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志似乎对苏予安的反应颇为满意,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我想要你们死!”白志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你们一个是苏家唯一的继承人,一个是林家极其宠爱的女儿,若是你们死了,苏蕴和林柘这一辈子都不会好过。我要让他们余生都在悔恨中度过!”
白志原本脸上还挂着笑容,但瞬间就收敛了起来,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狠厉之色,他恶狠狠地说道:“等我先解决掉她,再来慢慢收拾你。”
苏予安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秦茗的身上,看着她脖子上不断涌出的鲜血,那鲜红的颜色仿佛在他的心头划开了一道口子,让他心如刀绞。
然而,面对白志的威胁,苏予安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畏惧。
他的语气异常平静,甚至可以说是冷漠,他直视着白志的眼睛,缓缓说道:“那你就先杀了我吧。”
接着,苏予安像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交代清楚一样,他继续说道:“永虹的倒闭,幕后黑手就是我;白氏连连损失几笔大订单,也是我在背后搞的鬼;还有你那私生子能够顺利进入白氏,这一切都和我脱不了干系。”
他每说一句话,白志的脸色就变得更加阴沉一分。
白志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苏予安,而一旁的秦茗则拼命地摇头,想要阻止苏予安继续说下去。
苏予安却像是没有看到秦茗的动作一样,他冲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然后又接着说道:“白氏的倒台,你的被捕,这每一步都与我息息相关。你难道就甘心看到那个毁掉你一切的人,还能在你面前多活一秒吗?你难道不想亲手杀了我来泄愤吗?你难道不想亲眼看到我在你面前痛苦地死去吗?”
苏予安的这一番话,如同一把利剑,直直地刺进了白志的心里。
白志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怒不可遏地吼道:“好,既然你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说罢,便举起了手中的刀朝苏予安扎去。
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眼看那把刀就要无情地刺中苏予安的身体,说时迟那时快,秦茗突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力量,她像一头挣脱束缚的猛虎一般,猛地挣脱了捆绑在身上的绳子。
紧接着,她如离弦之箭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白志。
只见她手起刀落,如闪电般迅速地打掉了白志手中紧握的刀,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然而,秦茗的动作并未就此停止,她顺势一个过肩摔,将白志狠狠地摔倒在坚硬的地面上。
白志猝不及防,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晕头转向,疼得他在地上哀嚎不止。
与此同时,苏予安也没有丝毫犹豫,他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周围的局势。
只见他瞅准时机,飞起一脚,如同旋风一般,精准地踢飞了旁边一人手中的枪。
那把枪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然后“砰”的一声撞在墙上。
紧接着,苏予安身形一闪,如鬼魅一般迅速出手,以惊人的速度夺过了另一人手中的枪。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有给对方丝毫反应的机会。
那两个手下被苏予安这一连串眼花缭乱的动作惊呆了,他们甚至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已经被苏予安牢牢地控制住了。
白志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但面对黑洞洞的枪口,他却丝毫不敢乱动,生怕苏予安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秦茗见状,急忙快步走到苏予安身边,满脸担忧地看着他,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苏予安微微摇了摇头,他的目光依旧死死地盯着白志,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就在这时,一阵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传来,划破了这片紧张的气氛。
原来,苏予安早在之前就已经悄悄报了警,警方接到报警后迅速出动,一路疾驰而来。
没过多久,林灏和一群警察以及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如神兵天降一般冲了进来。
他们训练有素,行动迅速,眨眼间就将白志和他的手下们全都制服,并牢牢地按在了地上。
林柘也像风一样紧随其后,飞奔着冲进了房间里。
危险终于解除,苏予安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如释重负般地松弛下来。
他的目光急切地转向秦茗,眼中充满了无尽的心疼。
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轻柔地为她擦拭着脖子上那触目惊心的血迹,轻声说道:“你受伤了,我们得赶紧去医院。”
然而,秦茗却轻轻地摇了摇头,柔声安慰道:“我真的没事啦,只要你能平平安安的,我就放心了。”
紧接着,秦茗稍稍皱起眉头,有些嗔怪地说道:“不过,你以后可千万别再这样冒险了哦,万一我来不及解开绳子,那可怎么办呢?”
一想到刚才他用言语去刺激白志时的情景,秦茗的心中就不禁涌起一阵后怕。
当时,她真的被吓得魂飞魄散,生怕在白志对苏予安动手的时候,她来不及出手。
苏予安看着秦茗那略带担忧的神情,心中一阵感动。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轻声说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相信你一定能够解开绳子的。”
他从一开始就知道,秦茗正在努力解开绳子,而他之所以一直在问白志问题,就是因为他担心白志会发现秦茗的举动。
他害怕白志一旦察觉到秦茗在解绳子,就会立刻对白志动手,那样的话,秦茗恐怕就会有危险了。
看到白志要对秦茗下手,他才不再安抚,开始不断地用言语去刺激白志,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对白志先下手。
只要秦茗能够安全无事,就算自己受点伤,他也觉得无所谓。
这时,林柘和林灏也快步走过来,他们满脸担忧地拉着秦茗,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最终,他们的目光停留在了她那仍在流血的脖子上。
两人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异口同声地问道:“疼不疼啊?”
秦茗见状,连忙笑着摆了摆手,故作轻松地说:“没事的,一点都不疼。”
然而,就在众人稍稍松了一口气的时候,谁也没有预料到,白志竟然不知从哪里又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他像一头疯狂的野兽一样,拼命地挣扎着,挣脱束缚,然后不顾一切地朝秦茗猛刺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苏予安的反应异常迅速,他如同闪电一般,毫不犹豫地一把将秦茗紧紧地护在自己身后。
刀锋擦着苏予安心脏的位置划过的瞬间,他反手攥住白志持刀的手腕。
指节因用力泛白,虎口抵住对方掌心迫使刀刃偏离方向,铁锈味的风混着白志粗重的喘息扑在脸上。
苏予安膝盖微沉,借着身体扭转的惯性抬足猛踹白志膝弯——皮鞋底撞上骨骼的闷响里,白志重心骤然失衡,手中弹簧刀当啷坠地。
苏予安未松劲,顺势将对方手腕往反方向折去。
白志痛得闷哼出声,整个人像被抽走骨头般跪倒在地,额头冷汗涔涔。
苏予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痉挛的手指,又补了记干脆利落的侧踹,白志蜷着身子滚到墙角。
金属刀身在月光下反射出冷光,苏予安抬脚将刀踢到远处。
他垂眸盯着白志剧烈起伏的脊背,胸口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刚才刀锋还是扎进了他的胸口,血珠正顺着伤口下渗,瞬间染红了他的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