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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春的风带着料峭的寒,却吹醒了百草谷的土。沈砚背着个半旧的行囊站在谷口,行囊里装着《七州藤谱》的抄本、分籽的量具,还有林辰塞给他的一小包红糖——“北州的土硬,拌点甜气,籽好扎根”。

“到了北州记得给兵卒们讲讲‘锁龙结’,”林辰拄着拐杖站在他身后,晨光在老人的白发上镀了层金,“他们的藤甲该翻新了,用这结捆藤条,比铁环还牢。”

“知道了林爷爷。”沈砚用力点头,眼眶有些发热。三个月前,他还是那个被舅舅逼着偷书的怯懦少年,如今却要独自踏上七州的路,这转变像场梦,梦里满是藤叶的清香。

阿木尔把一捆晒干的沙棘枝塞进他行囊:“给北州的驿丞大哥,烧火时扔两根,能驱潮气。”苏文则递过个画筒:“里面是《七州藤架图》的缩印版,看不清的地方就按图搭,别硬来。”小满最细心,给每个州的籽袋都缝了个小布袋,里面装着对应的土样,“想家了就闻闻,跟谷里的土一个味。”

沈砚把这些叮嘱一一记下,最后看了眼谷口的“七州同”藤架——藤条上已经冒出了嫩红的芽,像无数只小手在为他送行。“我走了!”他挥挥手,转身踏上石板路,脚步轻快得像要飞,身后的叮嘱声混着藤叶的沙沙声,在风里飘了很远。

北州的烽火台比沈砚想象的更雄伟,青灰色的城砖上爬满了“七州同”的藤,橙紫白三色的芽苞鼓得像要炸开。驿丞穿着件藤甲迎出来,甲片上的“锁龙结”果然松了些。“沈小子可算来了!”驿丞拍着他的肩膀笑,“兵卒们天天念叨,说没人教新结法,藤甲都快散架了。”

沈砚放下行囊就教大家编结,指尖翻飞间,松散的藤条渐渐收紧,像被注入了新的筋骨。“这结要反着绕三圈,”他耐心地演示,“最后一抽,就像藤根在土里抓石头,越拽越牢。”兵卒们学得认真,有个年轻的小兵笨手笨脚总学不会,沈砚就握着他的手教,掌心的温度透过粗糙的布传递过去,像春日的阳光落在冻土上。

傍晚,沈砚坐在西城墙的藤架下,看着兵卒们用新结法翻新藤甲。夕阳把藤影拉得很长,映在“守土安邦”的锦旗上,竟与谷里的藤架影重叠在一起。他掏出林辰给的红糖,往新埋的籽坑里撒了点,泥土的腥气混着甜香,让他忽然想起谷里的晨雾。

南州的渡口是另一番景象。乌篷船的橹声摇碎了水面的光,紫藤的花串垂在船头,渔民们在藤下补网,说着带水音的方言。船娘看见沈砚,老远就喊:“沈先生!快来尝尝新酿的菱角酒!”

沈砚跟着船娘去看渡口的藤架,发现有几处藤条长得杂乱,挡住了行人的路。“得搭个‘分藤架’,”他捡起根竹片比划,“让主藤顺着桅杆爬,侧枝往两边分,既不挡路,又能遮荫。”渔民们听了直叫好,七手八脚找来竹竿,沈砚踩着船帮指挥,竹片在他手里像有了灵性,很快搭出个菱形的新架,藤条顺着竹片蜿蜒,竟像条游在半空的绿龙。

夜里,船娘在藤架下摆了桌酒席,菱角酒的清香混着紫藤的花香,醉得人骨头都软。沈砚给大家讲谷里的事,讲阿木尔劈柴时总砸到脚,讲苏文画画时总被猫踩脏纸,讲小满偷偷往藤根下塞糖块……渔民们听得入神,有个老渔民叹道:“这日子,跟咱在藤下补网一样,踏实。”

