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冷笑道:包子还你了,自己没接住可怪不得我。
“哼!”大叔顿时火冒三丈,撸起袖子就要动手:“小兔崽子敢跟老子耍横?今儿个不收拾你,老子这包子摊就算白摆了!”
朱厚烈朝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当即拔剑护在前头:“放肆!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这位可是王爷,你敢动一下试试!”
大叔顿时吓得腿软,虽说不认得是哪位王爷,但只要是皇亲国戚,哪是他这升斗小民能招惹的。
“哎哟王爷恕罪!小人有眼无珠,这就滚,这就滚......”
这大叔倒是个明白人,二话不说就溜了。
那小乞丐这会儿反倒叉着腰,上下打量着朱厚烈。
“哟,没想到是个王爷啊,谢啦!”
知道对方身份后,这小乞丐非但不怕,反倒笑嘻嘻的,显然不是普通要饭的。
“小事一桩。”朱厚烈轻笑道。
小乞丐眼珠滴溜溜一转:“王爷可别这么说,要不是您,我非得挨顿揍不可。这样,我请您吃饭当谢礼!”
朱厚烈听罢笑道:“怕不是要我掏银子吧?”
“嘿嘿,王爷真机灵!”小乞丐笑得见牙不见眼。
“放肆!”侍卫立即出声呵斥。
朱厚烈却摆摆手:“无碍。”
“走吧小叫花,本王带你去开开荤。”
说罢转身就走,小乞丐也不含糊,蹦蹦跳跳跟了上去。
不多时,两人在一座挂着教坊司匾额的楼前停住脚步。
这教坊司源自大唐教坊,说白了就是官办的烟花之地。
大明皇帝觉得这玩意儿不错,便照搬过来改了名字。
虽不明白具体是做什么的,但小乞丐瞧着门口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也知道不是好去处。
“小家伙,今 ** 可走运了,教坊司可不是寻常人能踏足的地方。随我来,这里的菜肴滋味绝佳。还有许多美貌的海商,若是有中意的,尽管告诉本王。”朱厚烈笑吟吟地对小乞丐说道。
小乞丐不解地问:“海商?是做什么的?”
“顾名思义,贩卖海产的商人。”
朱厚烈没再多说,牵起小乞丐的手便迈入了教坊司。
踏入大门,**见朱厚烈领着个乞丐进来,不禁眉头微蹙。
但她很快换上职业性的笑容,恭敬问道:“不知二位贵客是何身份?”
教坊司向来只接待官场中人,若无官职在身,绝无可能入内。
能在此处消遣的官员,品级定然不低,否则也负担不起这里的开销。
朱厚烈亮出令牌,淡淡道:“吴王朱厚烈。”
“原来是吴王殿下,快请进!只是这位……”
“这位是本王的朋友,莫非不能进?”
“不敢不敢……”**哪敢得罪朱厚烈,毕竟对方是堂堂亲王。
进入内厅,小乞丐顿时恍然大悟——这里竟是青楼!
请客吃饭选在青楼?这位王爷的作风着实古怪!
若她是男子,此刻或许会欣喜若狂,可问题是她并非男儿身。
小乞丐顿时慌了神,急忙说道:“那个……王爷,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为何?”朱厚烈反问。
“我只想填饱肚子,对风月之事没兴趣。再说,我这身份……也不配来这种地方啊!”小乞丐解释道。
朱厚烈轻笑一声:“若不喜姑娘作陪,不叫便是。这里的菜肴专供官家,味道远胜寻常酒楼。”
这话倒是不假,教坊司的菜品确实出众,尤其是海鲜……
虽然小乞丐对这里的环境颇为不适,但听朱厚烈如此夸赞,倒也生出了几分好奇,想尝尝这里的菜肴是否真如他所说那般美味。
“小兄弟,不知该如何称呼?”朱厚烈忽然问道。
“我姓黄,既然你称我兄弟,唤我黄兄弟便是。”小乞丐答道,并未言明真名。
朱厚烈心中已了然,眼前这小乞丐,必是黄蓉无疑。
黄蓉因与黄药师起了争执,负气离家。她先在大宋江湖游历,待腻了又转至蒙元地界,最后来到大明。听闻两位宗师将在皇城比试,顿生兴致前来观战。
这段日子她屡次听闻铜先生之名,对这位神秘人物颇感好奇。
教坊司上菜甚快,虽宾客盈门,却少有人专为用膳而来。起初朱厚烈拒绝召妓,教坊司面露难色,待他掷出千两银票,对方立时噤声。黄蓉见状暗忖:王爷果然出手阔绰。
相处之下,黄蓉觉得朱厚烈性情矛盾。表面温文尔雅,时而却口出戏言,令人难辨真性。这般性情反倒让她生出几分探究之意。
尝过教坊司菜肴,黄蓉赞道:“这味道比大酒楼更胜一筹。”
“王爷可是常来此处用膳?”她随口问道。
“说来惭愧,本王倒是头一遭来教坊司。”
“当真?”
“自然。本王封地远在北疆,无诏不得入京。”朱厚烈解释道,又笑着补充,“不过青楼确实常去——倒非 ** ,只为用膳。以本王经验,青楼菜肴往往胜过酒楼。你想,各家姑娘姿色相仿时,便要在别处下功夫争胜了。”
“嘻嘻,王爷您可真是与众不同,逛青楼居然只为吃饭。”黄蓉眨着眼睛打趣道。
“不过您贵为王爷,为何愿意与我这个小叫花子结交呢?”她歪着头问道。
朱厚烈淡淡一笑:“本王交友全凭眼缘,不拘身份。你这丫头倒是有趣,合我心意。”
黄蓉抿嘴一笑,不再多言,低头专心品尝菜肴。
酒过三巡,她放下筷子,狡黠地问道:“王爷既然想交我这个朋友,那我有件事相求,您不会拒绝吧?”
