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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凉王府的书房坐落在府邸深处,青砖黛瓦被岁月晕出深浅不一的痕迹,檐下悬着的铜铃偶尔被风拂动,发出细碎的叮当声,反倒让这处更显静谧。屋内,博古架上整齐摆放着各类兵书与青铜器物,最显眼的是案头那盏长明灯,灯芯跳动着橘色的火焰,将周围的书卷都染得暖融融的。檀香从香炉中缓缓升起,与案上军务卷宗散发出的墨气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属于北凉王府的沉稳气息。

徐骁坐在梨花木大椅上,一身玄色常服衬得他身形愈发魁梧,只是鬓边的白发比去年又多了些。他手中握着一支狼毫笔,指尖轻轻划过卷宗上的朱砂批注,目光紧锁着纸上密密麻麻的文字 —— 那是北凉边境最新的布防图,每一处关隘、每一支驻军的动向,都牵动着他的心。北凉三十万铁骑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这片土地更是他用半生心血守住的家园,容不得半分差池。

忽闻身后传来轻浅的脚步声,那声音极轻,像是怕惊扰了屋内的宁静。徐骁没有立刻回头,只从眼角的余光瞥见一抹月白色的衣角。直到脚步声停在案边,他才缓缓转头,只见大女儿徐脂虎端着一个青瓷茶盏立在那里。茶盏是汝窑烧制的,釉色温润如玉,盏中泡着的是江南新贡的碧螺春,茶叶在热水中舒展,散发出淡淡的清香。

徐脂虎今日穿了件月白襦裙,领口与袖口绣着精致的缠枝莲纹样,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像一朵即将盛开的白莲。她身形本就纤弱,这般装扮更显得单薄,唯有鬓边别着的一朵红绒花,像一团小小的火焰,为她添了几分生气。见父亲看来,她眼底泛起一丝柔和的笑意,轻声说道:“父亲,您已经看了一个时辰的卷宗了,喝口茶暖暖身子吧。”

徐骁接过茶盏,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的手背,只觉一片微凉,不由皱起眉头:“怎的又穿得这样薄?如今北凉已入秋,早晚温差大,仔细着凉。” 他放下手中的狼毫笔,将茶盏放在案上,伸手拉过女儿的手。徐脂虎的手很小,指节纤细,掌心还带着几分少女的柔软。徐骁握着这双手,脸上的威严瞬间褪去,只剩下满满的慈爱 —— 这女儿自小体弱,刚出生时便不足月,太医都说难养活,是他与亡妻日夜照料,才勉强将她拉扯大。这些年,他虽常年在外征战,却始终将这个大女儿放在心尖上疼,生怕她受半分委屈。

徐脂虎感受到父亲掌心的温度,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柔得像江南的春雨:“父亲放心,女儿不冷。只是见您一直忙着,怕您渴了。” 她顺势在父亲身边的小凳上坐下,目光落在案上的卷宗上,眼神中多了几分认真。

沉默在父女间缓缓漫开,窗外的梧桐叶被风卷着,打着旋儿落在窗棂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徐脂虎垂眸望着自己的裙摆,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像是在做什么艰难的决定。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抬头,清澈的眼眸中褪去了往日的柔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十六岁年龄不符的坚定。她看着徐骁,一字一句地说道:“父亲,女儿愿意为父亲和北凉出嫁,嫁到哪里都愿意。”

这话像一块石子猛地投进徐骁的心湖,让他瞬间怔住。他握着女儿的手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微微泛白。他原以为,女儿还小,至少能再留在身边两三年,等她身子再好些,再仔细为她挑选一户知冷知热的人家,让她往后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可他万万没想到,女儿竟会主动提出要为北凉出嫁。

徐骁看着眼前还是少女大女儿,她眉眼间依稀有亡妻吴素的影子,尤其是那双眼睛,清澈又明亮,只是此刻,这双眼睛里盛满了他从未见过的坚定。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半点声音。他知道,女儿说这话,并非一时冲动。北凉如今虽看似安稳,实则暗流涌动,周边藩属虎视眈眈,朝中更是有人觊觎北凉的兵权。若能通过联姻稳住一方势力,对北凉而言,无疑是一件好事。可他心疼女儿,这孩子自小就没享过多少福,如今却要为了北凉,远嫁他乡,他怎能不心疼?

半晌,徐骁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将女儿轻轻抱到自己的膝上,像她幼时受了委屈时那样,轻轻拍着她的背。他的动作很轻,生怕碰疼了这个纤弱的女儿,声音沙哑得厉害:“傻孩子,嫁人的事,哪能这么草率?父亲怎舍得让你受委屈?”

