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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老汉万万未料到,自家酝酿了许久、甚至不惜自抽耳光以死相逼的“大招”尚未全使出来,儿子凌云竟如此干脆利落地…应承了?!

此突如其来的、与他预想中激烈反抗截然不同的结果,让凌老汉一口气没顺过来,堵在胸口,顿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咳…你…你小子…咳咳…说甚麽?!”凌老汉一边捶着胸口,一边瞪圆了眼,难以置信地盯着凌云。

凌云望着阿爷彼副因极度意外而涨红、咳嗽不止的模样,心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无奈地重复道:“爹,我说…此门亲事…我同意了。您…别咳了,顺顺气。”

“同…同意了?!”凌老汉猛止住咳嗽,眼睛瞪得更大,仿听到了天方夜谭!他上下打量着凌云,仿要重新认识此个儿子一般,“你…你小子…莫不是…在哄我?!还是…在外面…受了甚刺激?怎地…转性转得如此之快?!”

也难怪凌老汉怀疑,前几日凌云尚对此婚事百般推脱,今日却应承得如此爽快,此反差实在太大!

凌云叹了口气,懒得再多做解释,只是淡淡道:“爹,孩儿想通了。您…并娘,皆是为了我好。赵巡检…既然肯下此血本,想必…亦有他的道理。此官身…孩儿…想要。”

凌老汉盯着凌云看了半晌,见他神色平静,不似作伪,此才终于相信儿子是真的想通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瞬涌上心头!有惊喜,有欣慰,有松了口气,但更多的…却是一种…计划被打乱的…措手不及并…一丝…莫名的空虚感?

他原本准备了一肚子的说教、威胁、甚至…苦情戏码…此刻…竟全都…派不上用场了?!

此感觉…就像蓄力已久的一拳…打在了空处!憋得他…十分难受!

此股无处发泄的憋闷,混合着方才咳嗽带来的不适,让凌老汉的脸色变了几变,最终…化为了…一种…近乎“恼羞成怒”的…严肃!

他猛板起脸,用力一拍桌子!(试图寻回身为阿爷的威严)

“混账东西!既然想通了…为何不早说?!害得为父…为你…操碎了心!还…还…”他下意识想摸自家方才自抽巴掌的脸,又觉不妥,硬生生忍住,改口厉声道:“…还…白白生了此许多闷气!咳咳…”

他强行顺了口气,指着堂屋正中的祖宗牌位,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去!给我跪到祖宗牌位前去!为父…今日…要好生跟你…说道说道!让你明白明白…咱凌家…能有今日…是多么不易!你…肩上的担子…又有多重!”

凌云望着阿爷彼副色厉内荏、试图寻回场子的模样,心下暗笑,却也懒得戳穿,依言走到香案前,规规矩矩地跪在了蒲团上。

凌老汉背着手,在凌云身后踱起步来,酝酿着情绪,开始了他“蓄谋已久”的训诫:

“小二啊!你…你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他用了凌云的小名,语气沉重,“咱凌家…往上数代,那皆是地里刨食的泥腿子!到了你爷爷那辈…好不容易…才在县廨里…谋了个…最低等的白役差事!那是…见人就矮三分,吃尽了白眼并苦头!”

他声线渐渐激动起来:“你爹我…十六岁!就从你爷爷手里…接过了此身…狗皮差服!三十年!整整三十年!风里来雨里去!给人点头哈腰!看人脸色行事!受了多少委屈?熬了多少夜?才…才勉强…在此县城里…站稳了脚跟!攒下了…此点微薄的家业!供你…读了几年书!脱了此…贱籍!”

他走到凌云面前,手指颤抖地指着香案上的牌位,声线带着哽咽:“你…你可知…你爹我…此辈子…最大的念想是甚麽?!就是…就是有朝一日…咱凌家…能出个…真正的…官身!能…光宗耀祖!能让列祖列宗…在下面…亦能挺直了腰杆!不再…受彼窝囊气!”

