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小弟怎么也发不出来婶的音,二妹教了几遍,最后只能放弃。
小燕捏了捏弟弟的脸,“你也觉得婶娘像妈妈对不对。”
二妹看着窗外,没有说话,家里连个照片都没有,她都快不记得妈妈长什么样子了。
回到营地,去马车班还了马匹,林晓晴还没出后勤区就碰见了朱月。
她笑着招呼林晓晴,请她去暖房看看。
见她神神秘秘的样子,林晓晴起了好奇心,到了暖房,朱月把她领到一个木架子旁边。
林晓晴瞅了一眼,这架子上的韭菜并没有什么奇特。
朱月跟她解释,“奇怪的不是韭菜,而是盛放韭菜的木框子,你没发现这框子有两层吗?”
林晓晴认真看了下,种韭菜的木筐子确实比一般的厚,而且还有分层。
“普通的木箱子土壤层比较薄,里面的肥力有限,用不了多久,韭菜生长速度就变慢了,弄了两层后,等上一层的肥力变弱,下一层的土壤堆肥也发酵的差不多了,直接替换一下,韭菜根又会有新的营养。更换土层比移栽韭菜根方便很多。”
王勇也笑着走过来,说是朱月想到的办法,非常有用。
“主要是王叔帮忙实施的,要不是王叔帮忙做木框子、堆土肥,我光有想法也没用。”
王勇和朱月相处融洽的样子,完全没了当初的防备。
种菜的暖房离养猪场很近,林晓晴又去猪圈扫了一圈。
相比较暖房的空气清新,猪圈里弥漫着一股臭味,林晓晴一进去,差点给熏倒。
“你来的正好,林同志,快帮我看看这些猪是不是生病了?”
朱大刚一脸焦急。
林晓晴忍着臭味来到最里面,味道更加难闻,她都快喘不过来气了。
几头猪无精打采的躺在地上,朱大刚说猪圈里的猪都在拉稀,这几头尤其严重,拉的都虚脱了,站不起来了。
“怎么办,要是这些猪死了,那我也不要活了。”
他今年特地多留了小猪仔,信心满满的要大干一场,营里还给多批了饲料,他却快把猪给养死了。
“我不懂兽医,不知道猪得了什么病,你最好找个兽医来看看。”
这是全团战士一年里最重要的肉食来源,不是小事。
“不过,我建议你先找人把猪圈好好打扫一下,太脏了,粪便混进猪食,也有可能导致猪拉稀。另外,最好给猪圈通通风,这里面太难闻了。”
猪圈里没有火炕,朱大刚害怕猪冻病,用麦秸和塑料布,将门窗都给封的很严实。
往年没有那么多猪还好,今年猪一多,很容易造成卫生问题。
朱大刚立刻安排人来清扫猪圈,打开了两扇窗户通风,猪圈里的臭味一下子消散了不少。
“给这些猪喂点温盐水,别拉脱水了。”林晓晴叮嘱道。
朱大刚立刻让小战士去烧水。
“咱这没有兽医,要找兽医得到县农科院,我来回一两天,猪不会有事吧?”
林晓晴想了想,让他去卫生院拿点止泻药,“人能吃,猪应该也能吃,你加大点剂量,应该能撑一天。”
朱大刚一拍脑袋,“你说的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
朱大刚去卫生所开药,林晓晴去水井边放了些灵泉水进去,然后才从营地回家属院。
晚上做的腊肉炒白菜,干炝萝卜丝,林晓晴没来得及和面蒸馒头,主食是秦谨行从食堂买的杂粮馒头。
吃着饭,两人聊着家属院改建的事。
林晓晴觉得与其说改建,不如说是重建。
“选址确定了吗?”
“方正还带着人在考察。”
“选个离河流近点的地方,等水坝建设好,以后驻地有钱了,建个小型自来水厂,这样家家户户都能喝上干净的水。”
除了恶劣的气候,最让人受不了的是饮用水水质不好。
秦谨行点头,“还是你想的长远,回头我跟方正说一声。”
“我不光幻想通自来水,还想着通电呢。”
有了水电,才能做更多的事。
“你的梦想一定会实现的。”秦谨行说。
许多地理位置好的驻地,都已经通电通水,他们离电站太远,架设电线杆等设施耗资太大。
秦谨行不是没想过在水坝上建水电站,但是以目前的驻地状况,很不现实。
建个小型水坝都要几年时间,更何况技术、资金要求更高的电站。
晚饭后,屋里点了两盏煤油灯,秦谨行在书桌边处理公务,林晓晴窝在炕上看书。
直到林晓晴打了个哈欠,秦谨行才停下手中的笔。
去灶房端来了热水洗漱。
秦谨行火力很大,身上比炕还暖和,他一进被窝,林晓晴闭着眼就靠了上来。
见她实在困了,秦谨行没闹她,拍了拍她的背,吹灭了油灯。
还不到播种的时候,林晓晴就忙活起来了,秦谨行上营后,她就钻进了自己的小暖房,开始育苗。
空间里除了粮食果树和草药,林晓晴还种了些草。
这些草是她搜集的戈壁滩沙地上的草种,有大赖草、伊犁绢蒿还有驼绒藜等草类。
林晓晴这次主要育苗培种的就是这三样草。
它们既能耐干旱耐盐碱,又能防风固沙,还能当做牧草。
兼具生态价值和经济价值。
这边土地贫瘠,种粮食产出太低,若是种牧草,搞养殖,肯定比种粮食更挣钱。
而且,相对于戈壁滩改成良田,改成草地,更容易,也更快。
只是,这些天然的草种子,传播速度有限,草种质量也不太好,林晓晴便想出了人工育种的办法。
她正在忙活着,就听到陈娟喊她的声音。
林晓晴出了暖房,一边问她什么事,一边倒水洗手。
“没什么大事。”
陈娟耐心等她洗完手,才支支吾吾的说,能不能陪她去流产。
怀孕了?还要打胎?
接连两个消息让林晓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问哪个。
“你不想要这个孩子?”
陈娟捏着衣角,冷着脸说,“嗯。它本来就不该来。”
她和冯金山的避孕工作一直做得很好,没有防御措施,陈娟不会让他碰。
每个月,冯金山都去卫生所领东西。
不知道是不是那东西洗多了不结实,还是冯金山做了手脚,总之,上个月陈娟的例假没来。
她一直担心自己怀孕,就去卫生所让老大夫把脉,结果诊出来怀了孩子。
她跟冯金山大吵一架。
指责是他故意使坏。
冯金山不承认,说这是意外,求她留下孩子。
然而,陈娟并不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