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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指尖那几根带着不祥暗红的羽毛,最终被他悄无声息地拢入了袖中。

洞府里,鸡飞狗跳的战场还没打扫干净,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羽毛、辛辣烤虫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鸟类腥臊混合而成的复杂气味。

他转过身,玄衣无风自动,那股子生人勿近的寒气比之前更甚,几乎凝成了实质的冰碴子。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抱着焦黑屁股哭唧唧的小朱朱,累瘫在巢里、小胸脯剧烈起伏还兀自朝小朱朱方向喷黑烟的赤羽,以及一脸生无可恋、试图从赤羽爪子底下抢救出半截烤虫的楚清歌。

沈墨的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下撇了撇,那弧度与其说是笑,不如说是某种宣告忍耐力彻底破产的冰冷信号。

“楚师妹,”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针,扎得楚清歌一个激灵,“今日之事,暂且记下。你好自为之。”

话音未落,他身形一晃,玄色身影已如鬼魅般消失在洞府门口,只留下一缕残留的、冻得人骨头缝发凉的剑意,以及一句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补充:“看好你的鸟。尤其是……那只红的。”

楚清歌僵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半截焦黑的虫子腿儿。她茫然地眨眨眼,看看还在互相用眼神“杀死你”的两只鸟,又看看空荡荡的门口。

“看好……我的鸟?”她喃喃自语,随即猛地打了个寒颤,“嘶……沈师兄这语气,怎么听着像是‘再管不好就帮你炖了’?不行不行,得赶紧想办法让这俩祖宗消停点……”

她把虫子腿儿往小朱朱面前一递:“喏,别哭了,给你留的。”

小朱朱看着那黑乎乎的玩意儿,再看看自己秃了一半的屁股,悲从中来:“嘎!(都糊了!而且我屁股好痛!都是那个死秃鸟害的!)”

赤羽立刻挣扎着昂起小脑袋,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咕噜”声:“啾!(低贱红毛!活该!)”

眼看新一轮鸟界大战又要爆发,楚清歌一个头两个大,眼疾手快地把两只鸟隔开,抄起旁边一块抹布(希望是干净的)就往小朱朱叫黑的屁股上按:“哎哟我的小祖宗们!别吵了!再吵真要被沈师兄做成烤小鸟了!小朱朱乖,先给你冷敷一下!赤羽!你给我老实躺着!再喷火今晚没饭吃!”

就在楚清歌焦头烂额地充当鸟类调解员兼赤脚兽医时,洞府角落里,某个被刚才惊天动地的鸟战波及、顶着一脑袋灰扑扑草屑和几根可疑焦毛的小身影,慢悠悠地抬起了头。

是阿甲。

它那对绿豆大的小眼睛眨了眨,似乎刚从“我是谁我在哪刚才发生了什么”的懵圈状态中清醒过来。它抖了抖身上沾着的草屑和灰,小爪子习惯性地在地上刨了刨。这是它的本能,就像人紧张了会搓手,阿甲紧张了(或者无聊了)就爱刨地。

“咔嚓…咔嚓…”

细微的、富有节奏感的挖掘声在洞府角落里响起。阿甲似乎觉得楚清歌洞府这地面的土质特别松软好挖,越刨越起劲,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土木工程”事业中,把刚才的鸟毛大战忘得一干二净。

楚清歌正忙着给小朱朱的屁股扇风降温(试图吹掉那股焦糊味),赤羽则傲娇地别过头,假装对一切不屑一顾,实则小眼神偷偷瞟着楚清歌手里给小朱朱扇风的破蒲扇。

“咔嚓嚓…咔嚓嚓…”阿甲挖得更欢了,小身子都快拱进它新刨出的小土坑里。

楚清歌被这声音吵得心烦,扭头吼了一嗓子:“阿甲!大半夜的别挖了!再挖我这洞府要塌了!明天!明天给你找片荒地去挖个够!”

