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见灵悦公主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还敢公然挑衅师姐,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气。他站起身来,大步走到灵悦公主面前,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说道:“公主倒是好大的口气,不过,您可别真把自己当成柳大师的徒弟了,连我都不认识,还好意思说受过大师指点?”
灵悦公主闻言,眉头一皱,目光上下打量了柳风一番,疑惑道:“你是谁?本公主为何要认识你?”
柳风一听,更是觉得好笑,他故意拖长了声音说道:“我呀,就是柳根青大师的真正弟子,柳风!公主既然自称受我师傅指点,却连我都不认识,这‘指点’二字,怕也只是说说而已吧?”
灵悦公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被柳风当众戳穿,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强作镇定,柳眉倒竖道:“你……你休要胡言!我与柳大师请教画艺时,何曾见过你这等毛头小子?怕是你自己想攀附名师,才编造谎言吧!”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洐王妃,语气带着几分不甘与挑衅,“再说,洐王妃画技虽佳,但安岳国毕竟只是边陲国,见识终究有限。我布灵国的绘画技艺,讲究的是灵动飘逸,与中原画风截然不同,洐王妃怕是未曾领略过吧?”
柳风闻言,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朗声笑道:“边陲国?灵悦公主怕是坐井观天了!你可知这位你口中的‘洐王妃’,她的另一个身份,便是我柳根青师傅座下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我柳风的亲师姐!你连我这亲传弟子都不认识,还好意思在师姐面前班门弄斧,提及师傅的指点?”
“什么?!”灵悦公主如遭雷击,惊得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向洐王妃,嘴唇嗫嚅着,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柳风见灵悦公主满脸惊愕与不甘,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开口道:“公主啊,师傅他老人家向来行事低调,指点你时或许只是随口提点几句,并未大张旗鼓宣告你是他弟子,这很正常嘛。而我与师姐,可是实打实跟着师傅多年,受他悉心教导,这其中的差别,公主您现在可明白了?”
灵悦公主咬着下唇,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道:“即便如此,本公主今日也已展现了自己的画技,与王妃切磋又有何不可?”
这时,洐王妃轻轻放下画笔,柔声道:“公主,画艺之道,本就无分国界与师承,重在交流与感悟。公主若真心想切磋,本妃自是乐意奉陪,但切莫因一时意气,失了风度。”
灵悦公主听了,脸颊微微泛红,一时竟无言以对。
柳风见灵悦公主还是一副嘴硬模样,眼睛滴溜溜一转,又打起了坏主意,凑到柳根青身旁,故意拖长了声音说道:“师傅呀,您就不解释一下嘛?您看公主这误会可深啦,要是再不解释,指不定后面还会闹出啥更大的笑话呢,您总不忍心看着公主一直被蒙在鼓里,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出糗吧?”
柳根青无奈地瞪了柳风一眼,轻咳一声,缓缓站起身来,对着灵悦公主微微拱手,温和却又不失威严地说道:“公主,实不相瞒,老朽当年确实只是看在令尊情面上,对公主的画作稍作点拨,并未正式收徒。风儿与洐王妃确是老朽悉心教导多年的弟子,还望公主莫要再执着于这师承之名,大家今日相聚于此,本就是为了给皇上贺寿,共赏佳作,莫要因这小事坏了兴致呐。”
四周众人更是一片哗然,看向洐王妃的目光中充满了震惊与敬佩——原来这位洐王妃,真是柳根青大师的高徒!这可真是深藏不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