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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一日拂晓,天刚泛出鱼肚白,府衙外便响起了鼓乐声。赵构身着簇新的赭黄龙袍,腰束玉带,头顶垂着十二旒冕旒,一步步踏上祭天坛。龙袍料子考究,绣着的金龙栩栩如生,可穿在他瘦削的身上,总显得有些晃荡,仿佛这帝王的行头,只是一件借来的戏服。他登上坛顶,目光扫过坛下百官,黄潜善、汪伯彦跪在最前排,头埋得极低,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朱胜非站在中间,神色凝重,眉头微蹙;韩世忠、刘光世等将领则立在后排,甲胄未解,手按在腰间佩剑上,眼神里满是冷意,像是在看一场与己无关的闹剧。

祭天仪式按部就班地进行,礼官高声诵读祝文,字句间尽是“承天应命”“中兴社稷”的套话。赵构捧着玉圭,依着礼仪跪拜、焚香,动作僵硬得如同提线木偶。坛下的百姓被亲兵拦在远处,踮着脚张望,有人低声问:“这位殿下登基,真能把金狗赶跑吗?”旁边人叹道:“不好说,刚从济州逃过来,连难民都不管,哪像是能打仗的样子。”这话被旁边的亲兵听到,狠狠瞪了一眼,百姓便不敢再言语,只是默默地看着坛上的身影,眼神里满是茫然。

待祭天仪式结束,赵构走下土坛,径直走向府衙正厅。正厅内早已摆好了龙椅,椅上铺着明黄色的锦垫,两旁立着手持仪仗的侍卫。他迈过门槛,走到龙椅前,迟疑了片刻——不是因敬畏社稷而犹豫,倒像是在确认这椅子是否安稳。黄潜善见状,忙上前一步,高声道:“殿下承天命、顺民心,当登大位,以安天下!”汪伯彦跟着附和,百官也纷纷跪地,齐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构这才缓缓坐下,龙椅宽大,他的身子陷在里面,显得愈发瘦小。他抬了抬手,示意百官起身,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不是激动,更像是如释重负:“众卿平身。今大金犯境,二帝蒙尘,朕临危受命,暂承大统,只为中兴大宋,迎回父兄。”说罢,目光扫过众人,见韩世忠依旧低头按着佩剑,脸色微沉,却没再多说。

紧接着,便是颁布旨意。黄潜善捧着早已拟好的诏书,高声宣读:“改靖康二年为建炎元年,以黄潜善为中书侍郎,汪伯彦为同知枢密院事!”话音落,黄、汪二人立刻跪地谢恩,脸上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坛下的将领们却炸开了锅,韩世忠猛地攥紧拳头,低声对身边的刘光世道:“这两人只会劝殿下南逃,凭什么身居高位?如此用人,何谈中兴!”刘光世叹了口气,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莫要冲动——如今赵构已是皇帝,再难更改旨意。

朱胜非站在人群中,看着眼前的景象,心头一阵发凉。他本以为赵构登基后,会重用抗金将领,整顿兵马,可眼下看来,不过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偏安。他想上前劝谏,却见赵构已经起身,对百官道:“众卿辛劳,今日之事暂告一段落,后续事宜,再与黄、汪二位卿家商议。”说罢,便转身走进了后堂,留下满厅百官,有人欢喜,有人忧虑,还有人如韩世忠般,满是愤懑却无可奈何。

翌日一早,新的旨意又传遍应天府:尊赵桓为孝慈渊圣皇帝,尊元佑皇后为隆佑太后。这旨意说得冠冕堂皇,却透着几分虚伪——既尊被俘的钦宗为“渊圣皇帝”,却不思如何营救;既尊元佑皇后为太后,却对其此前“复河山”的嘱托抛之脑后。百姓们听了旨意,只是摇头叹气,营中的士兵更是提不起精神,操练声比往日更显稀疏。唯有黄潜善、汪伯彦二人,依旧整日围着赵构,说着“暂避锋芒”“徐图后计”的话,仿佛只要偏安一隅,便能坐稳这江山。

建炎元年五月的风,才刚吹散祭天仪式上的虚浮烟气,应天府北门外的尘土便骤然被马蹄踏碎。初三登基的喜庆尚未浸透街巷,斥候的快马已如离弦之箭撞开城门,马上骑士甲胄染血,嘶哑的喊声穿透府衙的宁静:“金狗犯境!完颜粘罕麾下数千骑兵,已破濠州,直扑应天而来!”

