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八午后的神京城南门外,人声鼎沸。李珩快步如飞,一身玄色征袍还带着沙场的凛冽寒气。他边走边面带微笑地向道旁欢呼的百姓拱手致意,又与前来迎接的文武官员寒暄周旋,举止从容,俨然一位凯旋的统帅。
“恭迎靖安侯凯旋回京”。
“恭喜侯爷德胜凯旋”。
“侯爷此番平定河东,大涨朝廷威风,那可真是劳苦功高啊。”许多前来迎候的官员纷纷拱手打招呼。
“哎呀,岂敢岂敢!不过是上托陛下天威,下赖将士用命,本座岂敢居功?这天寒地冻的,还有劳诸位同仁前来迎接,本座不胜荣宠,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呐!”李珩那抱拳的双手,就一直没落下。
正与几位同僚叙话时,冯紫英已排众而出,笑着捶了下他的肩甲:“珩兄!只怕稍后要进宫面圣复旨,今日是断然留你不住了。我等便不耽误你的功夫了,快去跟诸位夫人诉一番相思之苦!等过了这两日,我做东,在玉人楼给你接风,可要记得务必赏光!”
李珩闻言大笑,拱手道:“哈哈……,冯兄这挚友盛情相召,我敢不从命?那眼下我可就恕不奉陪了。”他话锋一转,目光已飘向不远处那群姹紫嫣红的身影,“毕竟稍后就要进宫面圣的,拙荆们可还在寒风里等着呢!”
“哈哈哈……谁不知咱们靖安侯爷惯是个怜香惜玉的?快去快去,千万莫让佳人久侯”。在冯紫英等人的哄笑声中,李珩快步走向家眷所在。
他先是一把搂住雍容端庄的沈墨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又转身捏了捏平儿那冻得通红的脸蛋。迎春怯生生站在人后,李珩凑近她耳边低语一句:“快来,让为夫亲一个”。立刻让她羞得满面通红,直往探春身后躲。尤三姐最是大胆,直接嘴里喊着“夫君”,便直接扑上来挂在了他身上,被他笑着在臀上轻拍一记才肯下来。
“快来给我瞧瞧,都冻坏了不是?”他边说边走向那些身怀六甲的妻妾。先是宠溺地捏了捏秦可卿明显圆润的脸蛋儿,又搂过陈圆圆在她脸上响亮地亲了一口。黛玉害羞地想躲,却被他一把抱住,俯首就在颊边轻吻一下。吓得宝钗赶紧一手护着腹部,一手托着腰,往旁边退了两步,却依旧没能逃过他的禄山之爪,硬是捧着她的俏脸儿,好歹在她唇上亲了一记。
周围人群顿时爆出一阵热闹的起哄声。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好(珩)哥哥好生偏心!就只记得姐姐们,忘了我了不成?”只见史湘云穿着一身大红斗篷,俏生生地站在一旁嘟着嘴。
李珩哈哈大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我们云丫头!”说着在她鼻尖上轻轻一点。让湘云赶紧羞笑着躲开了去。
他刚要走向卞玉京,却先被她身边的妹妹卞敏拦住了:“姐夫可算回来了,姐姐这些日子可是茶饭不思呢。”李珩笑着将姐妹二人一齐搂住低声在她姐妹耳边道了一句:“爷可想着要姐妹花开呢”。引得周围一片笑声,也引得卞玉京羞的当众啐了他一口,至于卞敏,早吓得躲到姐姐怀里去了。
柳如是、董小宛、马湘兰等几位客居的美人也都围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地问候着。李珩一一回应,时而捏捏这个的手,时而拍拍那个的肩,然后忽然正色道:“秦淮八艳,本侯虽已得其五,若不能集齐八艳,心里实在会抱憾呐!尔等尽快准备准备,今年年节,本侯要大摆宴席,正式收了你们,到时可一个都不许跑。”
“咯咯……妾身等侯爷这句话多时了呢。”董小宛先大胆的回应。
“妾身多谢侯爷垂爱,无有不依”。柳如是害羞带笑的福礼。
一众通房大丫鬟们却已挤上前来。晴雯递上一个暖手炉:“爷快暖暖手。”袭人把怀里抱着的大氅打开,赶紧替他披上。麝月则细心地为他拂去肩上的落雪。嫣红双目痴痴的看着自家侯爷,眼珠儿都不带转的。被李珩瞧见,顺手就把她拉进身边,大手不着痕迹的在她腰上轻捏了一下。
小丫鬟们在一旁叽叽喳喳像群雀儿,香菱和雪团儿先挤了进来,玉簪儿和春莺、双喜、如意,还有漱玉漱兰姐妹,都想上前又不敢冒失。李珩见状,故意板起脸道:“这才几日不见,就都生分了?还不快过来让爷瞧瞧长高没有?”小姑娘们这才嘻嘻哈哈地围了上来。李珩亲昵的在香菱小鼻子上刮了一下,转手又用力把雪团儿那张娃娃脸好生狠狠揉捏了一通才放手。
当日宫里挑回来的那些个美艳仆妇们站在稍远处含笑看着。吴婉容手上捧着用陶罐装着的姜汤,李丽华拿着干净的外袍,虞清欢则微笑着站在他身前一步,屈膝福礼。李珩朝她们点点头,眼中满是感激。
当他终于再次挤到可卿近前,目光扫过那十三位孕妻时,顿时有些心疼又宠溺的埋怨:“胡闹!简直是胡闹!”他赶紧脱下刚披上的大氅,裹住了秦可卿,又伸手捧着惊鸿的小脸儿,盯着她道:“这么冷的天,谁许你们出来的?要是受了凉,冻着了可怎么是好?又要吵着肚子疼了。”这最后一句话却是看向黛玉说的
他手忙脚乱地安排她们上车,小心翼翼地扶着大腹便便的可卿的腰,让她上了马车,又转身搂住陈圆圆,瞬间让这位绝世红颜羞红了脸。夫君那手太不老实了,这众目睽睽之下,他是分不清哪是腰哪是臀了么?只顾看着珩郎微笑的宝钗,脚下不小心滑了一下,吓得他赶紧伸手扶住:
“慢着点,祖宗,您可慢着点!要吓死谁?”李珩急得满头是汗,一个个地将孕妻们扶上暖轿,那小心翼翼的模样,仿佛在摆放什么稀世珍宝。
李珩好不容易将众女安顿妥当,他这才翻身上马:“诸位爱妻先行回府,待为夫入宫面圣过后,便回来与尔等一同用膳。哦,对了,梦儿,吩咐厨房,熬粥!设宴今儿可是腊八节”。
“是,爷放心!贱妾亲自下厨,多做几道爷爱吃的菜肴”。柳梦赶紧答应着。
我爱吃的?嘿嘿……,难道你们不知道,为夫最爱吃的是鱼和樱桃?心里虽想着,但他还是张了张嘴没说出口,毕竟这周围人山人海,本侯也是会害羞的嘛,不过,他那含笑闪烁扫过来的眼神,让尤二姐,晴雯和柳含香、还有大丫头紫娟,不由齐齐打了个哆嗦。
在一片欢声笑语和百姓们羡慕的目光中,车队缓缓向着府邸行去。
地上只留下一串马蹄印,周围则传来百姓们此起彼伏的笑谈: “瞧瞧靖安侯爷那着急的模样,怕是恨不得把夫人们都捧在手心里哟!”
“这么多如花美眷,李大人真是好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