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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擦拭得一尘不染的玻璃窗,在宿舍的水泥地上投下温暖的光斑,空气中浮动的微尘仿佛也被镀上了一层金边。苏星澜蜷在靠窗的旧沙发上,身上随意搭着陆景渊那件军装改小的薄外套,指尖虚虚点着摊开在膝头的一本德文机械原理图谱。阳光眷恋地描摹着她专注的侧脸轮廓,细小的绒毛在光线下显得柔软无害,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尊精心烧制的白瓷娃娃,静谧而易碎。

唯有那偶尔抬起眼时,眸底一闪而过的、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清明与洞彻,才隐隐泄露出这具看似脆弱躯壳内所蕴藏的、与时代格格不入的非凡。

陆景渊坐在不远处的书桌后,面前是摊开的军区文件和待审阅的报告,钢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然而,他的注意力却难以集中,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飘向沙发上的身影。自那日她一句石破天惊的“我养你”之后,他冷硬的心湖像是被投入了一块永恒温热的暖玉,持续不断地漾开柔软的涟漪。此刻,仅仅是看着她安然待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胸腔里便被一种名为“家”的踏实与暖意填得满满当当。

院子里传来吉普车熟稔的熄火声,不多时,门外便响起陈大川洪亮的“报告”声。

“进来。”陆景渊收敛心神,沉声应道,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平稳。

门被推开,陈大川走了进来,手里除了几份需要签字的文件,还拿着一个略显厚实的牛皮纸信封。他先是规规矩矩地将文件放在陆景渊桌上,眼神却不受控制地往沙发方向瞟,脸上带着一种混合着好奇、敬畏与些许“我懂”的复杂神色。

“团长,周教授那边托人送来的。”陈大川将那个牛皮纸信封递过来,下意识地压低了嗓门,仿佛怕惊扰了什么,“说是给……苏同志的。”

陆景渊接过,信封入手带着纸张特有的挺括和微沉的分量。他了然,点了点头:“知道了。”

陈大川应了声,脚步却没立刻移动,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飞快地瞄了苏星澜一眼,见她依旧沉浸在那本天书般的图谱里,这才凑近些,小声补充:“送东西的同志说,周教授对上次那份图纸的注释和修改意见非常满意,连着说了好几声‘后生可畏’,夸苏同志是……是百年难遇的奇才,思路清奇,直指核心……”

陆景渊眉头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面上依旧波澜不惊:“嗯,任务完成,你去忙吧。”

“是!”陈大川挺直腰板敬了个礼,视线再次好奇地扫过那个信封,这才转身,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仿佛屋里有什么需要小心呵护的珍宝。

室内重新恢复了宁静,只剩下窗外隐约的鸟鸣和纸张摩擦的细微声响。陆景渊拿着那个颇有分量的信封,没有立刻动作,指腹能清晰地感受到里面一沓纸币的轮廓与厚度。他抬眼看向苏星澜。

她似乎终于被这边细微的动静从知识的海洋中拉回,带着一丝被打断的茫然抬起头,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轻颤。

当她的视线落在他手中那个眼熟的牛皮纸信封上时,那双原本还残留着思索迷雾的眸子,瞬间被点亮了。像是夜空中骤然汇聚起所有星光,清澈的眼底迸发出毫不掩饰的、纯粹的期待。

“大叔,”她放下沉重的图谱,从沙发上一跃而下,赤着纤白的脚丫就踩过微凉的水泥地面,小跑到书桌前,仰起小脸望他,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雀跃,“是……报酬吗?”

她的用词依旧带着点这个时代不常见的生疏和奇特,但陆景渊已经完全理解其中的含义。

“是。”他将信封递到她面前,声音不自觉地放得低柔,仿佛怕惊散了这难得的喜悦,“周教授对你完成的工作评价很高。”

苏星澜接过信封,并没有像寻常人那样急切地打开检视,而是用细白纤长、却蕴含着他所知不凡力量的手指,捏了捏信封的厚度,仿佛在进行某种质量评估。随即,一个心满意足的、浅浅的笑容在她唇角绽开,纯粹而直接,像完成了精密计算的程序得到了预期的“正确”反馈,不掺任何功利杂质,只是单纯地为自己的劳动获得了等价的、被认可的回报而高兴。

然后,她做了一件让陆景渊心尖最柔软处被狠狠触动的事。

她低下头,动作带着一种对纸质物品特有的生疏感,却极其认真地撕开信封的封口,从里面取出那叠崭新的、印着庄严工农兵形象的十元纸币。她仔细地、一张一张地数着,眼神专注,眉心微蹙,大脑似乎在同步进行着某种复杂的百分比与资源分配计算。片刻后,她从那叠钱里抽出了薄薄的几张,小心地塞进自己那个从不离身的兔子背包侧面的小口袋里(陆景渊知道,这只是一个下意识的掩饰动作,东西下一刻定然就被她收进了那个神奇的“星核”空间)。

做完这一切,她将剩下厚厚的一沓钱,用两只小手稳稳地捧着,如同献上最珍贵的战利品,郑重其事地、全部推到了陆景渊面前的桌面上。

“给你。”她仰着头,眼睛亮晶晶地凝视着他,那眼神清澈见底,流淌着毫无保留的信任,以及一丝……努力掩饰却依旧泄露的、等待夸奖的期盼?

