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姣好健康的大长腿,现在却瘦弱地像个孩子,肌肉松松垮垮。
按摩结束后,阿风打来一盆温水,为暖暖洗脚。“你快点醒过来。。”阿风擦干暖暖的脚,声音沙哑,“我好想你,好想你。。”
完成所有的护理工作,阿风疲惫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注视着暖暖平静的面容。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为暖暖苍白的脸镀上一层银辉,美的不真实。
阿风伸出手,轻轻描绘暖暖的眉眼,生怕一用力她就会消失。“我宁愿躺在这里的是我。。”他低声说,手指微微颤抖,“你快点醒过来吧。。我真的要疯了。。”
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一点,别墅早已安静下来。阿风站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拿起睡衣走进浴室。热水冲刷着 他的身体,却冲不走心中的愧疚。
阿风草忙擦干身体,胡乱吹了吹头发就关掉了吹风机。他轻手轻脚地回到床边,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一角躺进去,然后轻轻将暖暖搂入怀中。这么多天的同床共枕,两人早已习惯了彼此的味道,要是少个人,估计也是睡不好的。
暖暖的身体有些冰凉,阿风收紧手臂,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暖儿 ,我昨晚又梦见你了。。”他在暖暖耳边轻声说,“梦见你醒了,对我笑,还骂我是笨蛋。。”
阿风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变成了呢喃。他闭上眼睛,感受着怀中人微弱的呼吸和心跳,这是支撑他继续下去的唯一动力。
“我会一直等你。。”这是阿风每晚都会说的话,仿佛一个庄重的誓言,“不管多久,我都会等。。”
就在他即将入睡时,一个微弱的触感让他猛的睁大眼睛——他感觉到暖暖的手指似乎动了一下,轻轻地勾住了他的衣角。
阿风屏住呼吸,生怕是自己的错觉。但下一秒,他清晰地看到暖暖的眼睫毛颤动了几下,虽然微弱,但千真万确!
“暖儿?”阿风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他小心翼翼地撑起身体,注视着暖暖的脸,“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没有回应,但暖暖的呼吸似乎变的深了一些。阿风按耐住狂跳的心脏,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没关系,慢慢来。。我会一直在这里。。”
窗外,一颗流星划过夜空,转瞬即逝的光芒照亮了房间。阿风紧紧搂着暖暖,仿佛搂着全世界最珍贵的宝藏。他不知道暖暖什么时候会完全醒来,但他会一直等下去,用一生的时间等待那双明亮的眼睛再次睁开,对他微笑。
夜更深了,别墅完全沉浸在寂静中。只有三楼那个亮着微弱灯光的房间里,一个孤独的身影守候在 床边,握着那只苍白的手,述说着无尽的爱意与悔恨。而在无人察觉的瞬间,暖暖的小拇指似乎又轻轻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这个深情的守候。
而此刻的暖暖,正沉在一个比昏迷更加深邃的世界里——她的梦境。
梦的开始是一片混沌的黑暗,接着渐渐浮现出模糊的色块和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