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到底把钱弄哪去了?你要是不还我,我打残你!”
父亲的怒吼声震耳欲聋,然而,这在我听来却异常滑稽可笑。
看着父亲那无能狂怒的模样,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轻蔑之情。
就在父亲气势汹汹地准备再次动手殴打李霞时,斌哥的手机突然又响了起来。
他迅速接起电话,只听他说了一句:“好,我们马上出发下山!”
“你们最好放了我们!如果我从里面出来了,我肯定会好好收拾你们的!”
蹲在地上的黄毛显然有些按捺不住,又开始不安分地叫嚷起来,似乎想要用威胁的话语来让我们放了他们。
“你个狗日的,给老子老实点!”
刘超一脸凶相地瞪了黄毛一眼,那凶狠的目光仿佛能将人吞噬。
黄毛见状,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瞬间变得老实起来,再也不敢吭声。
在斌哥的指挥下,我们找来一根绳子,将黄毛和其他几个人像串糖葫芦一样串了起来。
他们被紧紧地绑在一起,看起来十分滑稽可笑。
“起来,起来,快起来,走!”斌哥,刘超两人一前一后,手里拿着电棍!
就像古代的官差押送犯人一样,他们一行人步履沉重地朝着山下走去。
然而,刚走了没几步,李霞的双腿就像被抽走了筋骨一般,开始不停地颤抖起来
她额头上的汗水也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大滴大滴地往下掉落,仿佛她整个人都被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瞬间变得萎靡不振,毫无生气。
“黄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李霞突然停下脚步,满脸惊恐地看着父亲
声音颤抖地说道,“我不该骗你的,这一切都是他逼我的啊!我要是不骗人,他就会……”
说到这里,李霞突然用手指了指黄毛男人,却又突然像想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猛地把话咽了回去,只是一个劲儿地哭,哭得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他要把你怎么样?你倒是说清楚啊!”父亲有些不耐烦地吼道。、
他实在搞不懂这个女人到底在害怕什么,为什么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来。
“没……没啥……”李霞一边抽泣着,一边拼命摇头,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让她无法说出口。
“你别给我装模作样的!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不然我可帮不了你!”父亲语气越发严厉起来。
“真的没啥……”
李霞还是不肯说实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哭,哭得让人有些心烦意乱。
“都是他逼我的,黄哥,我不想坐牢啊!我去打工挣钱,我一定可以把钱还给你的!”
李霞的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眼眶,她的身体也因为哭泣而微微颤抖着。
“你就跟警察说一下,放了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李霞的哀求声越来越大,她的脸上挂满了泪痕,那模样看上去真是可怜至极,仿佛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无辜的人,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然而,面对李霞如此凄惨的样子,父亲却并没有丝毫的动容。
我的目光冷漠地盯着李霞,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李霞,你就别装了,你把我们家害的还不够吗?”声音冷冰冰的,没有丝毫的感情。
“这个时候,想着求饶了,你要干嘛去了!”他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怨恨。
“从我见你的第一次起,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不是个好东西,我给父亲说了很多次,可惜他完全听不进去我的意见!”我的话语如同一把把利刃,直刺李霞的心脏。
“否则,没有今日之祸!”
父亲怒不可遏地朝着李霞的大腿狠狠地踹了两脚,嘴里还恶狠狠地吼道:“快走!给我老实点!”
此时的父亲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他面无表情地走着,嘴里却大口大口地抽着烟,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平复内心的愤怒。
他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走着,然而李霞的话却像重锤一样敲在他的心上,让他不由自主地陷入了沉思。
那可是 多块钱啊!这可是我们这个小家庭两年的全部收入啊!
父亲靠着自己那点手艺,根本挣不了什么大钱。
而我呢,还心心念念着这些钱,要是能从李霞那里把钱拿回来,那对我们这个小家来说,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啊!
“李霞,你给我听好了!”父亲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死死地盯着李霞,“等会儿到了地方,你必须要主动交代那些赃款的去向。如果你能主动把骗我们的钱还回来,我可以考虑给你写一份谅解书。”
“让你在审判的时候,给你量刑轻一些,如果负隅顽抗,那实在是没办法了,所以怎么选择,你就看着办吧!”
原本,我心里盘算着用这种方法,给李霞制造一些心理压力,让她感受到一些对抗。
虽然我心里清楚,这样做可能并不会有什么实际效果,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尝试一下。
“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把我们当成三岁小孩一样戏弄!就凭你这一点小把戏,还妄想欺骗我们?简直就是白日做梦!”黄毛男人的声音充满了嘲讽和不屑。
“哈哈哈!”一旁的黄毛男人突然发出一阵狂笑,那笑声在空旷的山间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钱?早就被我花光啦!你们别妄想能拿回去一分一毫!”黄毛男人得意洋洋地说道,似乎对自己的行为毫无愧疚之意。
听到黄毛男人的话,我的心瞬间跌入了谷底,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原本还抱有一丝希望的我,此刻彻底绝望了,觉得那笔钱肯定是要不回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约过了 40 多分钟,我们终于走到了山脚下。
就在那辆破旧不堪的吉普车旁边,一辆警车赫然停在那里,警笛鸣叫着,警灯闪烁着,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警车旁站着两个人,他们全副武装,手持枪械,威风凛凛地站在那里。
那严肃的神情和威严的气势,让人不禁心生畏惧,不寒而栗。
斌哥见状,急忙快步上前,迅速解开了绑在他们手上的绳子。
然而,那四个人却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双腿发软,根本无法动弹,甚至连上车的力气都没有了。!
四个人,就像被拎小鸡一样,被两个荷枪实弹的警察,毫不留情地架着塞进了车里!
那嚣张的黄毛,此刻也完全没了之前的气焰,他的双腿像筛糠一样颤抖着,从大腿根里,竟然流出了透明的液体,显然是被吓得尿了裤子!
“爸,黄叔!你们三个人,坐这个车,陪我一起回县城,要协助我们一起把这件事了解清楚,要去做笔录!”斌哥面无表情地说道。
装着四个嫌疑犯的车辆,迅速地开走了,而我们五个人,则坐着吉普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谁也没有说话,只有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在寂静的道路上回荡。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我们终于穿过了城区的一条狭窄的巷子。
此时,天空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路灯昏黄的光线,透过车窗,洒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映出一片黯淡的阴影。
车辆缓缓停下,那四个嫌疑犯被押进了审讯室。
父亲看着斌哥,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