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领到了新车，但我还没考驾驶证，只能让耗子帮忙开。
他转动钥匙发动引擎，新车的内饰在阳光下泛着细腻光泽。真皮座椅的触感恰到好处，中控台的大屏幕缓缓升起。
余成在后座东摸西摸：“这氛围灯太帅了！还有这全景天窗，小凡，不对……以后应该叫叶总了，叶总，让我拍个照发朋友圈行不？”
张主管坐在后排感慨：“小凡，这才几个月时间，你真是让我们刮目相看啊。”
我透过后视镜看到周涛那辆破别克还停在路边，看样子是抛锚了，他女朋友正气急败坏地跺着高跟鞋。
我吩咐耗子缓缓把车开到他们旁边，降下车窗，微笑道：“需要搭顺风车吗？”
那女孩眼睛一亮，刚要说话，周涛一把将她拽到身后，脸色铁青地瞪着我：“叶凡你别得意！谁知道你这钱干不干净！”
耗子探出脑袋骂道：“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本事你也买一辆啊！”
随即他轻踩油门，GLc平稳地汇入车流。
后视镜里，周涛还在指着我们的车跳脚大骂，他那女朋友甩开他的手，自顾自拦了辆出租车。
“爽！”耗子用力拍着座椅，“凡哥，这比打台球赢钱还痛快！要不咱们去滨海大道兜一圈？”
正说着，手机响了。
一看是芸姨的视频通话，我接通后把镜头对着车内转了一圈。
“小凡，提到车了？”芸姨温柔的声音传来，她旁边灵灵也探出了脑袋。
在提车前，我给芸姨打过电话。
“小凡哥哥，这车不错呀，咱俩换着开呗。”灵灵笑着说。
“你那粉色的不适合我。”我说。
灵灵马上撅起了小嘴。
芸姨笑着说：“车子真漂亮，你开着正合适。”
耗子开着车，还不忘凑过来抢镜：“芸姨！刚才我们碰到周涛那个王八蛋了，被凡哥怼得屁滚尿流！”
视频里芸姨蹙起眉头：“他又来找麻烦？小凡你没事吧？”
我淡淡说道：“没事，他自取其辱罢了。”
挂断电话后，耗子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凡哥，说真的，你现在有芸姨，还有灵灵那个大小姐，到底中意哪个啊？”
我白了他一眼，耗子立刻举手投降：“得，我不问了！”
余成嘿嘿一笑：“你懂个p，小孩子才做选择，成年人嘛，当然是两个……”
“闭嘴吧，余成！”见两人越说越不靠谱，我立即打断了他们。
正说着红灯亮了，车子停下的时候我无意间向右瞥了一眼，目光瞬间定住了。
路边，一栋硕大的欧式建筑静静矗立，与周围的繁华格格不入。
牌匾上赫然五个大字：“金龙大浴场！”
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章金龙的金龙大浴场，想不到这么气派！
想必当初霓虹闪烁，灯火通明的时候，浴场里一定极为热闹。
不过此刻却一片死寂，鎏金的大门上，两道白色的封条交叉贴着。
“卧槽！”余成也看到了，一脸的惊讶，“金龙被抄了？这么彻底？”
“就前几天的事，消息都传开了。”
耗子一边开车一边解释：“章金龙不是栽在你手里了吗？树倒猢狲散，他这老巢也跟着完蛋。听说里面抄出不少违禁品，还有他那些烂账，这下是彻底凉透，永无翻身之日了！”
我没说话，目光锐利地穿透车窗，落在金龙大浴场的招牌上，心里突然生出一个念头，这地方，空了可惜。
终于没忍住，我轻声问：“耗子，你说这地方，咱们要是能盘下来，怎么样？”
一句话，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
张主管最先反应过来，眉头微蹙，显得很谨慎：“小凡，我明白你的想法。不过这地方是非太多，是章金龙的老窝，不知道藏着多少恩怨。咱们接手过来，等于接过了他所有的麻烦。官方盯着，道上的旧人惦记着，怕是不好经营，麻烦会不断啊。”
耗子却瞬间激动起来，眼睛瞪得溜圆：“凡哥！你他妈真是个天才！这想法太牛逼了！”
他用力拍着方向盘，“金龙这地段，绝对的黄金码头！左边是商业区，右边是高档住宅，人流量大，有钱人多！要是真能搞下来，好好整顿经营，咱们就真算在这海城立住脚了，再也不是无根浮萍！”
余成收起手机，难得正经地说：“我觉得可行。不过得像张哥说的，得把以前的脏东西都洗干净。咱们要做，就做正经生意，赚干净钱。”
我听着兄弟们的意见，心里快速权衡。
张主管的顾虑很现实，但耗子和余成的话却彻底点燃了我雄心。
我需要一块属于自己的根据地，兄弟们也需要一个能安身立命，共同奋斗的产业。
当然，首要是资金问题。
这么大的娱乐场所，如果真能拿下来，恐怕是一笔很夸张的数目。
我拿出手机，犹豫再三拨通了齐管家的电话。
“齐管家，是我，叶凡。我想问一下，您知道章金龙这个人吗？”我随口问道。
“哦，一个社会混子而已，略有耳闻，听说开了一家浴场，倒是赚了点钱。”电话那头，齐管家声音温和：“不过，你上次似乎已经把他送进监狱了吧。”
我心里苦笑一声，陆家不愧是海城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什么事都清楚。
“那件事纯属意外。我就是想问，金龙大浴场被封了，是什么情况？”
齐管家笑着说道：“是的，章金龙案性质恶劣，资产已全面查封，后续会走司法程序进行公开拍卖。听叶先生的意思，似乎想插手这个店啊？”
“齐管家真是料事如神，我确实有这个想法。”怪不得能做陆总的管家，我心里佩服不已。
“叶先生过奖了，以我的看法，这块肉盯着的人很多，水很深，想插手的话，务必谨慎。”
“明白，谢谢齐管家，我再考一下。”
挂断电话，车内几双眼睛都盯着我。
我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决断的光芒，对兄弟们说：“张哥，你的顾虑我懂。但麻烦来了，解决掉就是了。我们不能永远只靠给别人看场子，或者指望陆总的庇护。这是个机会，风险大，收益也大。我决定了，想办法，拿下它！”
“凡哥牛逼！”耗子第一个欢呼。
“干就完了！”余成摩拳擦掌。
张主管看着我坚定的眼神，也不再反对，点了点头：“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们肯定跟着你干。我会尽快去了解具体的拍卖流程和资质要求。”
“好！”我心情激荡，“晚上我请客，耗子，把咱们所有的兄弟都叫着，去路边大排档，边吃边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