府衙正厅内,刚换上常服的赵构闻言,手中玉杯“哐当”砸在案上,茶水泼湿了拟好的“安抚流民”空文。黄潜善脸色煞白,抖着袍角颤声道:“官家,金军势猛,应暂避锋芒,可退往扬州……”话未说完,便被堂外一声怒喝打断:“退?再退,大宋的江山便只剩淮河以南的残土了!”

韩世忠大步踏进门来,甲胄未解,腰间佩剑还挂着前日操练的汗渍,他目光如炬,扫过缩成一团的黄、汪二人,径直对赵构躬身:“官家,臣请战!金军远来奔袭,必是骄纵轻敌,臣愿率麾下三千骑兵,再调刘光世将军部为侧翼,扼守北门十里外的落马坡,定叫金狗有来无回!”

赵构看着眼前这位满脸怒容的将领,想起前日登基时他按剑而立的冷意,心中竟生出几分依赖,又带着几分忌惮,讷讷道:“韩卿……需多少兵马?国库尚虚,粮草……”“臣只需兵马调度之权,粮草自筹!”韩世忠斩钉截铁,转身便走,披风扫过案几,带起一阵风,吹得黄潜善的袖管簌簌发抖。

落马坡恰是应天北门的咽喉,两侧是陡峭山壁,中间一条窄道,正是骑兵冲锋的绝地。韩世忠赶到时,金军前哨已至坡下,黑甲骑兵如潮水般涌来,马蹄声震得山石滚落,为首的金将挥舞狼牙棒,高声用汉话叫嚣:“赵构小儿,速来献城投降,饶你一条狗命!”

韩世忠勒马立于坡顶,身后三千宋军已列成方阵,长枪如林,盾牌如墙。他抽出腰间那柄曾斩杀过辽将的“青冥”剑,剑身在晨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朗声道:“儿郎们!身后便是应天,便是大宋的根基!今日,咱们不做逃兵,只做杀贼的好汉!”话音落,他双腿一夹马腹,坐骑“踏雪”长嘶一声,载着他直冲下坡。

金将见宋军将领孤身来战,咧嘴狂笑,挥狼牙棒便砸。韩世忠身子一偏,避开棒风,配剑顺势斜劈,“咔嚓”一声,竟将狼牙棒的木柄劈断!金将惊怒,抽出腰间弯刀便砍,韩世忠不慌不忙,手腕翻转,剑刃贴着刀背滑过,直取对方咽喉。只听“噗”的一声,鲜血喷溅,金将轰然坠马。

坡顶的宋军见状,齐声呐喊,方阵稳步推进。金军没了头领,却依旧凶悍,数百骑兵挺着长矛冲锋,试图冲破方阵。韩世忠回马立于阵前,高声下令:“第一排,盾立!第二排,枪出!”盾牌“哐当”合拢,形成一道铁墙,长矛从盾缝中刺出,如毒蛇吐信。冲在最前的金军骑兵收势不及,纷纷被长矛刺穿马腹,人仰马翻,惨叫声响彻山谷。

可金军毕竟是精锐,后续部队见正面难攻,便分出一部,试图从两侧山壁攀爬,包抄宋军后路。韩世忠早已料到,对身旁的副将道:“放信号,让刘光世将军动手!”副将立即点燃信号箭,一道红光直冲云霄。片刻后,山壁两侧突然响起喊杀声,刘光世率部从密林中杀出,滚石、擂木如雨点般砸向攀爬的金军,惨叫声中,金军纷纷坠入山谷。

战局胶着时,金军后方突然骚动起来——韩世忠战前已派百余死士,绕到金军后方,烧掉了他们的粮草辎重。没了粮草,金军军心大乱,阵型渐渐溃散。韩世忠抓住时机,高举配剑:“杀!”随即率骑兵从方阵中冲出,如猛虎下山。背嵬军紧随其后,刀光剑影中,金军溃不成军,纷纷丢盔弃甲,沿着窄道逃窜。