草原的风最烈,却吹得“七州同”的藤条格外坚韧。阿古拉大叔带着沈砚去看北坡的藤田,沙地里的藤根扎得比胡杨还深。“沈小子,你看这藤结的籽,”阿古拉捡起颗橙红色的籽,“比去年的饱满!牧民们说,要给你唱首‘藤籽歌’。”

歌声在草原上回荡,粗犷又嘹亮,沈砚跟着节奏拍手,忽然觉得眼眶发热。他掏出画筒,把藤田的样子画下来,画里的牧民们围着藤架跳舞,阿古拉大叔举着颗大籽实,像举着个小太阳。画到一半,有个穿红裙的小姑娘跑过来,把朵沙棘花别在他画筒上:“给沈哥哥的,像谷里的花吗?”

沈砚的七州行走了整整三个月。他在江南的圩田看紫藤绕着稻架爬,在中州的市集教小贩用藤条编筐,在西州的山涧帮药农搭藤梯……每到一处,他都把当地的藤情记在《七州藤谱》的空白页上,画下奇特的藤结,记下特别的培育法,有时还会捡块当地的土,装进小满给的小布袋里。

回程那天,沈砚的行囊鼓得像座小山——里面有北州兵卒送的藤甲片,南州船娘给的菱角干,草原牧民酿的马奶酒,江南老掌柜题的字……最珍贵的是那袋七州的土,混在一起,像捧沉甸甸的乡愁。

快到百草谷时,沈砚远远看见谷口的藤架下站着几个人影。走近了才发现,林辰拄着拐杖站在最前面,阿木尔和苏文左右陪着,小满正踮脚往路上望,手里还攥着颗刚冒芽的籽实。

“我回来了!”沈砚喊了一声,声音在风里打着颤。

“可算回来了!”小满跑过来,接过他的行囊,“林爷爷天天在藤架下等,说你今天准到。”

林辰看着沈砚晒黑的脸,粗糙的手,眼里的光软得像春水:“路上顺利?”

“顺利!”沈砚打开行囊,把七州的土倒在石桌上,“您看,七州的土都混在一起了,像咱谷里的‘七州同’。”

众人围过来看,七州的土在阳光下泛着不同的光泽,却在春风里渐渐融成一片。沈砚掏出《七州藤谱》,献宝似的递给林辰:“添了好多新东西,有江南的‘水缠藤’,有西州的‘岩缝结’……”

林辰翻着谱子,指尖划过沈砚画的藤田、藤架、藤下的人,忽然合上书,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沈小子,以后这《七州藤谱》,就交给你续吧。”

沈砚愣住了,阿木尔拍着他的背笑:“傻小子,林爷爷这是认你了!”苏文也点头:“以后咱们一起,把七州的藤都画进谱里。”

小满拉着沈砚走到藤架下,指着最粗的那根主藤:“你看,你走后它又长了半尺,我们给它留了个位置,等你回来系新结。”

沈砚看着那根藤,忽然明白了——他早已不是那个需要依附舅舅的少年,他的根,早已扎进了百草谷的土,扎进了七州的藤荫里。他伸手抚摸着藤条,触感温暖而熟悉,像握着无数双七州人的手。

夕阳西下,藤影在地上织出张巨大的网,把谷里的人都网在其中。沈砚拿出七州的土,撒在藤根下,又把带来的籽实埋进去。“明年,这里也会长出七州的藤吧?”他轻声问。

林辰笑着点头,目光望向七州的方向。风穿过藤架,带着七州的气息,像无数声温柔的呼唤。沈砚知道,这只是开始,以后的每一年,他都会走在七州的路上,看着藤条爬过城墙,绕过桅杆,缠着山岩,把七州的土地连得更紧,把七州的人心系得更暖。

而百草谷的藤架下,永远会有群等他回家的人,像根最结实的主藤,无论他走多远,都牵着他的魂,让他知道,无论在七州的哪个角落,都有一片藤荫,等着他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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