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初白被拂了面子,面色有些阴沉。
她给了这么多台阶,萧潇硬是一个也不下,真是铁了心的找死。
她不知道如何去说服他接受,只觉得又气又悔的。
沈昼早早洗漱完毕,见到她来,一改之前百无聊赖的模样,眼前瞬间亮了。
惊喜道,“妻主!”
视线很快移到墨初白的指头上,还往外渗着血,瞳孔猛缩,蹙起眉头,很是心疼。
“妻主你的手怎么了?这么严重!”
事实上并没有所看到的那么严重,流出的血基本上是墨初白为了防止感染用刀划出来的。
她心里觉得难受,不知不觉就到了沈昼这里。
沈昼翻身下床,捧起墨初白的手,伤口像是什么咬的,又像是刀割。
眸中有波光闪动,好似这是什么要了命的伤口一般。
“小伤,不足挂齿。”
墨初白背过手去,毫不在意。
沈昼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一把扯过墨初白的手,用清水洗净,给她上药。
他的妻主他不心疼,谁心疼。
边上药,边抱怨道。
“什么小伤,都渗血了,只要是见血,都是要疼的,妻主可是昼儿的天,昼儿可不想让妻主出一点事,妻主受伤,昼儿的心可要疼死了。”
他可怜兮兮的望着墨初白的眼睛,受伤的似乎是他一般。
药粉倒入伤口上又疼又痒的,沈昼小心翼翼的吹气。
口中喃喃:“呼呼,痛痛都飞走了。”
墨初白“噗嗤”一下笑出声来,这是把自己当三岁小孩哄呢?
“你把我当应祈来哄呢?我可不是小孩子。”
沈昼眼中狡黠一笑,牙齿轻咬墨初白的耳垂。
“看样子妻主还挺喜欢呢!”
墨初白耳朵瞬间染红,捂住耳朵,是烫的,君后真是愈发勾人了。
沈昼忙问起发生了什么事情。
“妻主刚刚脸色怎么这么难看?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妻主给昼儿说一说,昼儿为您解忧,我们妻夫本为一体,没有什么值得藏着掖着的。”
“嗐!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怎么和你说呢?”
墨初白一个大女人哪里会知道男人的心思,怎么哄,完全不知道。
“妻主但说无妨,昼儿听着呢!”
沈昼乖巧的蹲坐在床上,眼巴巴的盯着她看。
望着沈昼炽热的眼神,决定一吐为快。
“你知道萧潇的事情吗?先前我下令处死了他的孩子,他现在知道了无牵挂,一心求死,我也不知道该如何了。”
沈昼愤愤不平,觉得他的孩子死得其所。
“萧答应的孩子年纪这么小就干出这样的事情,若是长大些,岂不是要谋害更多的人,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妻主做的没错!”
不过是个男孩死了就死了,又不是不能生,估计这伤口就是从萧答应那得来的。
沈昼的眼神有些冷,他若是求死,死了便得了,为何还要牵扯妻主。
这些时日里,吃穿用度样样都是好的,若非妻主,他估计都挺不过那个冬季。
如果是换做其他的帝王,就算他怀了孩子又能怎么样?拉出去杖毙,一尸两命。
沈昼心里不快,但还是靠着墨初白安抚道。
“妻主不必为此担忧,等妻主诞辰过后,昼儿亲自去瞧瞧。”
瞧瞧是要瞧瞧的,至于怎么瞧就说不好了,既然他敢这样对妻主,他必然十倍奉还。
“你脖子上的伤怎么样了?”
墨初白想到他脖子上被许落白划了个口子,捧着他的脑袋,往脖颈处看。
显然伤伤口已经好全,除了一道浅红色的印记,便什么都没有了。
沈昼笑的温和。
“妻主说什么呢?昼儿脖子上哪有什么伤。”
墨初白有些惊喜,“这么快就恢复好了。”
沈昼得意的挺起胸膛。
“那是自然,昼儿皮糙肉厚的,受些小伤不碍事。”
“怎么不碍事,我可是要担心死的!”
墨初白扑进他的怀里,自己的小郎君都是香香的。
“妻主此行似乎晒黑了不少。”沈昼转移话题,打趣道。
色欲到达顶峰,墨初白撕开沈昼白色的里衣,露出大片白色的肌肤。
“风餐露宿大半个月自然成了这副模样,必须好好在君后的被子里好好捂一捂才是!”
脑袋一下子埋了上去,用牙齿去咬。
沈昼咬紧牙关,羞得满脸潮红。
“妻主……唔。”
墨初白按着他的腰,嘿嘿,怎么还一块一块的,是什么?好难猜啊!
沈昼的腰比观鸠好的不是一星半点,折腾了五个时辰才堪堪罢休。
眼泪不断的往下掉,边哭边要。
墨初白平躺在床上,十分安详,看起来活着,其实已经走了一会儿了。
……
不知过了多久,墨初白扶着酸疼的腰,挪走房间,却看到山君孤孤单单的坐在墙头上,背影十分落寞。
听到动静,山君虎耳朵抖动两下,回头看向墨初白,声音淡淡,有种见怪不怪的模样。
“你忙完了吗?”
墨初白瞬间石化当场,他该不会一直在这里吧!
身体僵硬的不像话,“忙……忙完了,你一直在这里?那你岂不是……?”
山君摇了摇头,十分平静。
“没有,我刚来这里。”
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山君的脸却渐渐红了起来,只是夜太黑,看不到而已。
没看到……那实在是太好了。
朝山君表示感激。
“前些日子,感谢你出场救了我的郎君,你需要什么报答吗?”
山君觉得这没有什么,他和墨初白是朋友,出手救一下墨初白的郎君也是应该的。
“举手之劳而已,不需要报答。”
那这次山君来是做什么的?难道只是想看看她?和她说说话?
一人一兽,陷入沉默,她们之间的氛围一片死寂。
墨初白:难道她们是在玩一种敌不动,我不动的游戏吗?
躲在山君衣服里的黄皮耗子实在是待不住了。
这家伙怎么跟个哑巴一样,明明是有事情要求人家的,到底在扭捏什么,大大方方的多好。
于是黄皮耗子大大方方的从他衣服里蹦了出来,大摇大摆的走到墨初白面前。
后脚直立,口吐人言,摇头晃脑。
“你好,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向人类帝王讨封,只要她开口,自己就能吸走她的一部分气运,化为人形了。
人类帝王的气运想必一定很多吧?
墨初白心中一惊,她可以清楚的看到话是从黄皮子嘴里发出的,而不是自己读动物的心声。
好家伙?遇到黄皮耗子讨封了?!
墨初白非但不慌,反而有些激动,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指着自己反问道。
“你好,你看我像公务员,还是事业编?”
黄皮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