“但说无妨。”
“听说西门吹雪与叶孤城要在紫禁之巅决战,您能带我进去开开眼界吗?”
朱厚烈微微皱眉:“此事恐怕不易,皇上尚未定下观战人选。”
“决战在即,明日我且去打探。明晚你来吴王府寻我。”
黄蓉拱手一笑:“那就先谢过王爷啦!”
……
宴毕,二人各自离去。
朱厚烈回到府中便未再外出。
入夜,邀月捧着一段锦缎走进书房:“王爷,曹正淳送来此物,说是入宫观战的凭证。”
“放下吧。”朱厚烈头也不抬。
邀月将锦缎置于案上,却未退下,轻声道:“王爷今夜可要奴婢伺候?”
“不必。”他抬眼吩咐,“你与怜星即刻行动,夜袭护龙山庄,假意逼问入宫之法。”
“遵命。”
邀月转身离去,与怜星悄然潜向护龙山庄。
庄内守卫森严,却难不倒这对姐妹。
此刻朱无视正在房中运功,忽而双目一睁,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何方宵小,胆敢擅闯!”
屋顶上,一名持刀男子挡住了邀月怜星的去路。
报上名来。邀月冷声问道。
天字第一号,段天涯!话音未落,他已摆出迎战姿态,双手紧握太刀。
年纪轻轻竟有先天修为,倒是难得。邀月话音未落,身影已闪至段天涯面前。
段天涯瞳孔骤缩,咽喉已被邀月扣住。
纵有千般手段,此刻也动弹不得。
这便是境界的碾压!
说,后天的皇宫决战,入场需要什么凭证?邀月寒声逼问。
咳...咳咳...段天涯涨红着脸,拼命拍打她的手臂。
邀月稍松力道,段天涯正欲反击——
需要特制绸缎。一道浑厚嗓音突然响起。
邀月猛然回头,脸色骤变。
来人竟是铁胆神侯朱无视!
以她宗师巅峰的修为,竟未察觉对方靠近,此人武功显然更胜一筹!
姐妹二人疾退数步,如临大敌。朱无视取出两根绸缎笑道:二位宫主若想观战,直言便是,何必大动干戈?
动手!邀月厉喝声中,姐妹俩一左一右夹击而来。
掌风呼啸间,朱无视从容收缎,见招拆招。十招过后,他以一敌二犹自游刃有余。
大力金刚掌!
朱无视暴喝一声,双掌猛然推出。
雄浑内力凝成遮天巨掌,朝二人碾压而来。
邀月怜星默契施展移花接玉,将掌劲化解后反震回去。那掌风竟比原先更凌厉三分,直逼朱无视面门。
朱无视冷笑提气,右掌骤然轰出。
轰——!
两股刚猛气劲相撞,爆出骇人罡风。屋顶青瓦尽数炸裂,邀月怜星被震退数步,唯有朱无视纹丝不动。
是大宗师!撤!
邀月当机立断拽住怜星纵身疾退。段天涯正欲追击,却被朱无视抬手制止:不必追了。
待众人退下,朱无视凝视远方低语:邀月怜星既现,铜先生也该入局了......眼底闪过嗜战精光。
这位铁胆神侯向来深藏不露。世人只道他武功超群,却不知早已踏入大宗师境。
......
吴王府内,朱厚烈见二女负伤归来,眉峰骤蹙:何人能伤你们?
朱无视已臻大宗师。邀月拭去唇边血痕。
吸功 ** 积攒数十年功力,倒也不足为奇。朱厚烈掌心泛起莹光,为二人疗伤时暗忖:那吸功 ** 虽与吸星 ** 仅一字之差,却有云泥之别。
任我行的吸星 ** 虽能夺取他人内力,却无法化为己用。
若遇特殊内力,甚至难以吸取。
而朱无视的吸功 ** 更为霸道,不仅能吸纳内力为己所用,更能习得对手武功。
早年朱无视便吸尽八大门派众多高手内力,加之多年苦修,如今踏入大宗师境界,朱厚烈毫不意外。
果然,大明江湖确有宗师级强者,朱无视正是其一,此事早在他预料之中。
未来朱无视或能与朱厚烈一战,但也仅止于此。
……
次日清晨,朱无视立于朱厚照寝宫外。
皇叔此来何事?朱厚照隔门相询。
启禀皇上,昨夜护龙山庄遭袭,凶手正是邀月怜星。
可曾擒获?朱厚照猛然推门而出。
微臣无能,让她们逃脱了。
朱厚照难掩失望。
邀月现身,铜先生恐将现身决战之日,请皇上加强戒备。
朕知道了,退下吧。
遵命。
……
决战临近,众人心弦紧绷。
这日清晨,东厂太监送来绸缎,朱厚烈整日未离吴王府,静待决战来临。
夜幕降临,陆小凤与西门吹雪到访。
朱厚烈凝视二人:西门,明日务必拖延决战时长,明白么?
(
“明白了,但叶孤城……”西门吹雪眼中战意灼燃,显然对这场对决渴望至极。
“莫急,今夜虽无缘决战,来日方长。恕我直言,以你如今修为,尚非叶孤城敌手。若想在剑道上突破,本王倒可指点一二。”
“请赐教!”
“情绪。”
“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