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身上的光芒黯淡些许。
只不过无人关注它。
好一会，
两人分开。
姜堰的脑袋后仰，垂落下来的发丝跟伏闻雪肩上的发混合在一起。
亲密无间。
伏闻雪圈着姜堰的脖子的双手松开，手往上，触及肌肤，她揉了揉师兄的脸：“红红的。”
好可爱。
伏闻雪认为手感很好。
原本犹如凉玉的肌肤温热起来。
姜堰：“......”
伏闻雪自己的也不为过。
现在变成她捧着姜堰的脸颊了。
姜堰轻微挣扎，放弃了。
让她的手别托着那么累。
微微弯腰附身，也让她的姿势更舒服一点。
伏闻雪的眼睛亮亮的：“师兄你真好。”
姜堰哦了声。
知道就好。
伏闻雪：“其实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
她抿了抿唇角，盯着他的眼眸。
姜堰：“听着呢。”
伏闻雪道：“我可能......”
她停顿，后面的话犹豫不决。
不知道要不要说，说了之后两人之间的关系会不会发生改变。
“可能什么？”姜堰问。
伏闻雪：“......可能，我是师尊之前所说魔尊麾下的一员.”
她认真看姜堰脸上细微的表情。
看脸上有没有厌恶、害怕之类的情绪。
没有。
一如既往倾听的态度。
师兄听到这个可能性弯了眸，或许认为她在开玩笑。
姜堰：“是吗？”
反问。
这么不信吗？
“真的。”
伏闻雪：“不过，”
“我才不是像孟冯卫他们这种小兵小将。”伏闻雪：“没有他们那么菜。”
姜堰有点好笑，
孟冯闻他们知道伏闻雪说的这些话会痛哭。
伏闻雪不满，再次用手指揉姜堰的脸，将他的注意力拉回：“我说的是认真的。”
“不是开玩笑。”
“真的吗？”姜堰重复问。
伏闻雪点头：“对。”
她轻声：“这是我的秘密。”
“我只跟你说。”
伏闻雪视线落在边上已经没什么光上的法器上面，再重新落回姜堰的身上。
“所以我能感受到它。”
“它想认我为主，吸引我的目光。”
姜堰抬手，揪住她一直作妖的双手：“好的，我信。”
“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的。”
伏闻雪看见姜堰的睫羽垂下，摆弄着她一只手，然后勾住小拇指，让她几根手指并拢靠掌，大拇指互相贴合。
“拉勾。”
“保证。”
安抚了伏闻雪没什么安全感的情绪感。
只不过，姜堰疑惑：“师妹跟我说起这个，是想去复活魔尊吗？”
他试探。
“入她麾下，帮她收集人马做事？”
伏闻雪摇头拒绝：“不要。”
“想想就觉得好累。”
她已经没有什么不平厌弃众生的强烈情感，看什么都是淡淡的。
伏闻雪现在就想待在无极宗里面，跟着姜堰一起。
或许之后有个长老当当，她便也勉强帮姜堰管管宗内的一些事情。
这是她之后的打算。
姜堰：“那师妹以后想做什么？”
伏闻雪：“都可以。”
姜堰：“好随便。”
“不无聊就行。”她答：“不随便。”
法器受不了两人一直唧唧歪歪，不知道干嘛。
即使有它主人气息，它也要脱墙走人，找块风水宝地将自己埋起来。
之后等待有缘人将它唤醒。
再次作为霸主一方。
伏闻雪不让它跑。
灵气泄出，丝丝缕缕线条勾勒成张网扑着扯法器过来。
姜堰看着落入伏闻雪手中的小光点，戳了戳意识空间的里面的白球：“和你好像啊。”
白球：“？？？？”
它要化身成为尖叫鸡。
哪里像了？！
是一个东西吗就说像！？
姜堰：“你说话呀?”
白球冷漠无情，对法器给予死亡的目光。
“哦。”
老大开心就好。
呵呵呵呵。
白球的反应不好玩，耳边是伏闻雪的声音。
“这个东西融入我灵脉里了。”
掌心的小光点犹如一滩轻飘的云体，由一点，范围变大，包括伏闻雪周围。
连带着姜堰也涉入其中。
姜堰伸出手指把透明的云体拨开，它像股清烟，感受到身边排斥，顺势往伏闻雪那边靠拢，自动找寻主人的气息。
姜堰看她闭上眼睛，
在吸收法器的力量，重新订个契约。
时间在慢慢流逝，估计伏闻雪还要一会时间，姜堰感到些许无聊。
找白球说话。
奈何白球这辈子再也不会笑了。
它对姜堰之前的比喻伤透了心。
转身，怒哼一声。
姜堰看出来了，对它抱歉：“白球，其实那个东西一点都不像你。”
“你的样子圆圆溜溜。”
“更好看一点。”
论拉踩这一块。
但白球就吃这样的说法。
何况宿主不是给它台阶下了吗？当然得麻溜的下下。
白球：“嘿嘿。”
它就知道宿主对它有感情的。
白球瞥了一眼右下方的倒计时，女配未来的命运已经改变了。
宿主很快就能完成了此次的任务。
一人一统在意识空间里说话，白球喜滋滋地给姜堰看它精挑细选的购物车，透露一点：“等这次任务完成，我们会有一大波的能量进账。”
“好开心。”
“这样的话我就可以买我喜欢的一个皮肤了。”
“也就不是光溜溜的一个发光球体。”
球体也是有用的。
就比如发光。
但姜堰没说。
怕白球挠他。
白球：“老大，这个毛茸茸的皮肤好看吗？”
姜堰：“狐狸？”
白球点头：“对呀对呀。”
“跟降影是同一个种族的。”
姜堰沉吟：“不太好看。”
白球：“？？？”
什么意思呢？
对着上一个世界的女配就夸夸夸，到它这里就不好看了。
姜堰后面说明，跟它解释：“可能是上个世界看多了吧。”
“视觉疲劳了。”
白球：“是、是吗？”
“对。”
白球：“好吧。”
有点道理。
它转而给姜堰看它的第二选择。
依旧是毛茸茸。
不过是条狗。
白球反驳：“那是藏獒！”
“狼狗。”姜堰改变说法。
白球：“......”
好像也能扯上一点关系。
行吧。
白球：“......那老大你觉得什么好看？”
它让出了自己购物车位。
姜堰滑着，停住：“这个。”
点头。
“好看。”
白球尖叫：“超级超级超级贵的。”
“老大赶紧退出。”
贫穷的它见不得这东西。
贵得它心里滴血。
它忧愁的表情让姜堰看着有点搞笑。
拍了拍它的脑壳：“努力存钱吧。”
白球点头：“嗯嗯。”
心里有期待听到宿主跟他说出那句话。
没下文。
白球自己便说：“老大，你是也想帮我存吗？”
闪烁着光。
“想什么呢？”姜堰挑眉：“白球你这样的思想不行，想要的必须要用自己的双手努力争取到，不能尽是想这种不劳而获的事情。”
“这种思想不对的。”
“知道吗？”
白球蔫巴：“好的。”
“知道了。”
它才不会跟宿主说自己前脚才不劳而获了一大笔能量。
这是它的小私库，不跟宿主平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