徐脂虎靠在父亲的肩头,能清晰地感受到父亲胸膛的起伏,也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硝烟与檀香混合的味道 —— 那是父亲常年征战留下的印记。她鼻子一酸,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却依旧坚定:“女儿不委屈。北凉是父亲的心血,也是女儿的家。若女儿的婚事能为北凉换来安稳,那便是女儿的福气。”

接下来的几日,徐脂虎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像往日那样只在庭院中赏花看书,而是日日陪着徐骁在书房待着。她会主动拿起舆图,指着上面的藩属地,条理清晰地分析着各世家的势力与利弊:“父亲您看,青州王家虽势大,却与皇室牵扯过深,若嫁去青州,恐会卷入朝堂纷争;而江南世家多世代经商,家底丰厚,且与北凉无利益冲突,若能与江南的世家联姻,不仅能为北凉带来经济支持,还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她的话语虽轻,却句句都说到了徐骁的心坎里。徐骁看着女儿眼中闪烁的光芒,忽然意识到,这孩子是真的长大了。她不再是那个需要他护在身后的小丫头,而是已经能为他分忧、为北凉着想的大姑娘了。看着女儿认真的模样,徐骁心中的不舍与心疼渐渐被欣慰取代。最终,他长叹一声,轻轻拍了拍女儿的手,点头应允:“好,便由你自己选去处。你长大了,该有自己的决断了。”

徐脂虎听到父亲的话,眼中瞬间泛起微光,她朝着徐骁用力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最灿烂的笑容。她垂眸看向案上的舆图,指尖轻轻划过江南的位置,那里用淡青色勾勒出河流与湖泊的轮廓,仿佛能透过纸面,看到江南的烟雨朦胧。她轻声说道:“父亲,女儿想选江南。那里气候温润,常年无寒冬,对我的身体也有帮助……”

徐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舆图上的江南一带被水汽笼罩着,仿佛能闻到那里的花香与水汽。他默默点头,眼角却不自觉地泛起湿意。江南虽好,却隔着千山万水,从北凉到江南,快马加鞭也要走一个月。女儿这一去,怕是往后再见一面,都难了。可他知道,这是女儿自己的选择,他能做的,唯有支持。

……

徐骁在书房拆开那封来自江南的密信时,指尖还沾着军务卷宗的墨香。信纸是江南特有的蝉翼宣,字迹遒劲有力,落款处 “卞明远” 三个字,透着武将特有的硬朗。卞明远在离阳王朝任镇南将军,手握江南兵权,身后的卞家更是世代习武的军事世家 —— 如今镇守江南门户,两百年来,卞家在江南的根基早已深不可拔。

可信中字里行间却藏着难掩的焦虑。卞明远坦言,他虽身居高位,却始终被排除在离阳核心圈外 —— 皇室忌惮卞家兵权,朝堂上的文官集团又屡屡针对武将,前两年他儿子卞子墨与皇族世子因围猎之事起了冲突,更是被皇帝借机削去了部分兵权,如今的卞家,看似风光,实则如履薄冰。“若北凉肯与卞家联姻,让长郡主徐脂虎嫁与犬子,明远愿为北凉做眼线,江南乃至朝堂的一举一动,必第一时间告知王爷。” 信的末尾,卞明远的承诺字字恳切。

徐骁将信纸反复读了三遍,指尖在 “眼线” 二字上轻轻摩挲。北凉地处西北,与离阳皇室本就隔着一层猜忌,若能在江南安插这样一颗棋子,便能及时掌握朝堂动向,这对北凉而言,无疑是雪中送炭。可一想到要将女儿嫁去江南,嫁给那个素未谋面、还曾与皇族起冲突的卞子墨,徐骁的心就像被钝刀割着般疼。他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那棵老梧桐,想起女儿前日说 “愿为北凉出嫁” 时的坚定,终究是长叹一声 —— 这桩婚事,既是北凉的机遇,也是女儿不得不担起的责任。

次日清晨,徐骁便让人回了密信,应允了这门婚事。消息传到徐脂虎耳中时,她正在临摹一幅江南烟雨图,笔尖的墨汁在宣纸上晕开,恰好落在画中那座小桥上。她没有惊讶,只是轻轻放下笔,对着铜镜理了理鬓边的红绒花,轻声道:“知道了。” 仿佛早就预料到这个结果,只是眼底那抹不易察觉的黯淡,泄露了她的心事。

