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如此，她的力量依旧可以为人类带来转机。
李慕沉思的模样，让山本未来若有所思。
“难道……我们即将面对的危机，和刚才那位有关系？她的气场真的很特别。”
山本未来的语气中透出一丝不安。
“我是不是太弱了？这样下去，会不会拖累你和孩子？”
“你想太多了。”李慕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拯救世界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我也不喜欢一个人单打独斗。”
“所以我才策划了这一切。”
“我相信会成功的，也期待着我们并肩作战的那一刻。”
山本未来温柔一笑。
就在这时，况天佑气喘吁吁地冲进了商场，显然是赶路用了不少力气。
看到地上的混乱场面，他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是他干的？”
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倒在地上、已经没有气息的堂本静。
李慕简要地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
况天佑听完后，愤怒地骂出声。
“这也太卑鄙了！怎么还能做出这种事？”
作为曾经连伤害人类都不忍心、只能喝变质血包的二代僵尸，况天佑对堂本静这种不择手段的做法深恶痛绝。
“要不是李慕你及时让商场里的人昏过去，避免了踩踏事故，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只是现在该怎么处理？”
他面露难色。
“收到你的消息后，我瞒着上面赶了过来。
但商场可不是小事，虽然你一开始布了结界，但现在这种情况……我真不知道怎么交代。”
“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
李慕启动了系统屏蔽天机的功能，随即抬手洒下一道强光。
趁着天机被短暂屏蔽，他已经悄悄修改了在场所有人的记忆，模糊了刚才发生的真相。
关于这次事件的记忆，已经被重新编写。
“堂本静突发精神疾病，在商场内无差别攻击，造成一人死亡。
碰巧路过的便衣警察况天佑出手制服他，过程中堂本静情绪失控突发死亡。
你回去就按这个说法汇报。”
“原来是这样……”
况天佑瞪大了眼睛，显然和他了解的情况完全不同！
李慕竟然有如此能力，可以修改所有人的记忆？他一时之间难以置信。
“为了以防万一，做一些安排总是好的。
他之前犯下的罪行太严重，你可以借此把事情解释清楚，也不会牵连到真正的僵尸。”
“毕竟那时候，他只是一个失控的人类罢了。”
况天佑接过话头，拎起堂本静的尸体，冷哼了一声。
“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最后却连个伤痕都没有，还能留个全尸，真是便宜他了。”
“他已经没有未来了，这，也是一种惩罚。”李慕轻声说道。
要知道，堂本静真正的致命伤是在灵魂上，如今他的魂魄早已灰飞烟灭。
“平时这个时间你很少看电视，是有什么特别的节目吗？”当将臣在客厅发现女娲正盯着电视发呆时，脸上满是惊讶。
只是当他落座时，才发现女娲正专注地盯着一则新闻。
他的笑容不由得凝固了些许。
“昨日，一名暴徒在港岛一家商场现身。
他在疑似精神失控的状态下攻击一名女性，致其当场身亡。
一名正在巡逻的便衣警察及时出手将其制服，可惜因先前服用了不明药物，在抓捕过程中，该嫌疑人已突发猝死。”
“经调查确认，此人正是此前一系列连环案件的真凶，目前警方仍在深入追查相关细节……”
女娲连眼角都没分给将臣一下，依旧盯着屏幕。
“昨天商场里发生的事，我只是想知道他打算如何应对。”
她说的人自然是李慕，甚至连名字都不愿多提一句。
是谁，彼此心照不宣。
“看来你在商场亲眼看到的结果，让你得到了一个相对满意的答复。”
将臣语气中透出一丝苦涩。
一方面，他不得不佩服李慕的才智，竟能让女娲如此另眼相看；而另一方面，他心中却翻涌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滋味。
“我真正感兴趣的是，他是如何做到在有人以无数性命为筹码施压时，仍能稳住局势，让所有人安然无恙？”
女娲微微一笑。
“我记得，最初提起他的人是你吧，如今怎么反而这么在意了？”
“当初你不屑一顾，只说要观察观察。”
“明知道我是人类之母，他竟敢抛给我一个选择题。”
女娲关掉电视，认真地看向将臣。
她早已对那则新闻失去了兴趣。
对一个掌握无数秘密的创世者而言，人类世界的琐事，本就无须关注。
“选择题？”
将臣眉头微蹙。
能让女娲如此认真对待的题目，恐怕不会寻常。
“是关于人类的事？”
“不，这道题只针对我。
我曾说过，人类必须被毁灭，那是因为当时没有其他可能……”
女娲收回目光，望向窗外，那片繁华却复杂的人类世界。
“当我决定终结人类时，就没有给自己留下退路。
如果人类不该灭亡，那死的就该是我这个创造他们的母亲。”
这番话让将臣心头一紧，语气也随之急促了些。
“难道就没有折中的办法？我们可以远离尘世，不再关注人类的纷争，也不去看他们如今的堕落……那样你就不会……”
“不可能的，将臣。”
女娲转过身来，眼神平静却坚定。
“就连我，也无法违抗这命运。
大地之母与人类之间，注定只能存其一……原本就该如此。”
“所以，李慕给你的选择题，是关于这件事的？”
将臣眉头一跳。
“他居然想和我打赌，说等那命运真正降临时，他能让我避开死亡，也能阻止人类的毁灭。
胆子倒是不小，我倒要看看他能做到哪一步。”
这时，将臣才察觉到，每当女娲提及李慕时，嘴角总是不经意地微微上扬。
心中泛起一阵莫名的酸意，但他很快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
“他不过是个二代僵尸，怎么会知道这些事？连我都未曾知晓你和人类之间的命运竟是非此即彼！”
“是啊，这一点让我也觉得很有意思。”
女娲轻笑了一声。
“我起初还以为是你泄露了不该透露的情报，但显然你并不知情。
他似乎能洞察某些深层的真相，这或许就是他自信的来源。”
“你怎么会怀疑我背叛你。”
将臣无奈地苦笑。
“那现在，你准备怎么对待他给你的这个选择？我不认为你会轻易答应，但我真心希望你能活下去。”
“你真正想保全的，恐怕还有人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