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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立碑七日,足以让血腥味散尽,让焦土生出第一抹新绿。

这片曾被战火与绝望笼罩的大地,正以一种蛮横的生命力,自我愈合。

没有王法,没有官吏,田埂边的界石是两个庄稼汉笑着拿脚画出来的;街角的争执,由一个卖炊饼的大娘用最朴素的道理三言两语调解开。

就连昔日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军残部,也派来了使者,在归墟城外叩首三日,不求饶恕,只愿以劳役赎罪,为这片他们曾肆虐过的土地搬石筑城。

一个崭新的世界,在废墟之上悄然成型,粗糙,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活力。

而缔造这一切的那个名字,却仿佛被人们刻意遗忘了。

再无人称林玄为“共主”,这个曾重逾万钧的头衔,如今只偶尔出现在说书人的故事里。

他本人则彻底混迹于市井,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衫,清晨去东山采药,午后帮邻家寡妇修补漏雨的篱笆,黄昏时分,则会有一群光屁股的孩童围着他,用树枝在地上歪歪扭扭地学习写下自己的名字。

他看起来比任何人都更像一个凡人,平凡得甚至有些落魄。

这天夜里,月光如水。

阿芽端来一碗刚煮好的甜粥,看着坐在门槛上,正借着月色打磨一根竹杖的林玄,终于忍不住问出了憋了许久的话:“你花了那么大的力气,掀翻了旧的天道,打碎了所有的规矩,现在……就真的什么都不想要了?”

林玄的动作没停,竹杖在他手中渐渐变得光滑温润。

他没有回头,只是抬眼看了看挂在不远处屋檐下的那盏灯笼。

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光晕温暖而朦胧。

“要啊。”他轻声说,“要这风,吹得到每一个屋檐下。”

阿芽怔住了,她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盏灯笼的光芒,正柔和地洒在不远处一户人家的窗棂上,窗内隐约传来婴儿的梦呓。

风过,光影摇晃,却从未熄灭。

与此同时,归墟中央广场,一场前所未有的“辩律会”也进入了尾声。

苏青竹一身青衣,站在那面刚刚立起七日的律碑前。

她的话语清晰而坚定,传遍了整个广场:“今日决议,拆除所有律碑外围的护栏,此后,归墟之律,人人皆可攀踏,人人皆可刻写,人人皆可涂改!”

话音刚落,人群中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声色俱厉地怒斥:“荒唐!律法乃是定世之基,岂能如儿戏般任人乱改?朝令夕改,天下岂不大乱!”

苏青竹没有动怒,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老者,反问了一个问题:“老人家,我只问你,若有一条旧律写着‘祭礼为大,万物为轻’,而有一年大旱,一位母亲若不将仅剩的口粮用于祭祀,便是有违律法,但若用了,她的孩子便会饿死。请问,这条律,该不该改?”

全场霎时寂然。

那个尖锐的问题,像一根刺,扎进了每一个人的心里。

他们都曾是旧律法的受害者,都曾被那些冠冕堂皇的规则逼到绝路。

老者张了张嘴,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挣扎,最终颓然垂下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苏-青竹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律法,不该是高悬于顶的神明,它应该是一条路,由所有行走在这片土地上的人,用脚踩出来。走不通了,就换一条;有石子硌脚了,就把它搬开。”

当晚,律碑外的围栏被悉数拆除。

人们围着石碑,久久不愿离去。

终于,在寂静的深夜,有人借着月光,悄悄走到石碑背面,用一块尖石,在那条被苏青竹当众废除的“祭礼为大”的旧律旁,添上了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今日删此条者,乃西陵张氏寡妇。”

人群中发出一阵低低的骚动,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众人看着那行字,仿佛看到了一个在律法与亲情间苦苦挣扎的母亲的背影。

良久,始终无人上前将其抹去。

当第一缕晨曦照亮石碑时,那行小字依旧清晰,仿佛成了律法的一部分。

然而,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注定不会长久。

归墟北崖,万丈深渊之下是翻涌的混沌之气。

赤罗,这位浑身煞气未消的战将,正率领着麾下最后一支战魂巡视边界。

他们是归墟的獠牙,是新世界的守护者。

突然,赤罗猛地抬头,瞳孔骤然收缩。

他死死地盯着正前方的虚空,那片曾被林玄一剑斩开,又被新世界规则强行弥合的天穹,此刻,竟再度出现了一道微不可见的裂隙。

裂隙极细,宛如发丝,但一缕极其熟悉的,令人心悸的金光,正从那背后隐隐透出。

那是……旧天道的气息!

“全军戒备!”赤罗的吼声如惊雷炸响,打破了北崖的死寂,“传讯归墟,天道……要回来了!”

命令如电流般传遍全境。

刚刚卸甲归田的战士们重新拿起兵器,刚刚建立的熔炉工坊火光冲天,铁头赤着上身,亲自督造,将最后仅存的那些珍贵材料,连夜熔铸成一枚枚威力巨大的复茧雷。

不过半日,一支肃杀的大军便已在北崖之下列阵待发。

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着决绝,他们可以为这个新世界流尽最后一滴血。

就在这剑拔弩张,万众屏息的时刻,一个身影从大军后方缓缓走来。

林玄依旧是那身粗布衣,手中握着的,正是那根他亲手打磨光滑的竹杖。

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踏在实地,仿佛只是一个来山崖边散步的旅人。

“共主!”赤罗看到他,又急又敬,大声道:“您怎么来了?这里危险!天道真的要回来了!”

林玄没有停步,径直走到赤罗身边,站定在悬崖之巅。

他抬头望着那道越来越明显的金色裂缝,脸上没有丝毫紧张,反而露出一抹淡淡的轻笑。

“回来就回来吧。”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那就让它下来,我们谈谈。”

“谈……谈谈?”赤罗彻底愣住了,他身后的千军万马也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

与天道,谈谈?

就在林玄话音落下的瞬间,那道虚空裂隙仿佛听懂了他的话,那原本不断积蓄、威压盖世的金光,竟诡异地收敛了回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点极致的银。

一缕银辉,自裂缝最深处缓缓渗出,它不像雷霆那般暴烈,也不像星光那般清冷。

它纯粹、温润,如水银泻地,却又轻若游丝,不带丝毫杀伐之气。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紧握的兵器上渗出了冷汗。

他们准备好面对千军万马,准备好迎接毁天灭地的神罚,却唯独没准备好面对眼前这番景象。

那缕银光无声垂落,悬停在崖前三尺之地,静得诡异,仿佛在等待一个答案,又或者,它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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