联姻之事定下后,北凉王府便陷入了紧锣密鼓的筹备中。徐骁第一件事,便是让人去请北凉最有名的绣娘 —— 那位曾为皇后绣过寿礼的苏绣大师柳大娘。柳大娘听说要给长郡主做嫁衣,当即放下手中的活计,带着八位最得力的徒弟住进了王府。

“长郡主是北凉的明珠,嫁衣必须是最好的。” 柳大娘一进府,便让人抬来了她珍藏多年的料子 —— 一匹正红色的云锦,是当年江南贡品,织金为纹,在阳光下能映出七彩光泽;还有两缕孔雀羽线和赤金丝线,寻常人家连见都见不到,柳大娘却舍得全部用在嫁衣上。“领口绣缠枝莲,取‘连理枝’之意;裙摆绣百鸟朝凤,祝长郡主婚后荣华;袖口再缀上珍珠扣,衬得郡主肌肤莹润。” 柳大娘拿着软尺,仔细为徐脂虎量着尺寸,一边量一边规划着嫁衣的纹样,眼中满是郑重。

接下来的日子里,王府的绣房夜夜灯火通明。柳大娘和徒弟们每日卯时便起身,直到子时才歇息,手指被针扎破是常事,可没人叫苦 —— 她们知道,这件嫁衣不仅是长郡主的婚服,更是北凉对江南的一份心意。徐脂虎也时常去绣房看看,有时会站在一旁,看着绣娘们飞针走线,看着那匹红云锦在她们手中渐渐有了模样,眼底偶尔会泛起一丝憧憬,更多的却是平静。

终于,在婚礼前两日,嫁衣做好了。当柳大娘将叠得整整齐齐的嫁衣捧到徐脂虎面前时,连见惯了奢华的王府下人都看呆了。徐脂虎在侍女的搀扶下换上嫁衣,走到铜镜前 —— 正红色的云锦裹着她纤弱的身躯,却意外地衬得她气色红润。领口的缠枝莲纹用赤金丝线绣成,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金光,花瓣层层叠叠,仿佛下一秒就要绽放;裙摆的百鸟朝凤图更是栩栩如生,凤凰的尾羽用孔雀羽线绣就,每一片羽毛都透着灵动,似要从衣上振翅而起,周围的莺、燕、鹤等鸟儿环绕,姿态各异,宛如真的在朝贺凤凰。

徐骁站在一旁,看着身着嫁衣的女儿,眼眶不自觉地泛红。十六岁的徐脂虎,眉眼间还带着少女的青涩,可穿上嫁衣后,却多了几分沉稳。他想起女儿幼时体弱,整日汤药不离口,那时他抱着女儿,在佛前许愿,只求她能平安快乐长大;如今女儿长大了,他却要亲手将她嫁去遥远的江南,嫁给一个连性情都不知的纨绔子弟。“脂虎,委屈你了。” 徐骁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愧疚。

徐脂虎轻轻摇了摇头,伸手抚了抚鬓边临时插上的赤金点翠步摇,步摇上的珍珠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衬得她肌肤愈发莹润。“父亲,女儿不委屈。” 她转过身,望着徐骁,眼神坚定,“能为北凉做些事,女儿心里是高兴的。” 只是那声音里的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还是让徐骁的心又疼了几分。

婚礼前几日,徐骁更是忙得脚不沾地。他让人将北凉最好的药材 —— 长白山的野山参、天山的雪莲、深海的珍珠粉,满满装了二十个箱子,全部塞进嫁妆里。“脂虎身子弱,江南气候虽好,却也怕水土不服,这些药材能应急。” 徐骁一边让人打包,一边叮嘱侍女,“到了江南,每日记得提醒郡主喝药膳,不许偷懒。”

除了药材,徐骁还挑选了许多北凉的特产 —— 最好的羊绒毯、最烈的烧刀子酒、最精致的玉器,甚至连女儿爱吃的北凉酥糖,都装了满满两匣子。他还特意让人打造了一套银质餐具,餐具上刻着 “徐” 字,“到了卞家,用自己的餐具,干净也安心。” 徐骁摸着那套银餐具,像是在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叮嘱女儿。

褚禄山听说徐脂虎要出嫁,特意从北凉军大营赶来,一进府就拍着胸脯对徐骁说:“义父,长郡主远嫁江南,安全最重要!我已经从拂水房抽调了十几名顶尖暗探,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让他们暗藏在郡主身边,保证郡主在江南万无一失!” 拂水房是北凉最神秘的情报机构,里面的暗探个个身怀绝技,褚禄山能舍得抽调顶尖暗探,可见对徐脂虎的重视。

