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黎,有些事情不知道该不该问。”张俊杰似乎思考了很久。
“什么事情?”黎浩疑惑的问。
“你找到进入地下的办法了吗。”
黎浩内心深处那条疤被狠狠挑动,迟疑片刻,控制好声音“没有,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感觉我们这次的穿越就是一个机会。”张俊杰表情难得认真的说。
黎浩表情一怔,那张直男脸出现几分兴奋“你也认为我们这次穿越是契机吗。”
“没错,我感觉我们不是穿越,而是这里也是地球,只不过这是一个类似地下,独立存在于地球的另一个地球。”
“为什么会这么说。”黎浩有点反应不过来,他以为张俊杰是发现穿越的秘密,结果张俊杰说他们没有穿越,而是来到地球的另一个地球。
函数吗?不停的套。
“因为这里的一切都太像地球了,完全就是照搬维多利亚时期,然后加入超凡元素,以及整个世界被规则命途的力量笼罩。”张俊杰滔滔不绝的说出自己的猜测,完全没发现黎浩听得一头雾水。
“老言,你倒是说句话啊,你的观点是什么。”张俊杰浪费一堆口水后,转头看向走在后面的凌瑾言,然后发现身后空无一人,只有周围有几位宾客在交谈。
“奇怪,老言呢?”张俊杰疑惑的看向黎浩。
“总不会自己去调查了吧,但瑾言的性格从来不会单独行动啊。”哪怕是黎浩的直男脑回路都能发现问题。
“赶紧回去找啊。”张俊杰转身朝来时的方向冲去。
但跑出不到五米,张俊杰便听到别墅外传来音乐声,婚礼好像开始了,透过玻璃窗,张俊杰隐约见到,穿着紫色小夜礼服的多米尼克正站在地毯末端的位置等待新娘。
关我屁事,等我找到老言就去踢你场子。
“两位先生,婚礼快要开始了,您们还待在室内干什么。”一位穿着白色燕尾服的绅士漫步走来。
张俊杰停下动作,露出一抹微笑“这间别墅的装修太好看了,我们想看久一点。”
“那是当然,这里算是北区最好的别墅区了,一定程度上都可以和西区的庄园有的一比。”提到装修,燕尾服男子似乎来了兴致。
张俊杰本想找借口打断他,但燕尾服男子却自己掐断话题“但在婚礼开始时,所有在别墅内的人都要去参加,哪怕是流浪汉,这是对婚礼举办人的尊重。”
尊你妹啊,少了个大活人你没发现吗,真他妈虚伪。
但为了不打草惊蛇,张俊杰还是点点头照做,然后示意黎浩赶紧跟上。
现在只能伺机而动了,老言,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F3少了个头可不行。
……
凌瑾言观察着四面墙与天花板地板,想从上面找到一些线索,看看能不能出去,但只是凝视墙壁几秒,就感觉到一阵眩晕。
这些墙壁采取的装修与那种催眠图案很像,而且大概率施加了某种神语效果。
凌瑾言扶住雕花橡木桌稳住身形,桌面墨水瓶的倒影里,那些扭曲的鸢尾花墙纸正随着烛火明暗变幻。
墙角铁艺盆栽架上的常春藤引起了他的注意。七只黑陶花盆呈螺旋状攀升,叶片却在同一高度齐刷刷向右扭转45度,如同被无形的手摆弄成标准几何阵列。
当他屈指叩击第三层花盆,沉闷的回响提示内部存在夹层,而其他花盆发出的都是清脆陶器声。
斐波那契数列…凌瑾言数着盆栽间距喃喃自语。他踉跄着扑向书桌,羊皮纸上的墨水痕迹在摇晃的烛光里显露出端倪——看似随意的洇染其实精确对应着五边形对角线。
桌角镇纸压着的乐谱背面,有人用红墨水标注着:黄金分割点在第七次心跳后显形。
眩晕感再度袭来时,他索性扯下天鹅绒窗帘。失去遮挡的彩色玻璃窗将阳光分解成菱形光斑,在地面投射出不断延伸的格栅阴影。
那些本该平行的线条在距离南墙三步处突然收束,形成类似教堂尖拱的锐角。
凌瑾言抓起书桌上的羽毛笔掷向光斑交汇处。笔尖触地的刹那,整面南墙的鸢尾花纹突然活了过来,藤蔓状纹路收缩重组,露出原本被繁复装饰掩盖的裂缝。
那裂痕贯穿墙面的位置,恰好是整面墙高度乘以0.618的黄金比例点。
当他用烛台底座沿着裂缝划动时,铁艺盆栽架突然自动旋转起来,黑陶花盆碰撞出编钟般的清响。
常春藤叶片在某种力学牵引下拼成完整的鸢尾花图腾,南墙随之裂开一道窄缝。
“看来不是视觉欺骗,但得序列几才能制造出一个独立的空间。”凌瑾言疑惑的看着窄缝。
不过得承认一点,制作这个空间的人确实有点实力,没点数学功底根本出不去。
不过窄缝外未必就是现实,搞不准还有其他空间,或者某个家伙在等自己。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如果真有什么高序列神血者在外面,自己躲在这就安全了吗。
……
多米尼克牵起新娘的手,然后踏上一条黑白颜色均衡的地毯,自己走在白色那边,新娘走在黑色那边。
这是混沌龙神代表的两种颜色。
在专业音乐团队的演奏下,多米尼克牵着新娘的手,缓步走到神父前,神父看起来是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人,而一旁作为次见证人的牧师就年轻很多。
“多米尼克·费尔法克斯先生,您愿意娶艾丽丝·特里维廉小姐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有,顺境还是逆境,你都愿意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多米尼克庄严的回应。
“艾丽丝·特里维廉小姐,你是否愿意接受多米尼克·费尔法克斯先生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贫穷还是富有,顺境还是逆境,你都愿意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当然愿意。”艾丽丝·特里维廉藏在头纱下的嘴角缓缓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