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风听到暖暖的话,松了口气,原来是被迷惑了,难怪他突然有些失去理智,好在还没发生什么,她也没看出什么。阿风迅速把自己的心神控制住。
“你是想到什么了?怎么反应这么大?这里的气息有些诡异,会引发人内心的欲望,也会把欲望无限放大。”暖暖看到已经平静的阿风,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想到以前的事了。。”阿风怎么可能让暖暖知道,原来是这里造成刚才的举动,不过不也证明了在他内心深处,对暖暖有着深沉的欲望,想到这,阿风有些尴尬起来。心里也暗自庆幸没有表现出来。
暖暖也不在纠结这事,反应跟她也没关系,傻傻的暖暖还天真的以为阿风真的是想到以前的事了,不知是因为身在这诡异的冥界,还是因为对未知事物的恐惧感,两人边走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都在为自己打气,不知不觉走了很久,远处有两道漆黑的身影,应该就是那迎接他们的黑白无常。
忽然寒意像无形的蛛网,悄然攀上暖暖裸露的脖颈。她下意识地往阿风身边靠了靠,却未注意到身旁人喉结不自然地滚动。虽然刚才已经平稳了心神,可暖暖这无意识的靠近,那种感觉又上来了。阿风死死攥着衣角,指节泛白,竭力压抑着体内翻涌的异常。阿风心里又开始暗骂:这鬼地方,太坑人了,啥时候能出去,在这样下去,我就要暴露了。
心里虽骂,可脸上还是露出一副温柔的笑容安慰着暖暖,“前面应该是黑白无常了,果然一靠近就觉得很冷,别怕!”(我给你取暖)后面这话阿风没有说出口,当然他现在也不敢说。
远处,浓稠如墨的雾气突然剧烈翻涌,仿佛有巨兽在其中搅动。两道漆黑的身影自雾霭深处缓缓浮现,步伐诡异地同步,恰似提线木偶般机械。随着距离拉近,阴冷的气息愈发浓烈,带着腐肉与铁锈混合的腥甜,直往鼻腔里钻。
走在前方的白无常身形瘦高,一袭素白长袍满是陈旧的血渍与霉斑,布料边缘如同被利爪撕扯过般破烂不堪,在阴风中猎猎作响。他头戴的高帽摇摇欲坠,歪斜的(一见发财)四字用暗红颜料书写,颜料已干枯结块,像是凝固的血迹。惨白如纸的面容上,嘴角以诡异的弧度上扬,几乎咧至耳根,露出一口漆黑的牙齿,猩红长舌垂直腰间,随着步伐有节奏地晃动,每一次轻摆都甩出几滴腥臭的粘液。那双深陷的眼窝里,本该是眼球的位置却只有两团幽蓝的鬼火在跳跃,忽明忽暗,仿佛能看穿人心底的恐惧。他手中的哭丧棒裹着褪色的白布,布上绣着的符文早已模糊不清,末端的铜铃在寂静中发出细碎的呜咽,像是濒死者的低泣。
紧随其后的黑无常则完全是另一番压迫感。他身着玄色劲装,布料紧绷在虬结的肌肉上,腰间缠绕着寒光闪闪的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