凌云跪在下面,听着阿爷此番饱含辛酸与期望的诉说,心下亦不由得触动。他穿越而来,继承了此具身体并记忆,自然能体会到…阿爷此一辈人…在底层挣扎的艰辛与…对改变命运的渴望。

凌老汉见儿子低头不语,以为他听进去了,语气稍缓,但依旧严厉:“你…你之前…总是瞻前顾后!怕此怕彼!说甚麽…只能做十年的巡检…是饮鸩止渴?说甚麽…怕人笑话吃软饭?没志气!简直…没志气透顶!”

他越说越激动:“你爹我…当了一辈子的差役!见了多少官老爷?我告知你!此官场…就像爬梯子!只要你…能迈上去第一步!哪怕…只是个最低的台阶!就有了…往上爬的可能!就有了…结交人脉、积累资本的机会!总好过…在底下…永远仰人鼻息!十年…十年怎么了?!十年时辰…只要你小子…有点出息!有点手腕!未必…就不能…再进一步!”

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甚麽,面上竟难得地露出一丝…近乎赞赏的神色:“你长此麽大…做的彼些事…大多…皆让为父…看不上眼!唯独…唯独那一夜!在沈大官人的花船上!你…你小子…一口气…连作二十几首诗!惊动了满湖的姐儿!闹得…满城风雨!虽然…名声是…彼个了点…但…但彼股子…混不吝的劲头!彼股子…才气!倒是…让为父…刮目相看了一回!”

凌云跪在下面,听得是哭笑不得!敢情…自家在阿爷眼里…最“争气”的一件事…竟然是…在花船上“嫖妓赋诗”?!此…此评价标准…亦真是…没谁了!

凌老汉训了足足一炷香的功夫,直说得口干舌燥,才勉强停了下来。他望着跪得膝盖发麻、龇牙咧嘴的儿子,总算觉得…寻回了点做老子的威严并…心理平衡。

“行了!起来罢!记住为父今日的话!莫要…再让我失望!”凌老汉挥挥手,算是结束了此场“思想政治课”。

凌云如蒙大赦,忙爬起来,揉了揉酸麻的膝盖,借口道:“爹…您教训的是…孩儿记下了!孩儿…先去给娘请个安…”

言罢,几乎是落荒而逃般…溜出了堂屋。

来至母亲房中,凌母正坐于窗前做针线。见儿子进来,她放下手中的活计,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小二来了?你爹…又训你了?”

凌云苦笑一声,在母亲身旁坐下:“娘…皆听到了?”

凌母点点头,拉过儿子的手,轻轻拍了拍,叹道:“你爹…亦是为你着急。他的话…虽糙,但理不糙。此赵家的亲事…既然你应了…那便…好生准备罢。”

她顿了顿,望着凌云,语气转为关切与…务实:“只是…娘听闻…彼赵家小姐…性子有些…孤僻,似乎…见不得陌生男子?此…日后相处…怕是…不易。再者…王珏彼孩子…娘是喜欢的,性子亦好,可惜…她出身彼边…早年怕是…用过绝子的药物…此辈子…怕是难有子嗣了…”

凌云闻此,心下一沉。王珏不能生育…此事…他隐约知晓一些,然此刻被母亲点破,还是感到一阵莫名的…怅然。

凌母观察着儿子的神色,续道:“此传宗接代…是头等大事!娘想着…既然赵家小姐…是彼般情况…王珏又…你看…是不是…再物色一两个…身家清白、好生养的良家女子…纳进门来?亦好…早日为咱凌家…开枝散叶…”

凌云听着母亲此“高瞻远瞩”的安排,心下五味杂陈。此…婚事还没定…纳妾的计划…皆提上日程了?!他只能含糊应道:“…娘…此事…容后再议罢…眼下…还是先…把婚事定下来再说…”

从母亲房中出来,凌云心情复杂地回到了县廨。

刚在押司房坐下,便有门子送来一个沉甸甸的书箱并一封信。说是…沈文沈秀才…遣人送来的。

凌云有些诧异,展开信一看,只见沈文在信中写道:

“凌先生青览:兄因家中急事,已返州城。先生净心湖之诗才风采,犹在眼前,令人倾慕。知先生心性高洁,雅好诗文,兄不敢以金银俗物相辱,特将先生当日所作二十余首诗词,精心编校,刊印成集,携回府城,广为传发,以彰先生才名。另奉上样书一箱,聊作离别之赠,望先生笑纳。他日有缘,再把酒言欢。沈文顿首。”

看罢书信,凌云心下…竟是…一片惆怅!甚至…有点想骂娘!