韩世忠一马当先,追杀数十里,见金军已逃远,才勒住马。此时他浑身浴血,战袍被划开数道口子,手臂上还插着一支流矢,却浑然不觉。他望着金军逃窜的方向,仰头长啸,声音中满是压抑许久的愤懑与畅快。身旁的士兵们也跟着欢呼,呐喊声震得山壁回声阵阵。

当韩世忠带着捷报返回应天府时,赵构已在府衙外等候。见他浑身是伤,却目光炯炯,赵构脸上挤出笑容,走上前道:“韩卿辛苦,此番击退金狗,保全应天,功不可没!”随即召来内侍,宣读旨意:“授韩世忠为光州观察使、带御器械,赏黄金百两,锦缎千匹!”

韩世忠跪下接旨,目光掠过赵构身后的黄潜善、汪伯彦——二人脸上堆着笑,眼神却躲躲闪闪。他心中冷笑,起身时朗声道:“臣谢官家隆恩!只是金狗虽退,根基未除,望官家此后重用能战之将,整顿兵马,早日迎回二帝,收复河山!”

赵构闻言,笑容一僵,只含糊道:“韩卿所言极是,此事……日后再议。”说罢,便转身走进府衙,留下韩世忠立在原地,手中的圣旨仿佛有千斤重,身后的将士们看着他的背影,欢呼过后的脸上,又添了几分沉重。

建炎元年五月初五,端午日的应天府,街巷间本该飘着艾草与菖蒲的气息,却被一种压抑的寂静笼罩。韩世忠退敌的捷报虽传遍全城,可府衙内的气氛,比战前更显凝滞——韩世忠那日“重用能战之将”的谏言,像根刺扎在赵构心头,也让黄潜善、汪伯彦二人日夜不安,连带着朝堂上的议事,总绕着“如何暂稳人心”打转。

辰时刚过,赵构坐在龙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案头那方尚未刻完的“建炎御宝”玉印。殿外传来黄潜善的声音,带着惯有的谄媚:“官家,端午安康。臣已命人备下雄黄酒与粽子,可稍解烦忧。”话音未落,汪伯彦也跟着进殿,手里捧着一叠奏折,苦着脸道:“官家,前线将士催要粮草的折子堆了半尺,还有百姓联名上书,求官家再派韩将军巡防北门……”

赵构抬眼,目光掠过二人,忽的沉了脸:“粮草催了三日,为何还未拨付?”黄潜善忙躬身道:“国库空虚,实在难支,不如……再向地方征调些?”“征调?”赵构猛地拍了下案几,“前几日修祭天坛已闹得民怨沸腾,再征调,是要逼百姓反了吗?”

二人吓得噤声,殿内一时只剩赵构的喘息声。他望着殿外檐角垂下的艾草,忽然想起靖康年间,李纲在汴京城外率领军民守城的模样——那时金军第一次南侵,若不是李纲力主抗战,汴梁早已失守。如今应天局势,与当年何其相似?黄、汪二人只会劝他南逃,韩世忠虽勇,却缺朝堂重臣统筹全局,若能起用李纲,既能借其抗战派领袖的声望安抚军民,又能堵住悠悠众口,岂不是两全之策?

念头既定,赵构沉声道:“传朕旨意,起用李纲为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命他即刻从贬所出发,星夜赶赴应天府视事!”

这话一出,黄潜善、汪伯彦如遭雷击。黄潜善脸色瞬间煞白,忙上前一步,声音发颤:“官家!李纲此人刚愎自用,当年在汴梁便与诸臣不和,若起用他,恐会扰乱朝纲啊!”汪伯彦也跟着附和:“是啊官家,李纲素来主张与金死战,万一触怒金人,再引大军来犯,我等……”

“够了!”赵构打断二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朕意已决!眼下军民思安,需得有李纲这般能镇住场面的大臣主持大局。你们只需管好粮草调度,其余事,不必多言!”他知道二人忌惮李纲,却也明白,此刻若不摆出强硬姿态,这偏安的江山,恐怕连应天府都守不住。

当即召来内侍省都知,命其草拟圣旨。内侍捧着纸笔疾步上前,墨汁尚未研匀,赵构已站起身,走到案前,亲自补充道:“圣旨内须写明,许李纲入朝后‘参决军国重事,凡边防、军政、民生诸事,皆可先行处置,再奏朕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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