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刺头遇上另一个刺头,其结果只会是双方都扎的头破血流......
他们两个第一次见面就动起了手。
不用说,在场众人被眼前的画面惊呆了......
谁也没想到这个新来的瘦几嘎啦的个小子朝鲜佬,居然他妈的这么能打。
在这之前,陈国栋在这看守所里走到哪屁股后面都会有一群人跟着。
金泽株则不然,他虽然也已经成为看守所里的一霸,但是眼下还不会有人明显站队站在他的一边。那是因为,陈国栋已经判了了,刑期不到一年,只是在看守所执行,还有不到一个月人就出去了。
金泽株则刚进来,虽说一进来就表现出挺超强的战斗力和领导能力,但是,谁也不清楚他会在这里待多久,万一明天要去了,等他走了,陈国栋能放过自己吗?
虽说金泽株只是孤身一人,但是,他认为气势上绝不能输给陈国栋。
碰巧,冤家路窄,狭路相逢,两个人同时要过一个路口,必须得有一个人让路。
金泽株什么人?怎么可能给人让路?除非对面的是亲爹亲妈亲舅舅,即便是好哥们儿好朋友好兄弟,他都要抢上一抢,图个乐呵呢,更何况是你陈国栋仅仅只是个外人......
金泽株进来第一天,就跟陈国栋针尖对上麦芒了。
一山二虎的事情,在现实生活中的看守所里很可能会发生。
如果蹲了大狱,就很少有打打闹闹的事儿,也不可能的看谁不顺眼,叮咣五四的上来就干起仗来,很多时候,还没等你要干呢,早就有人喊报告政府有人要干仗,在监狱里,举报能加分,能减刑......
所以说,监狱里根本打不起来,那些在大狱里头蹲着的,都是判了大刑的人,动辄三年五载、十年八年的人都蹲傻了,有的屌毛都蹲白了,人都蹲废了,哪还有干仗的心思和心气,早不争不抢了啊,一门心思接受教育。
看守所却不一样,进到看守所的都是短期的,要是因为什么酒驾十天半个月的基本上没有谁欺负你,你要是三个月五个月的,你在里边可能就得吃点亏、遭点罪儿了......
那天,金泽株和陈国栋狭路相逢在一处空间不大的过道,只能过去一个人。
金泽株从这边来,陈国栋打那边过,两个人走到这儿就顶上牛了!!!
小金子眼神瞟了瞟陈国栋:“喂,你瞎呀,没看着我要过去啊?”
陈国栋当即冷冷的回道:“操。是不是他妈的给你脸了?好狗不挡道,老子今天心情算好的,就不跟你计较了,你他妈的最好别烦我哈......”
按照电视剧里演的剧情。小金子应该嘴上继续跟他对骂几个回合,然后双方大打出手,再放几句狠话。
金泽株可不是电视里的人,也不是普通人,更不是正常人,他就是个十足的精神病人。就在陈国栋等着小金子还嘴的时候,金泽株却用实际行动给了对方一个惊吓,抡着拳头就打了上来。
陈国栋进来的时候,金泽株在外头还在成名中,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眼下,陈国栋对小金子一无所知,哪有不吃亏的道理?
即使是陈国栋身后还跟着三两个小马仔,照样架不住小金子的玩命。更何况陈国栋眼看着还有二十来天马上要出去了,他不敢往死里去折磨人家。
所以,金泽株一上手就放开了打。
他放开一打开陈国栋就没有不吃亏的道理。
打到最后有人报了警,说是通道那边打起来了,快点的吧,再不来一会儿,他妈的要出人命了。
其实,管教在监控里早就看到了,直到有人报警,这才将两人都提溜到审讯室。
金泽株到了审讯室一看,竟然还坐着一个人,正是活阎王蒋安平。
蒋队依然面带微笑的看着小金子:“在看守所里,已经很少有人胆敢公开在食堂那边动手干仗了,上一次也是你们两个吧?”
有的时候,微笑往往只是代表着微笑,而最能诠释这句话的人就是蒋安平。
金泽株淡淡开口道:“报告政府,他他妈的先欺负的我,那我不能愣着不还手吧?”
“我说姓金的,你跟我讲笑话呢?眼下谁敢欺负你呀,你说说看!!!”
进到看守所后,小金子这几天通过狱友已经慢慢的了解到号称活阎王的蒋安平了,知道蒋安平就是一只笑面虎,知道了他的微笑代表的是什么?
一看蒋安平笑的很灿烂,小金子就知道自己肯定肯定在劫难逃了,索性把心一横:“政府,你说我怎么的了?我怎么的了?我他妈的不也是人吗?怎么会没有人敢欺负我呀,上回把我打成什么逼样送进来的,你心里没数吗?啊,你以为我我我跟你一样吗?我又不是警察......”
“你当然跟我不一样,我的存在就是专门收拾你们这些社会上的渣子的,我告诉你,在好人眼里,我就是这个......”
说着,蒋安平一竖大拇指。
“但是,在你们这些社会渣子人的眼里,我就是活阎王!!!”
金泽株依然戏谑道:“还是算了吧?别鸡巴的跟我废话了,你那一套对我不管用,上次就没打服我,怎么的,这次又来?我敢保证,这一回你依然打不服我。”
“放心吧,不管你服不服,这回呀我不打你了。”
“嗯?哎?”金泽株一个激灵,一副不解的样子看着蒋安平,心说,活阎王啊活阎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我只能说,你外头的那帮子结拜兄弟很厉害啊,我可以透露一下,你快要出去了。你的兄弟们已经帮你运作完了,我今天过来,就是要告诉你,出去以后你给我注点意,小点心,最好学乖点儿,再有事儿犯到我手上,我让你吃不了兜子走?”
“蒋队,你你你什么,今天不对付我?”
“呵呵,你肯定想不明白吧?我今天为什么不教育你是吧?那是因为,我只揍犯罪嫌疑人,现在没有人告你,你的事儿了了,我当然不能揍你了。”
“嘿,我操!”金泽株被蒋安平的行事作风彻底弄蒙圈了。
眼下,正处在一个渐渐失去原则的时代,可是,却有这么一个人,依然在默默的恪守着自己的原则。
可以说,这是金泽株、王墨、郭斌他们的不幸,却是这个时代的大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