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就剩自己,忽然想起来,这里有个小书房,里面有一幅美人图。
美人寂寥,自己去陪陪她,也好让她体会一下人气。
不曾想走到书房,听到里面传来猫叫似的呻吟声,颇为不雅。
他还絮絮叨叨,难道这美人活了不成?这声音听得他心神荡漾。
他悄悄戳破窗户纸,只见里面茗烟按着一个女子,在做爱做的事!
宝玉耐不住,大叫一声,“真是不得了。”
走到正门,一脚踹开门,把里面的男女吓得瞬间放开对方,茗烟被吓软了,身子不住的颤抖,也来不及穿衣服。
茗烟见是宝玉,跪在地上,求他饶恕。
宝玉正义凛然的说:“哼,青天白日,你这做的什么事!要是珍大爷知道,你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他转头看着正在整理的小丫鬟,虽然不是极美,但也是个清秀佳人。
人被宝玉看的面红耳赤,宝玉跺脚说:“还不快走!”
小丫鬟仿佛现在才回过神,头也不回的跑了。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带着宝玉从后门出府,想要出府玩。
在京城林府的清欢,用自己的精神力看着这段时间贾府的迎来送往。
她也知道,这贾元春的下场好不了。
这宁荣二府也煊赫不了多长时间了!
◎
贾敏自从回京后,就和两个女儿窝在林府,从不出门晃荡。
前段时间,贾府众人整日里期待元春回府省亲,怎么会有闲心关注贾敏是否回京。
贾府建造大观园,贾元春回府省亲一系列的事情,贾敏母女三人都知晓。
贾敏这时恨不得和贾府划清界限,不让林府受牵连,怎么可能会凑上前去,她又不是嫌活的不耐烦了!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兮旦福。
贾府的报应很快就来了,皇上自收到那些账册证据和林如海的密信,震怒不已。
林如海的升迁密旨已下,贾府权势骤然衰减。
皇上一直在派暗卫核实,他最擅长的就是谋而后定。
御书房里,皇帝将证据置于京兆府府尹的身前,龙颜震怒:
“贾赦贪墨盐税,私设盐仓,勾结京官,试图阻止新政,还想用‘噬骨草’毒害江南民众,此乃蛀国之蛀虫,祸害国之根基。”
京兆府府尹跪下上奏,“皇上,臣启奏,必将罪人抓住,审理好一切。”
一切事情尽在掌握之中,京兆府的府尹遵皇上之命,破门而入进入贾府。
一群人如同入无人之地,毫无阻碍的直接来到贾赦院子。
只是房中并没有贾赦的身影,衙役到处查探,发现一个密室。
贾赦正在自己的密室里,看着许久没有消息的手下人传来的密信。
“林如海查封盐仓,‘噬骨草’也消失不见,刘庸与林如海联手……”
还来不及细看,只听到一道浑厚的男音说:“破开此门。”
来不及反应,密室门被破开,贾赦无处可逃,被捉拿归案。
贾赦当即就觉得,‘吾命危矣!’他有预感,贪污腐败、私盐一事,皇上都知道了。
如今,他只能闭紧嘴,祈求皇上掌握的证据不足。
衙役将贾赦捆绑起来,押着出门,贾府上下皆震惊不已!
贾老夫人作为荣国府的老太君,听到消息就往这里赶,正好遇上,贾赦被抓的场景。
她胡搅蛮缠的抓着京兆府府尹的手问:“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抓贾赦?”
京兆府府尹黑着一张脸,不想搭理她,将老夫人的手拂开。
老太君何时被人这么怠慢,“放肆,你无缘无故抓我儿,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
“放肆,我还放五呢?谁给的胆子,自然是皇上,有问题去找皇上,看皇上能不能回答你吧!”
府尹一声令下,“带走!”府尹和衙役鱼贯而出。
老太君当时就被气得晕过去,贾府又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这上上下下一大家子人,除了一个王熙凤,竟没有个做主之人。
邢夫人自从贾赦被抓走,就哭哭啼啼个不停。
王夫人也吓破胆,她有种不好的预感。完了,感觉这一波是冲着贾家而来!
果然,贾赦抓走没几日,王夫人也被抓进牢里。
四大家族如同大厦将倾,颓然之势有心人都能看出来。
偏偏贾老夫人还想向宫里传信,想让贾元春求求皇帝,能免了两人的罪责。
事到如今,她还不知晓两人究竟犯了何事!
贾赦和王夫人都被抓进大牢,府尹将证词扔到两人面前。
这两日,京兆府没有对他们下手,他们心里还存着侥幸。
如今看到这一沓沓的证据,贾赦心如死灰。
王夫人呆立在一旁,仿佛被吓破胆,整个人都石化了。
见此,府尹只好先审理贾赦贪墨案。
“‘噬骨草’毒源来自贾府盐仓,贪污腐败的账目,李岩和牛莽都认!贾赦,你以势压人,以族压公,终将压垮自己。”
贾赦目露狰狞,脸色扭曲,没有回答府尹的问话,反而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道,
“林~如~海~,我与你本是姻亲。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如今是说你的事,你扯林知府干甚?”
贾赦闭紧嘴,低头不语。
府尹暴喝一声,“贾赦,江南自古以来就是赋税重地,也是盐税重地。
当今注重江南改革,对于贪污腐败之事绝不姑息。皇恩浩荡,可赦免清官。
林大人查案是为民、为公,并非是你贾府的护盾。
你该不会以为林大人会为了贾府,置林府于不顾吧!”
贾赦也知道京兆府府尹说的是事实,但他不甘心,要是林如海当做没看见,他就不会出事。
两人又对峙了一会儿,贾赦被府尹摆出来的证据,一一捶死。
他面如死灰,最后自暴自弃的在罪状上按了血手印。
一旁的王夫人看着贾赦的下场,想到自己做的事,心里更是没底。
不出意料,府尹处理完贾赦,立马就对她下手了。
不管府尹说什么,王夫人都不承认,问就是不知道。
这胡搅蛮缠的样子,一点也看出来是当了几十年贵妇人的人。
府尹被她尖利的声音,烦的要死,却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