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除了铁轨火车,就连高铁这边都没一个,更别说飞机,近两百公里的里程,走走停停,还有不少一段山路。
不过,当务之急还是——驶入清源镇,一时间热闹街市不少人抬眸望来,半天收不回目光,从没见过这种款式的大牌车子,搞不懂现状,顾绝驰放慢车速,侧眸朝一边望去:
“白顾问,待会我放你们下来,你们先找个吃饭的地方休息会,等我找到接应的同事,我们再出发。”
“哈,这还不是目的地?”林奕双目瞪大,一张清秀的面庞都被这接连数个小时的车程折磨得苍白疲惫,嘴唇红润干裂相互交织半边,精神上更甚错乱。
“不是,我们到底是要去哪?”
“你觉得如果不够隐蔽,偏僻,一群极恶的违法犯罪分子会躲到这种地方来吗?”顾绝驰冷静问。
对于这种结果,却是丝毫不意外,这还是近年来各地翻修后的成果,要放在当年那个时代,更惨,估计即便是顾绝驰手下这辆车,没个连续几天奔波都不一定能到。
甚至若非有飞机可以搞突袭,围捕,这群背地里有人,公安高层还有关系,且自身非常精明,擅使狡兔三窟伎俩的罪犯,又岂能一次被逮捕大半,仅仅只有少数几人提前逃出?
又岂能在事情落下帷幕后,以三七六事变为代号归档?
三七六,事变,当年两者所代表的意义,深层含义,可能,现在已经没多少人明白。
因为,今时不同往日,终归有所差别,但又区别不算大,细枝末节地,看似有意无意,才能隐去重要信息!
而这,亦是那些知情者与改订文案之人的精明之处,既然不能没有,那就简略含蓄化,尽可能对着他们的认知进行适当角度的微调。
这样,既能最大程度避免那些早已失守被盗,暴露在外的也不知还有用没有的档案被全面破解,亦能防止真正有用信息被所谓“隐姓埋名”入局者用作他途。
防人防己,唯有经过层层选拔,真正值得信任的人,才能从核心管理层得到这看似没有毛病,实则暗藏玄机的真相!
至于顾绝驰是怎么知道,那倒并非核心管理层筛选,笑话,那复杂得要命的繁琐程序谁爱去谁去,他有这功夫,还不如多出几次现场,多破几个案子,或是做点有兴趣的事情。
那他是如何知晓的?
答案其实很简单,谁让人家有一个相亲相爱,还是帝京新一代年纪轻轻就位居将军职位的哥哥在上边愿意为他做担保呢!
“你什么意思?”林奕更不理解,说来跟着顾绝驰,其实他就已经做好了肯定会出事,受伤都算轻的打算,但对方这么一说,他反而困惑起来,他也就罢了,自家表哥来此肯定有目的,但什么目的会和一群能被姓顾的这家伙都称之为穷凶极恶的非法犯罪分子扯上关系?
不是,他们才几人?
不要命了吗?!!
“放心,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但有一说一,昨天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也没法保证,因此,你可以选择不去,留在镇上等我们回来,顺便充当个联系后援。”
顾绝驰道,离合刹车挂档,悄然将车停在一个名为百月饭馆的当地挂着红色醒目明灯牌子,外观设计看上去还算干净的饭店路边。
不得不说,乡下镇子真没法和城市里相提并论,红绿灯都没一个,
就更别说交通监控,方圆数里找不着个影子,周遭的车子也是随意停放,即便有着白色的停车线界,也几乎都是挨着,或干脆就是压着线停。
林奕看着前边,欲言又止,可眼看身边人都下去了,也不顾得那么多,“我……”
“用不着那么快回答,你可以好好想想,出发之前告诉我答案就行。”顾绝驰打断,轻手扣在开锁键上,当即,林奕从打开的右侧车门下车,紧随其后,副驾驶座上的戴遮阳帽的青年也从车上下来,砰一声轻响,关上车门。
目睹几人进了饭馆,顾绝驰拉下手刹重新发车,再向前开了一段,顺着那边发来的定位导航直接拐进一个略显狭窄的小巷里,前开不过几百米,是一处三角道。
顾绝驰面色不变,继续朝前开去,很快两面特殊材质的玻璃窗划过一条小溪,间断着,水很浅,往下看可能也不过刚好两只脚的度,稍稍放缓车速,前方是一所小学,也不知何时开办,看样子经历不下数十年风雪,铁门老旧,两壁的墙都显得有些陡峭,破旧。
临近铁门,顾绝驰抬手半周转动方向盘,拐进一侧小道,行车平速行驶,一边是学校封闭式围墙,还蛮高的,大概有一个半司机高,古旧的围墙一眼望去是粉笔与鞋印,数不尽的摩擦与划痕,那是来自岁月,于这经久不曾翻修的墙壁留下的痕迹。
另一边是一条看着有些污浊的黑浑大河,清晰可见,其上飘荡着不少垃圾,不自觉让通常情况下,对干净蛮有讲究的顾队眯起眸子,外边看过来没什么,谁曾想这里边会是这样一副场景。
不过里路,围墙肉眼可见向内凹陷,顾绝驰稍稍移动方向盘,向着右边微斜,待过了墙,立刻转进右侧小径,很快,一处坐落在学校后边,位置显得有些隐蔽的居所映入眼帘。
顾绝驰将车停在拦着的铁门前,并没有下车,关了导航,对着一个隐秘频道发了条消息。
不久,一道穿着便服的身影从里边走出,开门反锁,上前。
“二少。”
顾绝驰认真打量眼前嘴唇红润,有着一头乌黑刘海,双耳垂肩,穿着为人大方,一副很好相处样子的下属,若有所思问:“东西都带齐了吗?”
“您吩咐的,自然都带齐了。”说着,许鸩暗示性拍了拍腰间上三指部位。
“上车。”难得多心的顾队不再疑它,开锁让人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