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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后的清晨,寒意刺骨。灰白色的天光勉强穿透厚重的云层,洒在北镇抚司南衙冰冷的庭院中,却带不来丝毫暖意,反将青石板地面映照得如同铁板一块,泛着生硬的光泽。檐角悬挂的冰凌,如同凝固的利齿,无声地滴落着冰冷的水珠。

值房内,炭火盆早已熄灭多时,空气冷得几乎能呵出白气。沈炼独自坐在案后,并未披甲,只着一身暗色的常服,正凝神翻阅着一份关于京畿地区马匹走私的陈年旧卷。他的神情平静,目光专注,仿佛已完全沉浸于这无关紧要的琐碎公务之中,将前日的惊涛骇浪彻底抛诸脑后。

然而,这份刻意维持的平静,很快便被打破了。

值房的门,没有经过任何通传,再次被无声地推开。

一道玄黑色的、挺拔而冷硬的身影,如同昨日重现般,悄无声息地立在门口,挡住了门外那片惨淡的天光。依旧是那名北镇抚司的掌刑千户。他依旧穿着那身色泽更深、纹路狞厉的飞鱼服,面色依旧是一种不见天日的苍白,眼神依旧冰冷如亘古不化的寒潭,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他的到来,如同一条冰冷的毒蛇悄然滑入巢穴,瞬间让本就寒冷的房间温度骤降。

沈炼执笔的手微微一顿,墨点滴落,在宣纸上晕开一小团污迹。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迎向来人,脸上看不出丝毫意外或惊慌,只是缓缓放下笔,站起身,依礼拱手:

“卑职参见上官。”声音平稳,听不出喜怒。

千户没有回应他的礼节,也没有像昨日那般带着大队人马彰显威势。他只是独自一人,迈着那种稳定、均匀、悄无声息的步伐,走入值房,冰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再次将这不大的空间细细扫描了一遍,最后定格在沈炼脸上。

值房内陷入一种令人极度不适的沉默。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那檐角冰凌化水滴落的“嗒……嗒……”声,清晰得令人心悸。

良久,千户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是那种毫无起伏、略带沙哑的调子,却比昨日少了几分赤裸裸的压迫,多了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深长。

“沈总旗,”他吐出三个字,如同冰珠落地,“案子,结了。”

沈炼面色不变,微微颔首:“卑职已知晓。北衙办案神速,雷厉风行,卑职佩服。”语气恭谨,却听不出丝毫真诚。

千户似乎并不在意他话中的意味,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在沈炼包扎的手臂上停留了一瞬:“你的伤,无碍了?”

这看似随意的问候,却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在评估一件工具是否还能继续使用。

“劳上官挂心,皮肉之伤,已无大碍。”沈炼回答得滴水不漏。

“嗯。”千户鼻腔里发出一个单调的音节,算是回应。他向前踱了两步,走到沈炼的案前,目光扫过桌上那摊开的马匹走私卷宗,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那绝非笑容,而是一种极致的漠然与轻蔑。

“看来沈总旗……是懂得‘分寸’的人了。”他语气平淡,却字字如针,“很好。”

沈炼沉默以对。

千户转过身,正面看向沈炼,那双冰冷的眸子仿佛要穿透他的颅骨,直视其内心的想法:“永亭伯府的案子,你虽行事鲁莽,险些酿成大祸……但,误打误撞,倒也……并非全无用处。”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沈炼的反应。

沈炼眼帘低垂,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波动,仿佛听到的只是与己无关的闲谈。

千户似乎对他的“识趣”感到些许“满意”,继续用那平淡无波的语调说道:“有些东西,浅尝辄止,是为明智。深究下去,便是……万劫不复。这个道理,沈总旗如今,想必是明白了。”

这是警告。赤裸裸的警告。警告他不要再碰永亭伯府,不要再碰那条线。

“卑职谨记上官教诲。”沈炼的声音依旧平稳无波。

“嗯。”千户再次发出那个单调的音节。他忽然伸出手,从他那玄黑色飞鱼服的袖袋中,取出一份薄薄的、卷成筒状的陈旧纸卷,纸质发黄,边缘磨损,看起来毫不起眼。

他没有递给沈炼,而是随手将其扔在了沈炼面前的桌案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北镇抚司,赏罚分明。”千户的声音依旧没有任何情绪,仿佛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既‘有功’,这便是……赏你的。”

沈炼的目光落在那卷纸筒上,没有立刻去拿。

“这是……”他抬起眼,带着适当的疑惑。

“一份旧案卷的……废稿而已。”千户轻描淡写地说道,目光却锐利如鹰隼,紧紧盯着沈炼的双眼,仿佛要捕捉他每一丝细微的情绪变化,“关于一个……早年与海外番商有些不清不楚牵扯的商行,好像叫……‘四海商号’?记不清了。没什么价值,或许……能给你解解闷。”

四海商号!

这个名字,如同一道无声的闪电,骤然劈入沈炼的脑海!

他强行压制住瞳孔瞬间的收缩和心跳的陡然加速,脸上依旧保持着古井无波的平静,甚至刻意流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茫然与不解:“四海商号?卑职……似乎未曾听闻。”

千户死死地盯着他看了几息,似乎未能发现任何破绽,这才缓缓移开目光,语气重新变得冰冷:“没听过便好。有些东西,知道得越少,活得越长久。”

他转过身,再次向门口走去,仿佛此行唯一的目的,就是留下这份所谓的“谢礼”。

走到门口,他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只是留下一句比寒风更加刺骨的话:

“沈总旗,好自为之。”

“诏狱的刑房……永远有空位。”

话音落下,他身影一闪,便已消失在门外走廊的阴影中,如同鬼魅般来去无踪。

值房内,重归死寂。

只剩下那卷孤零零躺在桌案上的、泛黄的纸卷,以及……沈炼那骤然变得无比锐利、无比冰冷的眼神!

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触碰到那冰凉的纸卷,动作缓慢而稳定地将它拿起,展开。

纸张确实陈旧,字迹也有些模糊,记录的似乎是一些零散的、关于一家名为“四海商号”的商户与东南沿海一些番船“违规接触”、“账目不清”的陈年旧事,看似琐碎无用,确实像是一份被废弃的案卷草稿。

但沈炼的目光,却死死盯住了其中几个被墨笔不经意圈点过、却又未被完全涂抹掉的关键词——

“倭刀纹饰”、“暹罗香料”、“吕宋银锭”、“航道异常”……以及一处极其模糊的、关于某次“贡品押运协理”的短暂记录!

这些看似零散的碎片,与他脑海中林宏那血写的“海外”、“贡船”四个字,以及赵小刀、李石头打探到的关于跨国贩运的隐晦信息,骤然产生了某种惊心动魄的联系!

这根本不是谢礼!

这是诱饵!

是试探!

更是一个赤裸裸的、充满算计的警告!

北镇抚司的那位千户,分明是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他:

1. 我知道你查到了什么,甚至知道你可能在想什么。

2. 这条线,归北镇抚司了,你碰不得。

3. 但如果你‘不识时务’,非要继续‘误打误撞’……

4. 或许……‘无意中’能帮我们找到点别的什么?

5. 当然,后果自负。

高压与利用,警告与诱惑,被冰冷而精准地糅合在一起,这就是北镇抚司的手段!

沈炼缓缓卷起那份卷宗,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

他抬起头,望向千户消失的方向,目光穿透冰冷的空气,变得无比深邃,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冰冷至极的弧度。

“四海商号……?”他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眼中寒光凛冽。

“谢礼”……他收下了。

这场由北镇抚司率先落子的棋,他……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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