阿甲的动作顿了一下,抬起沾满泥土的小脑袋,绿豆眼里似乎闪过一丝委屈:“吱?(不让挖?那我憋得慌嘛…)”它看了看楚清歌凶巴巴的脸,又看了看脚下已经被它刨出脸盆大小、深及小腿的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屈服于“包吃包住”老板的淫威,慢吞吞地爬了出来,蹲在坑边,小爪子无意识地继续在坑壁上抠抠索索。

突然,它的小爪子似乎抠到了一块特别松软、特别不结实的土块。

“噗嗤…”

一声轻微的、如同戳破牛皮纸的闷响。

那块坑壁的泥土,竟然被它这么轻轻一抠,整块塌陷了下去!露出了后面黑黢黢的、一股带着泥土腥气和某种难以形容的、淡淡的甜腻腐朽气味的风,猛地灌了进来!

阿甲吓了一跳,小身子往后一缩:“吱!(啥玩意儿?)”

它好奇地探着小脑袋,往那个黑窟窿里张望。里面似乎是一条狭窄的通道,斜斜地向下延伸,深不见底,只有一股股阴冷潮湿的风打着旋儿往上涌。通道壁上,隐约能看到一些奇怪的、非天然的挖掘痕迹,像是被什么巨大的爪子硬生生掏出来的。

阿甲的绿豆眼瞬间亮了!职业病(挖洞)遇上新发现(地道)!这简直是穿山甲界的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啊!

它兴奋地“吱吱”叫了两声,回头看了看还在跟鸟毛较劲、根本没注意到这边的楚清歌,小爪子一挥:不管了!先探探路!老板忙着呢!

它撅起屁股,小短腿一蹬,哧溜一下就钻进了那个黑窟窿里,沿着那狭窄、陡峭、弥漫着怪味的地道,吭哧吭哧地向下挖掘前进,速度飞快,只留下洞口一堆新挖出来的、带着潮湿水汽的泥土。

地道越往下,那股甜腻腐朽的气味就越发明显。四周的土壁也变得越来越坚硬、冰冷,甚至开始出现一些闪烁着微弱磷光的奇异苔藓。阿甲越挖越兴奋,感觉自己挖到了不得了的地方!这可比在药园松土刺激多了!

不知挖了多久,地道前方似乎隐约透出了一点昏黄的光线,还有极其细微的、仿佛什么东西在摩擦的声音传来。

阿甲的小心脏激动得怦怦直跳,挖掘动作放得更轻,像只潜伏的土拨鼠,悄无声息地朝着光源和声音的方向掘进。

终于,它的爪子刨开了最后一层薄薄的、带着湿气的土壁。

“噗…”

一小撮泥土掉下去的声音,在下方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阿甲的小脑袋小心翼翼地探了出去。

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不算太大、但明显经过人工开凿的地下石室。石壁上镶嵌着几颗散发着惨淡幽光的萤石,勉强照亮了空间。石室中央,一个穿着玄天宗外门执事服、背影有些熟悉的人,正背对着阿甲的方向站着。

是陆明远!

只见陆明远微微低着头,似乎在摆弄着什么。他抬起一只手,手指在耳后和脖颈处摸索着,动作显得有些……诡异。

接着,让阿甲绿豆眼差点瞪出眼眶的一幕发生了!

陆明远的手指猛地抠住了耳后某处,然后用力向上一掀!

“嗤啦——”

一声极其轻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如同撕开某种坚韧皮革的声音响起!

一张薄薄的、带着皮肤纹理、甚至还有几根汗毛的“脸皮”,就这么被陆明远从脸上硬生生地撕扯了下来!

昏黄的萤石光芒下,那张被撕下的“脸皮”软塌塌地垂在陆明远手里,边缘还粘连着一点粘稠的、半透明的液体。而陆明远此刻暴露出来的侧脸,却是一片光滑、惨白、如同覆盖着一层冷玉般的光泽,完全没有了人类皮肤的质感,只有一种非人的冰冷和僵硬!那侧脸的轮廓,也似乎比平时看到的“陆明远”更加削瘦、更加棱角分明,透着一股子邪异的妖气!

