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秋与苏嬷嬷回到宫中,在寝宫内相对而坐。谭秋的目光不时望向窗外,似乎期待着什么消息传来。苏嬷嬷轻轻握住谭秋的手,安慰道:“姑娘,且放宽心,李公公办事靠谱,想来很快便会有消息。”谭秋微微点头,可眼中的忧虑却并未消散。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谭秋和苏嬷嬷皆是一愣,莫非是皇帝那边有了动静?
“谭小主,皇上有旨,宣您即刻前往御书房觐见。”门外,太监尖细的嗓音响起。谭秋的心猛地一紧,与苏嬷嬷对视一眼。苏嬷嬷微微点头,眼神中满是鼓励:“姑娘,这或许是个好机会,您且镇定应对。”
谭秋深吸一口气,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精心打扮一番后,跟随太监前往御书房。一路上,她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脑海中不断思索着见到皇帝后该如何应对。
御书房外,红墙黄瓦,雕梁画栋。谭秋定了定神,迈进书房。屋内弥漫着淡淡的墨香,檀木书架上摆满了书籍。皇帝正坐在书桌后,神色凝重。谭秋赶忙恭敬行礼:“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抬眼看向她,表情严肃,沉默片刻后开口道:“谭氏,朕今日召你来,是想问你关于藏书阁一事,你且如实说来。”谭秋心中一凛,她抬起头,迎上皇帝的目光,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回皇上,那日臣妾听闻皇上在藏书阁,便想着去寻几本好书,充实自己。刚进藏书阁不久,便遇到柳贵妃的亲信。臣妾不愿与其起争执,便躲到一旁,谁知不小心碰倒了书籍。臣妾本想立刻整理,可那柳贵妃亲信却趁机诬陷臣妾,说臣妾故意捣乱。”
皇帝微微皱眉,目光紧紧盯着谭秋:“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谭秋心中一喜,赶忙说道:“皇上,臣妾确实有证据。臣妾在藏书阁的暗格中发现一本记录册,上面详细记载了柳贵妃亲信在藏书阁的种种行径,包括那日她故意刁难臣妾之事。臣妾已托李公公将记录册呈给皇上,想必皇上已经看过。”
皇帝看着谭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继续问道:“那你为何不早些将这证据呈上来,非要等到朕问起?”谭秋心中暗叫不好,赶忙解释道:“皇上,臣妾也是偶然发现那暗格,拿到记录册后,便立刻想办法呈给皇上。只是此事关系重大,臣妾担心打草惊蛇,所以才通过李公公暗中呈上,还望皇上明察。”
皇帝听后,陷入沉思。他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谭秋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心中忐忑不安。她不知道皇帝心中所想,也不确定自己这番解释能否成功化解皇帝的误会,完成系统任务。
御书房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谭秋能感觉到汗水顺着后背缓缓流下,打湿了衣衫。她的目光始终落在地面,不敢有丝毫懈怠。
许久,皇帝终于打破沉默:“你先起来吧。”谭秋谢恩后缓缓起身,站在一旁,等待皇帝的下一步指示。皇帝看着她,缓缓开口道:“你说的这些,朕会再仔细查证。你且先回去,等候朕的消息。”谭秋心中一沉,她知道,皇帝并未完全相信她,但至少也没有当场定她的罪。
“臣妾告退。”谭秋行礼后,缓缓退出御书房。走出书房的那一刻,她才感觉到双腿有些发软。回头望去,御书房的门紧闭着,仿佛一道难以逾越的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