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那就先这样,我得赶紧动身了。”阿武说完就挂了电话,立刻召集手下去码头,一刻都不想耽误。
对他来说,能在赌场里做事,简直是梦寐以求的机会。
他对钱的热爱,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
贵宾厅里,托尼收起手机,对苏墨说道:“老板,我已经通知阿武了,他正在赶来的路上。”
苏墨摇头笑了笑,“这家伙还是一点没变,一听到钱就坐不住。”
“既然他还在路上,我们也不用在这等。
把别墅地址发给他就行。”说完,苏墨起身整理了下西装,准备离开。
托尼一边点头,一边将半山别墅的位置发给阿武。
“去把人都叫回来吧,玩也差不多了,该回去了。”苏墨看了下手表,对托尼说道。
“好的,老板。”托尼应了一声,走进大厅,将四处分散的小弟都召集回来。
一行人随后离开赌场,返回半山别墅。
半小时后,苏墨的车队缓缓驶入半山别墅区。
不过刚接近别墅外围,苏墨就注意到门口站着一个人,旁边还停着一辆深色轿车。
那人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看起来原本应该是挺精神的,可现在却被烈日晒得满脸通红,汗水不断往下淌,整个人都像被晒蔫的菜叶子一样,显得无精打采。
看到苏墨的商务奔驰驶近,那人顿时精神一振,快步迎了上来。
“苏先生,您好。”他恭敬地弯了弯腰,语气礼貌而谦逊。
苏墨摇下车窗,问道:“有什么事?”
“我们老大崩牙驹想请您明天上午一起吃个便饭,希望苏先生能赏光。”那人答道。
说话的是崩牙驹身边的谋士阿廖,此刻他脸上挂着略显拘谨的笑容。
之前崩牙驹交代他去查苏墨的底细,判断这个人是否值得合作。
这些天,阿廖几乎动用了所有能用的渠道,凡是能搜集到的苏墨信息,都一一查了个遍。
不查不知道,一查才吓一跳,原来这位年轻老板在港岛已经搅起了不小的风浪,实力远比想象中强。
从西贡码头起家,创办四海集团,一步步扩张生意版图,涉及多个行业。
地盘也从郊区一路扩展到了港岛核心区域,甚至从洪兴手里抢下了铜锣湾这样的黄金地段。
旗下子公司四海股票还和霍景良这种金融大鳄关系密切。
了解得越多,阿廖越是意识到,苏墨远比在澳岛时展现出的更加强大。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样一个在短时间内迅速崛起的狠角色,居然还如此年轻,但其决策的果断与手段的凌厉,连不少老牌江湖人物都望尘莫及。
“崩牙驹?”苏墨沉吟片刻,随后点了点头,“行,我知道了,明天我会到场。”
“那就不打扰苏先生休息了。”阿廖见对方答应下来,立刻礼貌告辞。
一来是不想多留惹人烦,二来也是实在撑不住了。
他在烈日下站了这么久,早就晒得头晕眼花,再不走恐怕要中暑。
次日,苏墨正坐在客厅翻看一本书,是《资本论》。
最近他迷上了这类书籍,觉得读起来很有意思。
他看了眼手表,已经快到中午了。
突然想起昨天答应了阿廖要赴宴,于是合上书页,对在一旁的托尼说道:
“托尼,让兄弟们准备一下,一会儿我过去见崩牙驹。”
苏墨虽然不清楚崩牙驹的真实意图,但也能猜个大概。
无非是围绕赌局的生意,或者就是崩牙驹自身处境的问题。
他知道崩牙驹和摩罗炳一直不对付,虽然在赌牌竞标时有过短暂合作,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现在赌牌尘埃落定,两人重新回到敌对状态也很正常。
而在争斗中,摩罗炳明显占了上风。
苏墨推测,崩牙驹突然找上他,很可能和摩罗炳有关。
毕竟在别的方面,两人几乎没什么交集,一个在澳岛,一个在港岛。
再加上最近两人之间确实又有些摩擦升级的迹象。
“好的老板,我这就去安排。”托尼应了一声,转身走向车库。
苏墨则走进衣帽间,打开衣柜,随手选了一套条纹西装。
崩牙驹也算澳岛一方豪强,赴约自然不能太随意。
但也不至于像去贺家那样郑重其事地打扮,一套得体的西装已经足够。
毕竟,如今的苏墨也不差!
换好衣服后,他走出别墅,托尼已经在车边等候。
车队除了主车奔驰外,后面还跟着七八辆车子,声势不小,比平时出门时多了不少人手。
“不过就是吃顿饭,带这么多人干嘛?挑几个就行。”苏墨坐在后座,随口问道。
托尼笑了笑,“谁知道崩牙驹安不安好心,这帮澳岛地头蛇可不讲什么江湖规矩,多带点人,心里踏实。”
“嗯,有道理。”苏墨轻轻点头,觉得这话也有几分道理。
当初这群人敢对蒋天生发动炸弹袭击,未必就不会对他下手。
苏墨虽然不惧,但若带的人太少,一旦发生意外,终究会有些麻烦。
“老板,我已经让兄弟们都带上家伙了,要是崩牙驹敢有异心,立刻让他变成筛子。”托尼说道。
“行了,出发吧。”
苏墨摆了摆手,淡淡吩咐道。
“明白,老板。”
托尼应了一声,随即一脚踩下油门,车队缓缓驶离半山别墅区。
大约二十分钟后,车队停在了巴黎铁塔外。
这座位于澳岛的巴黎铁塔自然不是真的,而是按照原塔一比一仿造的,只是比原塔略小一圈。
六楼设有一间高档餐厅。
名为巴黎轩。
这也是崩牙驹约见苏墨的地点,显然是精心挑选过的。
“靠,在巴黎铁塔里吃饭?”
托尼刚下车,望着眼前的仿制铁塔,有些惊讶地说道。
“走吧,别让崩牙驹久等。”
苏墨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这才带着托尼等人走进铁塔。
一行人乘电梯来到六楼的巴黎轩,而崩牙驹已经带着人等在了那里。
“哈哈哈,苏先生,许久不见了!”
崩牙驹一见到苏墨,立刻满脸笑容迎上来,仿佛两人是多年未见的老友,毫无距离感。
“好久不见。”
苏墨则显得淡然许多,只是与他轻轻握手。
他扫了一眼餐厅内部,偌大的空间里除了他们一行人外,再无其他客人,显然是被包了下来。
苏墨心里明白,能包下这种级别的餐厅,花费不小,看来崩牙驹要谈的事,的确不一般。
崩牙驹似乎并不在意苏墨的态度,热情地引着他来到靠窗的位置,“苏先生,这餐厅的招牌菜可是出了名的好吃,配上这景色,简直绝了!你肯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