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溜进卧室时，杨晚栀先醒了。她眨了眨眼，睫毛像小扇子似的轻轻颤着，转头就看见身边熟睡的林萧。
他睡得很沉，眉头微微蹙着，大概是昨晚替她吹头发时累着了。杨晚栀没敢乱动，小手悄悄搭在他的胳膊上，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皮肤——暖暖的，和她的不一样。
她的目光慢慢往下移，落在林萧没被被子盖住的胸口。阳光洒在他的皮肤上，映出流畅的肌肉线条，胸肌鼓鼓的，比她的软乎乎的小胸脯硬多了。
杨晚栀歪着脑袋看了会儿，忽然觉得那两块“小鼓包”看起来很有趣，像她昨天在蛋糕店看见的奶油泡芙。
她悄悄凑过去，小鼻子碰了碰林萧的胸口，还轻轻吸了吸——没有奶油味，只有老公身上好闻的雪松味。
可越是这样，她越好奇，伸出小手摸了摸，硬邦邦的，和她的小爪子完全不一样。
小孩子的好奇心一旦冒出来，就像藤蔓似的缠不住。杨晚栀犹豫了一下，张开小嘴，轻轻咬了上去。
“唔……”
林萧的眉头瞬间皱得更紧，喉间溢出一声低低的闷哼。他的意识还陷在睡意里，只觉得胸口传来一阵软软的、带着点痒的痛感，像被小猫轻轻啃了一口。
他缓缓睁开眼，视线还有些模糊，直到看见趴在自己胸口的小脑袋——杨晚栀正仰着下巴看他，嘴角还沾着点他胸口的同款口水，眼睛亮得像刚发现新玩具的小鹿。
“晚栀……你在干什么？”林萧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低头一看，才发现她的小嘴还含着自己的胸肌，小牙齿时不时轻轻磨一下。
血液“唰”地一下冲上头顶，林萧的脸瞬间红透，连耳根都烧得发烫。
他慌忙伸手，小心翼翼地把杨晚栀的下巴托起来，声音都有些发颤：“别……别咬了，老公疼。”
杨晚栀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小嘴乖乖松开，委屈地瘪了瘪：“老公不疼呀，我轻轻的。”她伸出小手指，轻轻戳了戳刚才咬过的地方，“这个鼓鼓的，像超大号泡芙，我想尝尝甜不甜。”
林萧：“……”
他又气又笑，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能感觉到她皮肤的软嫩：“这不是泡芙，不能吃。”他把她搂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声音放得柔，“以后不许咬这里了，知道吗？老公会疼的。”
“哦。”杨晚栀乖乖点头，小手却还在他的胸口摸来摸去，“那这个是什么呀？为什么老公有，我没有？”她的指尖划过他的胸肌线条，又往下戳了戳腹肌，“这里也是硬硬的，像小石头。”
林萧的身体僵了僵，赶紧抓住她的手，把她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腰侧：“这是大人的肌肉，等晚栀长大了，好好锻炼，也会有的。”他故意岔开话题，怕再聊下去，自己的脸就要烧起来了。
“真的吗？”杨晚栀眼睛一亮，立刻坐直身体，小手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那我要快点长大，也要有硬硬的小石头！”她拍得太用力，自己先笑了起来，小身子晃来晃去，差点从床上摔下去。
林萧赶紧伸手扶住她的腰，把她稳稳地抱在怀里：“慢点，别摔了。”他低头看着她笑得亮晶晶的眼睛，心里软得一塌糊涂——这小丫头，总是能轻易让他把所有的克制和紧张都抛到脑后。
“老公，我饿了。”杨晚栀靠在他怀里，小肚子轻轻叫了一声，她自己也听到了，不好意思地捂住肚子，“想吃昨天的草莓蛋糕。”
“好，给你做。”林萧揉了揉她的头发，拿起床头的手机，给张妈发了条消息，让她准备早餐，顺便把昨天剩下的草莓蛋糕加工加工。
放下手机，他刚想把杨晚栀抱下床，她却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小脑袋在他颈窝蹭了蹭：“老公，再抱会儿。”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刚睡醒的黏糊劲儿，“床上暖暖的，不想起来。”
“好，再抱会儿。”林萧无奈地笑了，重新躺回床上，让她趴在自己的胸口。杨晚栀的小手抓着他的衬衫扣子，一颗一颗地数：“一、二、三……老公，你这件衣服有好多扣子呀。”
“嗯，这样晚栀就可以数着玩了。”林萧的手指轻轻顺着她的头发，指尖偶尔碰到她的耳垂，她就会痒得缩一下脖子，小声嘟囔：“老公别碰，痒～”
两人就这么赖在床上，阳光一点点爬满床沿，把被子都晒得暖暖的。杨晚栀数完了扣子，又开始玩林萧的手指，把他的手指掰过来弯过去，像玩积木似的。林萧任由她折腾，时不时低头在她的发顶印个吻，空气里满是甜甜的暖意。
“先生，早餐准备好了。”张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轻轻的，怕打扰到里面的人。
林萧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人，她已经玩累了，靠在他胸口打哈欠，眼睛都快闭上了。“晚栀，起来吃早餐了。”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有草莓蛋糕哦。”
提到草莓蛋糕，杨晚栀立刻清醒了，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伸手就要下床：“吃蛋糕！吃蛋糕！”她动作太急，差点崴到脚，林萧赶紧扶住她，无奈地摇摇头：“慢点，没人跟你抢。”
他抱着杨晚栀走出卧室时，餐厅里已经摆好了早餐。草莓蛋糕放在最中间，上面还插了个小小的草莓形状的蜡烛，旁边是温好的牛奶和煎得金黄的鸡蛋。
杨晚栀眼睛都看直了，挣扎着从林萧怀里下来，小跑到餐桌前，伸手就要去抓蛋糕。林萧赶紧跟过去，按住她的手：“先洗手，洗完手才能吃。”
“不要洗手，我要先吃蛋糕。”杨晚栀瘪着嘴，耍赖似的晃了晃身体，“老公，就吃一小口，好不好？”她伸出小手指，比了个“一”的手势，眼睛里满是期待。
林萧被她看得心软，只好妥协：“就一小口，吃完必须洗手。”他拿起小勺，挖了块带着草莓的奶油递到她嘴边。杨晚栀立刻张嘴含住，眼睛弯成月牙，含糊地说：“甜！老公也吃！”
她拿起小勺，笨拙地挖了块蛋糕，递到林萧嘴边。林萧张嘴含住，甜味在舌尖散开，比昨天吃的更甜——大概是因为，这是她喂的。
他看着杨晚栀小口小口吃着蛋糕，嘴角沾了奶油也不自知，只专注地盯着盘子里的草莓，忽然觉得这样的早晨，比他过去二十多年里经历过的任何一个早晨都要温暖。
或许他的方式确实卑劣，或许未来还有很多未知的麻烦，但此刻，他的小丫头在他身边，吃着喜欢的蛋糕，眼里只有他。
这样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