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开始后,灵婴宝宝沉着应战,起初并未展现出太过惊艳的表现。
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对手的实力,寻找对方的破绽。
而对手则仗着自己丰富的战斗经验和强壮的身体优势,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一时间,台上刀光剑影交错纵横,让人眼花缭乱。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这场战斗将会陷入胶着状态之时,灵婴突然大喝一声,手中长剑挽出朵朵剑花,一套失传已久的上古剑法赫然使出。
这套剑法刚猛凌厉又不失飘逸灵动,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力和悲怆之气。
灵婴身形闪动,如同鬼魅一般穿梭于对手的攻击之间,手中长剑精准地刺向对手的要害部位。
观战台上的几位长老见状,纷纷交换眼神,他们一眼就认出,这正是千年前那位传奇陨落天才独创的“破晓九式”。
当灵婴使出最后一式时,奇迹发生了,原本湛蓝的天空,竟真的泛起了鱼肚白般的微光,那光芒柔和而又神圣,照亮了整个赛场。
这一幕看得众人头皮发麻,心中充满了敬畏之情。
大家纷纷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的灵婴,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夜晚,阿九鼓足了勇气,邀请徐仙来到一处种满萤草的秘密花园夜谈。
花园中,流萤飞舞闪烁,宛如点点繁星洒落人间。
阿九手指不安地绞着裙摆,低着头轻声问道:“你相信轮回吗?”
徐仙沉默良久,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的剑柄,最终答非所问地说道:“我觉得此刻很好。”
话刚说完,两人同时感应到脚下的地底传来一阵奇异的异动。
他们好奇地扒开泥土一看,竟然挖出半块刻着神秘符文的玉珏。
令人惊讶的是,这块玉珏与他们各自佩戴多年的信物完美契合在一起。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震惊与疑惑。
另一边,灵婴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却陷入了一个反复出现的梦境之中。
在梦中,他总是看到一个黑衣男子,神情悲痛地抱着濒死的白衣少年缓缓走向一座神秘的祭坛。
黑衣男子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又哀伤。
每次从梦中醒来后,灵婴都会发现自己的识海中多了一道封印记忆。
他试图破解这道记忆封印,却没想到引发了一连串的天地异象。
狂风呼啸而起,卷起满地的落叶在空中疯狂舞动,组成了一个巨大无比的阴阳鱼图案。
灵婴站在图案的中心位置,清晰地感受到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正在拼命拉扯自己的身体,耳边回荡着古老而苍凉的声音:
“莫要逆天改命……”
他咬紧牙关,奋力抵抗着这两股力量的冲击,汗水湿透了衣衫。
…
早间膳饭堂内
阳光透过窗棂洒进膳厅,金灿灿的光斑落在青玉案几上。
阿九捧着热气腾腾的参粥款步而来,琥珀色的汤汁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空气中飘散着浓郁的药香。
她径直走到徐仙面前,瓷勺在碗沿轻叩出清脆声响:“张嘴。”
周围正在用餐的长老们突然集体被呛住,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像约好了般响起。
几位年轻弟子憋得满脸通红,把脸埋进碗里肩膀剧烈抖动。
徐仙耳尖瞬间涨得通红,连脖颈都漫上了霞色,慌忙环顾四周发现所有人都停下筷子看着这边,窘得几乎要钻进地缝里去。
他伸手想接碗,却被阿九灵活地躲开。
“我自己来就好!”
他压低声音急道,指尖快要触到碗沿时又被对方避开。
阿九固执地举着勺子往前凑,杏眼里盛满认真:“你昨日练剑耗了气血,必须得补。”
她的袖口随着动作滑落半寸,露出腕间淡粉色的流云镯,是温玉前日新制的法器。
徐仙无奈之下只得任由她摆布,滚烫的参汤入口时烫得他舌尖发麻。
好不容易喝完最后一口,他猛地抓住阿九手腕将人拽离座位,借着回廊遮掩身形。
廊下的紫藤花架簌簌落着露水,他背靠朱漆立柱质问:
“我的小祖宗喂,你这两日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般热情的模样,我实在适应不来。”
阿九垂着头绞弄腰间丝绦,流苏穗子在她指间绕成乱结:“我怕……”
声音轻得像飘落的花瓣。
见徐仙神色缓和些,才鼓起勇气继续道:“师祖的事对我触动太深。你可曾想过?
我们与温师姐容貌始终未变,可那些同辈的长者们都已鬓染霜雪。
前日整理藏书阁时看见门册记载…
她忽然停住,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镯上的云纹,“除大长老及消失的二长老及老宗主外,前两代弟子以及与我们三人同代的门人,全都消失在历史长河里了。”
晨风掠过回廊掀起她几缕鬓发,阿九仰头望着檐角摇曳的灯笼:
“如今我们困在伪仙境下不得寸进,谁又能保证不会像师祖那样骤然迎来衰竭期?
修行路纵使漫长,若不能及时突破……”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指尖深深掐进掌心,“至少不该留有遗憾。”
廊外传来远处早课钟声,惊起几只栖在屋脊的灰鸽扑棱棱飞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