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赤赤和路含脸上的笑容也淡了下来。
他们都知道顾言这话不是谦虚。
当年顾言是顶流时，浪博粉丝破亿，超话签到量常年第一，现在虽然翻红，但很多老粉早就脱粉回踩，新粉多是综艺粉，打榜积极性远不如死忠粉。
两人很有默契地走过去，拍了拍顾言的肩膀。
路含轻声说：
“别担心，歌曲质量在这摆着，是金子总会发光！”
陈赤赤也跟着点头：
“对！我浪博和抖浪好歹也有几千万粉丝呢！到时候我亲自下场发安利视频，保证让更多人听到你的歌！”
顾言看着两人真诚的眼神，心里暖烘烘的。
他笑着拍了拍两人的手：
“行！那我先谢过两位哥哥了！晚上小龙虾管够，不够再加两盆！”
周老板这时走过来，手里拿着刚刻录好的 demo 光盘：
“小顾，这是今天录的歌，你拿回去给你经纪人参考。对了，国家音乐网那边我打过招呼了，明天就能上线，需要推荐位的话，我再帮你沟通。”
“谢谢周叔！”
顾言接过光盘，小心地放进包里：
“推荐位暂时不用，先靠歌曲质量冲一波，后续需要再麻烦您。”
几人收拾好东西，朝着周老板推荐的夜宵摊出发。
傍晚的风带着点凉意，吹得路边的梧桐叶沙沙作响。
陈赤赤走在最前面，嘴里还在念叨：
“我跟你们说，那家的辣炒蛏子绝了，上次我一个人吃了两盆，连壳都舔干净了！”
顾言跟在后面，看着手机里白露发来的消息：
“横店今天降温了，剧组盒饭里的小龙虾都是凉的，一点都不好吃”。
顾言忍不住笑了笑，回复：
“明天录完最后几首歌，我就去探班，给你带热乎的蒜蓉小龙虾。”
屏幕那头秒回一个蹦蹦跳跳的表情包，还有一句：
“拉钩！不许骗我！”
顾言对着屏幕勾了勾手指，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她发梢的清香。
他抬头看向前面打闹的陈赤赤和路含，有这一群朋友何其幸运。
至于冲榜、评级，顺其自然就好。
毕竟，他手里还有文娱编辑系统这个 “底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夜宵摊的红色塑料棚下，几盆小龙虾正冒着热气。
陈赤赤正埋头剥着小龙虾，油汁溅得满手都是，嘴里还含糊不清地说：
“言神，下次录歌还叫上我，我给你当气氛组，顺便蹭蹭你的热度 —— 我最近那部剧快播了，正好借你的歌打打配合。”
顾言刚要回话，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屏幕上显示着一串陌生号码，归属地是京都。
他皱了皱眉，还是划开了接听键：“喂，您好。”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柔又带着点干练的女声：
“您好，是顾言老师吗？我是王靖雯。”
顾言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连忙坐直身体：
“王老师您好！找我有什么事吗？”
王靖雯的声音很客气，带着点谨慎：
“是这样的，国庆晚会那天，张导临时找我救场，唱了您的《如愿》，当时情况紧急，没来得及跟您细聊版权的事。我想问一下，这首《如愿》您目前有授权给其他歌手吗？”
顾言这才恍然大悟。
国庆晚会那天，由于某位李姓明星被抓，临时联系王靖雯救场，当时张导只是让他写歌，给王靖雯唱，没有说版权的事情，也没明确后续归属。
他连忙回答：
“没有呢王老师，这首《如愿》目前还没授权给任何人。”
电话那头的王靖雯明显松了口气，语气也轻快了些：
“那太好了！顾老师，我特别喜欢《如愿》的歌词和旋律，想问问您，我能不能录制正式版发布？我这边可以出 100 万的授权费，再加上歌曲后续所有收益的 2%，您看可以吗？”
这个价格远超业内常规。
一般来说，非主打歌的演唱权授权费多在 20-50 万，收益分成也很少超过 1%。
顾言心里微微一动，却没有立刻答应，而是坦诚道：
“王老师，授权费和分成没问题，但我得跟您说清楚，我只能给您演唱权，歌曲的版权还在我手里，后续如果有影视 oSt、商演等商用，还需要跟我沟通。”
王靖雯毫不犹豫地答应：
“没问题！版权在您手里是应该的，我只是想把这么好的歌带给更多人听。那我们后续让团队对接合同？我这边明天就让法务拟合同。”
“好，我让沈明联系您的团队。”
挂了电话，顾言心里有点感慨 ：《如愿》能被歌后看中，也算是对这首歌的认可了。
陈赤赤凑过来，好奇地问：
“谁啊？还 100 万授权费，这么大方？”
“王靖雯老师，想录《如愿》。”
顾言笑着解释，刚把手机揣回兜里，电话又响了。
还是一串陌生号码。
顾言皱了皱眉，划开接听键，语气带着点疑惑：
“喂，您好。”
“您好，顾言先生，我们是国家中宣部文化局的工作人员。您之前创作的歌曲《我和我的祖国》，我们觉得非常契合当前的宣传主题，想收录到官方推荐歌曲列表中，跟您沟通一下版权合作的事宜。”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正式，带着公务人员特有的严谨，还隐约能听到背景里的打字声。
顾言的第一反应就是 “骗子”。
中宣部这么大的机构，怎么会直接给个人打电话谈版权？
他没等对方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还摇了摇头。
“怎么言神？”
陈赤赤问。
“刚才有个自称国家中宣部的，跟我说要收录《我和我的祖国》。一听就是骗子，我给挂了。”
顾言吐槽道。
“肯定是骗子，这种怎么可能直接打私人电话过来。说不定是想骗你的版权或者钱，别理他，咱们继续吃。”
陈赤赤说道。
“小言子，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是真的呢？”
路含持不同意见道。
顾言嗤笑一声：
“怎么可能？中宣部收录歌曲，肯定会通过正规渠道，比如联系我的经纪人，或者通过国家音乐网，怎么会直接打我私人电话？我看你是想多了。”
他话音刚落，手机又响了，还是刚才那串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