陆明远似乎毫不在意,随手将那张还带着体温的“人皮面具”丢在旁边的石桌上,发出“啪嗒”一声轻响。他扭了扭脖子,骨骼发出“咔吧咔吧”的脆响,似乎卸下了什么沉重的负担,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然后,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着空气说话,声音不再是平日里那种温和圆滑的语调,而是变得沙哑、低沉,带着一种蛇类吐信般的阴冷:

“哼,玄天宗这群蠢货……这破面具戴久了,闷得老子脸皮都要发霉了……”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目光随意地扫过石室角落——正好看到了那个被阿甲挖开的、还在簌簌掉土的洞口,以及洞口里探出来的那个沾满泥土、瞪着一双惊恐绿豆眼的穿山甲脑袋!

陆明远(或者说,顶着陆明远名字的妖物)那双非人的眼睛瞬间眯了起来,瞳孔在昏暗中似乎缩成了一条竖线,闪烁着冰冷而危险的光芒。

他的嘴角缓缓向上勾起,露出一个绝非善意的、带着残忍兴味的笑容,盯着洞口僵住的阿甲,慢悠悠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哟?这大半夜的,还有送上门的……小点心?”

他往前踱了一步,声音里的恶意几乎要溢出来:

“穿山甲……煲汤?”

“啧啧,正好,老子今晚加个菜……”

与此同时,楚清歌的洞府里。

楚清歌好不容易安抚住两只炸毛鸟(物理意义上的炸毛),给小朱朱焦黑的屁股糊了一层清凉的草药泥(效果未知,心理安慰为主),又强行给赤羽灌了点稀释的灵泉水(代价是被喷了一脸水雾)。她累得瘫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石壁,长长地吁了口气。

“呼……总算消停了……这日子没法过了……”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洞府角落——那个阿甲之前刨出来的、脸盆大小的坑。

坑还在,但阿甲呢?

“阿甲?”楚清歌疑惑地喊了一声,洞里静悄悄的,只有小朱朱偶尔委屈的抽噎和赤羽因为被灌水不满的“咕噜”声。

一种不太妙的感觉爬上楚清歌心头。她撑着疲惫的身体爬起来,走到坑边。坑底黑黢黢的,旁边还堆着阿甲新挖出来的、带着明显水汽的泥土。更让她心惊的是,坑底侧壁上,赫然破开了一个碗口大的黑洞!一股阴冷潮湿、带着甜腻腐朽味的风正从里面丝丝缕缕地透出来!

“我的老天!”楚清歌倒吸一口凉气,“这傻甲!真把我洞府挖穿了?!”

她赶紧趴到洞口,侧耳倾听。下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似乎……隐隐约约……有声音传上来?

“……闷得老子脸皮都要发霉了……”一个极其沙哑、阴冷的陌生男声。

楚清歌的心猛地一跳!这声音……绝对不是阿甲!

紧接着,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戏谑和恶意:

“哟?这大半夜的,还有送上门的……小点心?穿山甲……煲汤?啧啧,正好,老子今晚加个菜……”

轰!

楚清歌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全身的汗毛瞬间炸起!

是陆明远的声音!虽然语调完全不同,但那音色……绝对是陆明远!煲汤?加菜?阿甲?!

“阿甲!!!”楚清歌差点失声尖叫,又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撞出胸腔!她连滚带爬地扑到洞口,不顾一切地把耳朵紧紧贴在冰冷的洞壁上,屏住了呼吸,全身的神经都绷紧到了极致!

下面,死寂了一瞬。

随即,陆明远那阴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不耐烦和金属摩擦的刺耳声,似乎是在……磨刀?

“啧,小东西还挺机灵,钻得挺快?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正好,这刚挖通的通道省了老子不少事……”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谁交代,“……把‘赤血晶’研磨得再细些……后日子时……血祭大阵……不容有失……”

赤血晶?血祭大阵?后日子时?!

楚清歌听得手脚冰凉,一股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她!她怀里,那几根刚才被沈墨捏过、又被她悄悄捡起来的朱雀羽毛,根部那抹不祥的暗红,在黑暗中仿佛被注入了生命,极其微弱地、一闪而逝地亮了一下,如同黑暗中窥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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