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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方微亮,真定府外的寒风已卷着雪沫子刮了半宿。官道旁的小村庄裹在素白里,矮墙顶积的雪足有半尺厚,檐角垂着的冰棱如出鞘的短剑,在熹微晨光里泛着冷光。

村口老槐树枝桠光秃秃的,枝梢积着蓬松的雪,风一吹便簌簌落下,沾在赶早赶路的汉子肩头。那汉子裹着件浆洗得发白的棉袄,腰间悬着柄锈迹斑斑的单刀,脚踩在积雪的官道上,每一步都陷下三寸深的坑,积雪溅起又落在裤脚,转眼便冻成了冰碴。

道旁的土地庙早没了香火,破门板被雪压得微微倾斜,庙檐下挂着的破灯笼只剩骨架,裹着层薄雪像个白头翁。远处传来几声犬吠,却被风雪裹着传不出半里地,只在寂静的晨雪中漾开些微涟漪,又迅速被落雪的簌簌声吞没。

雪还在下,大片大片的雪花如鹅毛般飘洒,落在官道上、屋顶上、汉子的斗笠上,天地间只剩一片茫茫的白。偶有农户家的烟囱冒出缕淡青炊烟,刚升起来便被风雪打散,混在雪雾里,让这清冷的晨景添了丝若有若无的烟火气。汉子抬头望了望天色,紧了紧腰间的刀,又裹了裹棉袄,踩着积雪继续往真定府的方向走,脚印在身后的官道上延伸开去,却很快又被新落下的大雪浅浅覆盖,仿佛从未有人经过。

那汉子姓林名亨,官拜大理寺丞,此番是从京城卸了年尾差事,连夜赶回真定府与家人团聚。

正行间,他忽然脚步一顿,目光如鹰隼般扫向官道东侧,那里立着个怪模怪样的雪堆,歪歪扭扭的,雪块儿东倒西歪地叠着,若不是顶上勉强捏了个圆乎乎的脑袋,任谁也认不出这是个雪人。寻常人见了,只会当是村里顽童趁雪玩闹的手笔,绝不会多瞧一眼。

但林亨不同。他在大理寺断案十余年,见惯了世间诡谲,一双眼睛早已练就得比判官笔还锐利。此刻他眉头微蹙,心中已起了疑窦:这雪是今早寅时才开始下的,算算时辰不过两个多时辰,雪深刚没过脚踝,正是天寒地冻、呵气成霜的时分。谁家孩子会在凌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跑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官道旁堆雪人?再者,年关将近,官道上虽偶有行人,却都是些心急如焚赶路回家的,要么是押着货赶年集的商队,要么是在外漂泊了一年的游子,谁会有这闲情逸致,冒着风雪在路边摆弄雪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林亨暗自嘀咕,脚下已打算继续前行。可他这双手,曾翻看过无数案卷,曾验过无数尸骨,多年的职业习惯早已刻进了骨子里。方才那一眼,竟让他心头莫名一紧,仿佛有根无形的线牵着他,叫他不得不停下来细察。

他放缓脚步,绕着那雪人缓缓走了三圈。雪地上除了他自己的脚印,再无其他痕迹,唯有雪人旁的雪面,比别处略低了一寸,像是被什么重物压过,又被新雪轻轻盖了层薄纱。林亨眼神一凝,从怀中摸出一方素白手帕,这帕子是他断案时常用的,浆洗得干干净净,边角都磨出了细毛。他将帕子裹在右手食指与中指上,指尖轻轻拂去那片凹陷处的浮雪,动作轻得生怕惊扰了什么。

雪粒簌簌落下,底下渐渐露出一片暗红。那颜色初看时还不甚分明,待林亨指尖的体温将帕子焐得微热,雪水化开些许,那暗红便愈发清晰,像极了寒冬里冻凝的胭脂,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他将帕子凑到鼻尖轻嗅,一股淡淡的铁锈味直钻鼻腔,是血!而且这血迹的颜色还算鲜艳,即便有天寒地冻将这血液冻住的缘故,也可以粗略地判断出,现在血液淌在此处之时并不远。

他脸色沉了下来,小心翼翼地将染血的帕子叠好,塞进腰间的锦袋里,袋口用细绳仔细系紧。他又绕开那摊血迹,走到雪人侧面,目光落在雪块的衔接处,那里有一小块深色的东西,嵌在雪缝里,与白雪形成刺眼的对比。他换了另一块干净手帕,屏住呼吸,用指尖一点点拨开周围的雪块,动作比拆卷宗时还要谨慎。

雪块簌簌落下,那东西渐渐显露出来,不出所料是一截人的手指!指节微微弯曲,指甲缝里还嵌着些许泥屑,指腹上有一层薄茧,像是常年握笔或执刀留下的痕迹。指端的皮肤已冻得发紫,却仍能看出那截手指是被硬生生从手腕处截断的,断口处的皮肉还带着些许狰狞的褶皱。

“唉。”

林亨轻轻叹了口气,将那截手指连同周围的雪块一起用手帕裹住,塞进另一个锦袋。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雪,目光望向不远处的村庄。晨雾已散了些,村里隐约升起几缕炊烟,偶尔传来几声犬吠,透着几分年关将近的暖意,谁能想到,这祥和的雪地里,竟藏着如此命案?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兀那汉子!老朽看你在这儿鬼鬼祟祟半天了,又是扒雪又是掏帕子的,莫不是想做什么歹事?”

林亨转过身,只见村口立着个老汉。那老汉约莫六十来岁年纪,须发皆白,却梳得整整齐齐,用一根桃木簪子绾着。他穿一件深蓝色粗布棉袄,棉袄的领口和袖口都缝着厚厚的兔毛,腰间系着一条玄色布带,带子上挂着个黄铜烟袋锅子,烟袋杆是乌木做的,油光锃亮,显然是用了多年的旧物。老汉脚下蹬着一双千层底棉鞋,鞋帮上绣着简单的云纹,虽朴素却干净。他身形不高,却站得笔直,背不驼腰不弯,脸上的皱纹虽深,眼神却依旧清亮,说话时中气十足,声音在雪地里传得老远,一看便知是个身子骨硬朗、颇有精神的老者。

林亨见他衣着虽简,却透着几分整洁利落,再看他站在村口,目光沉稳地盯着自己,显然不是寻常村民。他心中已猜了七八分:这老汉能在大冷天清晨出来,还能耐心观察自己许久,要么是村里的村长、里正,要么是德高望重的宿老,在村里定有几分话语权。

他也不慌张,先是对着老汉拱了拱手,而后从怀中掏出一副腰牌。那腰牌是檀木雕刻的,温润如玉,正面刻着 “大理寺丞” 四个篆字,字迹刚劲有力,背面则刻着他的名字 “林亨”,旁边还钤着一枚小小的朱印。

他将腰牌递到老汉眼前晃了一晃,也不管那老者看没看清,沉声道:“老丈莫慌,本官乃是大理寺丞林亨,此番是回乡过年,路过此地见这雪人可疑,便查探了一番,不想竟查出了命案,方才在雪下发现了血迹与一截人指,想来是有人遭了不测,还请老丈速派人去附近的县衙报官,让官府前来勘验现场,查明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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