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母君……。”
许奕辰病恹恹的走来,弱柳扶风之态,眼圈红红的,好似在这里受了天大的委屈。
王姬坐在主座之上,威风凛凛,正在和旁人交谈着什么,见到长子这个样子,不免有些心疼。
“你才进入府上一天,怎么就感染了风寒。”
许奕辰眼眶泛起泪花,抽抽搭搭。
“母君这是奕辰不小心感染的风寒,与妻君无关的,只是妻君能多陪陪奕辰就好了,咳咳……。”
这明摆着是王姬告状。
王姬皱眉,有些不悦,哪有让新夫独守空房的道理?
“昨晚她没有陪着你?”
许奕辰委屈着点头,装作一副识大体的模样,其实心里气得要死
“昨夜妻君一夜未归,许是有什么要事,我身为郎君,不敢多问。”
“她一个刚即位的太女能有什么要事,定然是出去花天酒地,她居然如此苛待于你,等她来了,必须好好说道一番。”
王姬只当是墨初白初登太女之位,有些得意忘形。
许奕辰:“多谢母君体恤。”
王姬叹了一口气,劝慰道。
“奕辰,你这淡漠的性子确实要改改了,不然怎么讨妻主喜欢。”
“我出身高贵,可不是那些供人取乐的玩意,为何要故意献媚讨她的喜欢,更何况我是府上的正君,也不屑于和那些狐狸精争宠。”
许奕辰对此嗤之以鼻。
长得再好看,性格再乖能有什么用,只要有自己正君的身份撑着,有母亲给自己撑着,他们永远都爬不上来。
“嗐!我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王姬知道自己长子是什么性子,定然说了什么难听的,才让太女宁愿在外面凑合,也不愿意和他同房。
扑通——
王姬身边的那个下人几乎是扔进殿内,身上血迹斑斑,惊恐的看向王姬。
“唔唔唔……。”
他没有办法说话,嘴巴被针线缝上,也没有办法站起,膝盖全部挖了出来。
许奕辰全身神经紧绷,掐住手心,让自己保持镇定。
自己只不过教训了一个奴才,她为何如此动怒?
王姬猛然站起,怒气冲冲指着她。
“太女这是做什么?为何如此对待本王的下人,你必须给一个交代!”
刚当上太女就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要是当上皇帝岂不是要骑到自己头上。
墨初白不卑不亢朝她靠近,她确实需要王姬的助力,但无法忍受他虐待自己的爱人。
“给你一个交代?呵,那就要问问你这位好儿子做了什么?!”
原本墨初白对他就没有任何好感,现在更是厌恶至极,看到他,喉咙里就像是卡了一只恶心的苍蝇。
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又当又立,恶毒至极!
“妻君为何如此残忍?之前打了小果,现在又拿母君身边的人撒气,你要是有什么不满,就打我吧!何苦为难这些下人,他们也不容易啊?”
许奕辰立马转移话题,反咬一口作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啪!!!
墨初白上前两步,反手就是一巴掌,干净洁白的脸上浮现出一道深深巴掌印,这一巴掌打的他头晕眼花。
啪!!!
另一只脸也是一巴掌,一边一个掌印,打了一个对称,简直强迫症患者的福音。
这个愿望必须满足,而且要狠狠满足。
鲜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他后槽牙碎了。
从小到大都没有人打过许奕辰,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墨初白,满脸惊惧。
他不过教训了一个奴才,为什么这样对他,终究是他看错了人,一片真心都错付了。
声音哽咽:“殿下……,您竟然为了一个小小的奴才打臣侍?”
墨初白气笑了,谁家奴才穿着锦衣,戴着金簪?她不相信许奕辰不知道。
“小小的奴才?他是孤的侧君,孤的侧君怎么就成为你口中的奴才了?”
“我本以为你只是刁蛮任性,如今看来是十分的狠毒!”
“你竟然……说我狠毒……。”
“狠毒”二字如同利箭一样,狠狠刺入他的心脏,让他喘不过气来,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两眼一翻,竟然晕了过去。
墨初白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她可不关心他是真晕还是假晕。
“王姬,带着您家公子回去吧!东宫太小,可容不下这尊大佛,今日敢动我家侧君,明日是不是就要命令我做事!您真真教出一个好儿子!”
墨初白直接撕破了脸,丝毫不留情面。
王姬的气焰立即泄了下去,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一向守规矩的长子,竟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这门婚事本来自己自己求当今圣上得了的,要是自己儿子新婚第二天就被赶出家门,她的脸往哪搁啊!
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太女殿下,别这样,我们商量商量吧!您说什么都成……。”
墨初白看向昏迷不醒的许奕辰,冷笑一声。
“可以啊?贬夫为侍,禁闭三月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