶起青风兽，塞给它一枚疗伤丹，“赵老，带我们去森林的‘回环阵’，那里的空间不稳定，能克制他的隐匿法则！”
赵老虽吓得发抖，却还是咬牙点头：“跟我来！回环阵在森林最深处，那里的空间每刻都在变化，就算是半步仙君境也会迷路！”
三人再次隐匿身形，朝着回环阵疾驰。血无常的身影如同附骨之蛆，始终保持在百丈外，既不靠近，也不远离，显然在等待他们力竭的时刻。
韩娟一边跑一边运转净化诀，试图驱散体内的血气，却发现血无常的法则极为诡异，竟能顺着气息追踪：“他的血道法则能锁定我们的生机，这样下去迟早被追上！”
牛霸天看着手中的生灭阵玉简，突然有了主意：“我有办法暂时摆脱他，但需要你配合！”
他将计划低声告知韩娟，后者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好！就这么办！”
两人突然停下，牛霸天布下生灭阵，韩娟则燃烧精血，朱雀火暴涨至前所未有的强度，形成一道巨大的火墙，将身后的通道彻底封死。
血无常被火墙阻拦，短刀斩出的血光一时竟无法突破。当他劈开火墙时，只看到地上的一枚朱雀羽毛，牛霸天和韩娟早已消失在回环阵的方向。
“算你们跑得快。”血无常捡起羽毛，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但回环阵困不住本座，四象台见。”
回环阵内，空间果然如同潮水般不断涌动。牛霸天和韩娟借助空间波动，成功摆脱了追踪，却也被传送到了森林的另一处，与赵老失散。
周围的雾气中传来妖兽的嘶吼，地面上的阵纹闪烁着危险的红光。韩娟看着牛霸天，突然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刚才燃烧精血的反噬开始发作。
“你怎么样？”牛霸天扶住她，心中一紧。
“没事……”韩娟摆摆手，脸色却苍白如纸，“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回环阵的空间挤压会伤到经脉……”
话音未落，前方的空间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后面的景象——那是一片被血色浸染的山谷，无数修士的尸骨堆积如山，正中央插着一柄血色短刀，与血无常的武器一模一样。
“这里是……血影楼的祭坛！”韩娟的声音带着颤抖，“他把我们引到了他的老巢！”
血无常的身影出现在祭坛顶端，青铜面具在血色光芒中显得格外狰狞：“游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