徐骁看着褚禄山,眼中满是感激。他知道,褚禄山是真心疼脂虎,就像疼自己的亲妹妹一样。“有你在,义父放心。” 徐骁拍了拍褚禄山的肩膀,“你叮嘱暗探们,既要保护好脂虎,也不要太过张扬,免得给卞家留下话柄。” 褚禄山连连点头:“义父放心,我都安排好了,暗探们会伪装成侍女、护卫,不会让人察觉。”

看着满满一院子的嫁妆 —— 六十四个红漆木箱,里面装满了衣物、首饰、药材、特产,还有那二十名陪嫁的丫鬟、护卫,徐骁心里稍稍安定了些。他知道,这些嫁妆或许不能让女儿在江南过得有多舒心,但至少能让她在陌生的卞家,多一份底气,多一份安全。

婚礼当天,北凉王府张灯结彩,红灯笼从府门一直挂到内院,红绸缠绕在梧桐树上,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喜庆的气息。可府里的人却都提不起劲 —— 长郡主远嫁江南,谁都知道这背后的委屈,那热闹的装饰,反倒像一层薄薄的纸,掩不住底下的压抑。

正厅里,徐脂虎坐在铜镜前,侍女们正为她梳妆。镜子里的少女,身着大红嫁衣,头戴凤冠,凤冠上的珍珠、宝石在烛火下闪着光,衬得她容颜绝美。可她的眼神却有些空洞,望着镜中的自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侍女小心翼翼地为她盖上大红盖头,盖头边缘绣着的细碎银线在烛火下闪着微光,像极了十四岁那年龙虎山的雪 —— 那年她随父亲去龙虎山祈福,也是这样一身红衣,在雪中遇见了倒骑青牛的少年,那时的她,还不知道什么是离别,什么是责任。

她攥紧了手中的红绸,指腹触到绸面上绣着的 “囍” 字,粗糙的绣线硌得指尖发疼。她忽然想起父亲曾说过,等她再大些,要为她寻一个能护她周全、让她真心笑的人,可如今,她要嫁的却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一个连父亲都不认可的纨绔子弟。泪水悄悄打湿了盖头,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徐脂虎却不敢哭出声 —— 她怕父亲听见,会更加愧疚。

徐骁站在正厅门外,一身墨色锦袍,腰间挂着那柄陪伴他多年的玄铁马鞭。那马鞭曾陪他征战沙场,沾过敌人的鲜血,如今却被他擦得锃亮,像是要以最郑重的姿态,送女儿出嫁。往日里威严的北凉王,此刻却像个普通的父亲,眼神里满是不舍。他望着那抹被红绸牵着的红色身影,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女儿从小到大的模样 —— 幼时她拽着他的衣角,奶声奶气地喊 “爹爹”,要他抱;长大后她为他端来温热的汤药,轻声叮嘱他 “父亲少喝点酒”;龙虎山一行,她红衣立于雪中,好奇地追问倒骑青牛的少年 “你今年几岁啦”…… 那些鲜活的画面,如今都成了心底最柔软的回忆,一碰就疼。

迎亲的唢呐声响起,队伍渐渐远去,红绸的尽头再也看不见那抹红色的身影。徐骁依旧站在原地,寒风卷着雪沫吹过,落在他的鬓角、肩头,他却浑然不觉。身旁的侍卫轻声提醒:“王爷,天凉了,该回府了。”

徐骁缓缓点头,转身时,却不经意间抬手擦了擦眼角。那落下的不是雪,是一个父亲藏在铁甲下的柔情,是他对女儿远嫁的不舍,是他身为北凉王,不得不舍弃的私心。他抬头望向江南的方向,在心里默默念着:脂虎,爹会护着你,就算远在江南,就算隔着千山万水,也绝不会让你受半分欺负。风卷着他的声音,消散在北凉的天地间,带着一个父亲最深沉的牵挂。

————————————————

正所谓:

北凉有女名脂虎,心怀家国愿远渡。

为护父亲守疆土,甘愿出嫁江南路。

徐骁疼女心发苦,知女为家把身付。

脂虎求父武当赴,说是祈福意特殊。

两年前遇小道童,今想重逢诉情衷。

小莲花峰云雾浓,青袍身影坐如松。

红衣开口胆气足,“小道士你嫁我住!”

道童沉默未答复,脂虎失落心添堵。

回府便把婚期许,一月后嫁卞家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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