沈兄啊沈兄!你…你倒是…用金银来“侮辱”我啊!我…我一点都不介意!真的!我现今…很需要彼种“侮辱”啊!你此…送我一大堆诗集…有个…甚麽用啊?!能当饭吃吗?能当官当吗?!还“广为传播”?你此是…嫌我“风流才子”的名声…还不够响亮吗?!

他无奈地摇摇头,苦笑着打开彼个书箱。

果然!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上百本…装帧颇为精美的小册子!封皮上…赫然印着三个醒目的楷体大字——

《探花集》!

旁边尚有一行小字:“宁海凌青云着”、“秀才沈文 点评”。

“探花集?!”凌云望着此书名,嘴角抽搐,再次…惆怅不已!

探花…本是个极好的字眼,科举鼎甲,寓意吉祥。用在…此风月诗词集子上…虽有些…不伦不类,倒亦不算太离谱,甚至…带点香艳的联想。

可…此“探花”二字…跟我的姓氏…连起来读…“凌探花”…怎麽听…怎麽觉得…别扭呢?!尤其…以我此年纪…排行尚带个“小”字…“小凌探花”?!此…此都甚麽跟甚麽啊?!

他拿起一本,随手翻看,里面果然收录了彼夜他在花船上所作的二十几首诗词,旁边尚有沈文用朱笔写的点评,无非是“妙绝”、“清丽脱俗”、“深得风人之旨”之类的吹捧之语。

凌云看得是头皮发麻,赶紧将书合上,塞回箱子里。“此…此一大箱…该如何处置?扔了?烧了?皆不妥…罢了罢了…先找个角落…塞起来罢…眼不见为净!”

他将书箱推到公案底下,眼不见心不烦。

忙完公事,下衙回到吏舍。

晚饭时,凌云见王珏神色如常,依旧温柔体贴,但眼神深处…似乎…比往日…更多了一丝…难以察的…幽寂并…顺从?他心下不由一痛,想起母亲的话,对她…更是多了几分怜惜。

小荷倒是依旧没心没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尚缠着凌云并王珏陪她玩叶子牌打发时辰。

就在三人玩牌之际,忽闻得院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叩门声。

小荷嘟着嘴,不情不愿地跑去开门。不多时,她气鼓鼓地跑归来,对着凌云,语气酸溜溜地禀报道:“老爷!门外…有个…花枝招展的狐媚子…说要见您!哼!一看就不是甚麽好人家的女子!老爷…您…您还是别见了!免得…被她勾了魂去!”

凌云一愣:“狐媚子?谁啊?”

小荷扭着身子:“奴…奴不认识!反正…打扮得…妖里妖气的!老爷!您可不能去!”说着,竟上前拉住凌云的衣袖,又对王珏道:“王姐姐!咱辈一起拉住老爷!可不能让他被外面的狐媚子勾走了!”

王珏被她此孩子气的举动逗得微微一笑,轻轻拉开小婢女的手,柔声道:“莫要胡闹。去…请彼位姑娘进来罢。既是来寻老爷的,想必…是有正事。”

小婢女见苏瑾发话,虽不情愿,亦只得跺了跺脚,转身去了。

不多时,另着一个女子走了进来。

凌云抬首一看,不由得微微一怔。

来的…竟是…赛金花!

只是…今日的她…与往日大不相同!褪去了艳丽夺目的红衣,换上了一身…素雅的月白襦裙,面上亦只是略施薄粉,淡扫蛾眉…竟少了几分风尘媚态,多了几分…清减与…楚楚可怜?

她…此是…转性了?还是…真要…从良了?

赛金花走到堂中,对着凌云,盈盈一福,声线带着一丝沙哑与…疲惫:

“奴家…赛金花…见过凌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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