陆景渊怔住了。

他的目光从桌上那叠象征着这个时代普通家庭数月收入的纸币,缓缓移到女孩的脸上。她小巧的下巴微微仰着,苍白的面颊因为刚才的小跑和内心的兴奋,泛起了淡淡的、健康的粉色,宛如初春悄然绽放的桃花瓣。她什么都没多说,可那双会说话的眼睛,以及这推钱的动作,分明在无声地宣告:“看,我说到做到,我能养家了。”

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但对她而言,这似乎超越了货币本身的意义,这是她向他证明自身价值、履行那稚嫩却沉重承诺的实体象征,是她试图与他构建的、名为“家”的共同体的基石。

一股汹涌的热流猝不及防地冲垮了陆景渊心防的最后一道堤坝,带来一阵酸涩至极的柔软与悸动。他想起她初来时,对着人民币和各类票证茫然不解的模样;想起她用“能量石”换水果糖闹出的、令人啼笑皆非的乌龙;也想起她伏案工作时,那超越年龄的智慧在眉宇间沉静流转的光芒。

她来自星辰彼岸,拥有着匪夷所思的学识与力量,却选择用最纯粹、最直白的方式,将她在这个陌生时空依靠自身能力获得的第一份、也是唯一一份“收入”,几乎毫无保留地,交到了他的手上。

这份超越金钱本身的、毫无保留的信任与依赖,比任何动人的山盟海誓都更沉重,也更珍贵千万倍。

他喉结轻轻滚动,喉间有些发紧,沉默了几秒,才伸出因常年握枪而带着薄茧的大手,完全覆盖在那叠还残留着她掌心微温的纸币上。他没有立刻收起,而是抬起另一只手,极其轻柔、仿佛对待稀世珍宝般,揉了揉她细软如缎的发顶。

“谢谢星澜。”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仿佛浸满了复杂而深沉的情感,“家里宽裕很多,你……立了大功。”

他说的并非客套话。虽然他的津贴足够保障两人目前的生活,但她这笔“意外之财”,确实能让他们未来的生活规划拥有更多从容。可以给她添置更多符合她喜好的物品,寻找更精细的食物,准备更厚实的冬衣,让她在这个物质相对匮乏的年代,过得更好一些。

但更重要的是,这份“分享”背后所代表的,是她对“家”的认同,是对他们之间羁绊的主动加固。

听到他郑重的道谢和毫不吝啬的肯定,苏星澜脸上那点细微的期盼瞬间化为了巨大的、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满足感。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像一只被顺毛抚摸得极为舒适、慵懒又带着点小得意的猫咪,小巧的嘴角向上弯起一个明显而真实的弧度。

“嗯!”她用力地点了一下头,声音清脆悦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以后,还会更多!”

那语气里的干劲和信心,让陆景渊心底又是好笑又是难以言喻的感动。他知道,她这“工作狂”模式一旦开启,周墨琛那边送来的“难题”只怕会源源不断,级别也可能越来越高。这让他骄傲,也让他心底隐忧暗生。

“好。”他纵容地应着,将所有担忧暂且压下。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叠纸币边缘对齐,整理得平平整整。然后,他像对待之前那叠被她称为“养家”的初始稿费一样,从抽屉里找出一块干净柔软的棉布手帕——那是他母亲留下的旧物,将这笔新的、沉甸甸的“家庭收入”仔细地包裹起来。这个动作,已经不仅仅是在存钱,更像是一种郑重的仪式,是在珍藏她每一次的努力、成长与毫无保留的付出。

苏星澜就安静地站在旁边看着,见他如此珍而重之地对待自己赚来的“报酬”,眼里的光芒更盛,那是一种被深深认可、被全然重视的由衷喜悦。

“不过,星澜,”陆景渊将手帕包妥善收进抽屉深处,转而看向她,语气恢复了惯有的沉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关切,“不要太累。工作是做不完的,你的身体最重要,明白吗?我不需要你赚很多钱,我只需要你好好待在我身边。”

苏星澜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像小刷子般扇动了一下,似乎在他提出的“赚钱养家”的成就感和“不能太累”的硬性要求之间,进行着快速的优先级权衡。最终,在他专注而坚持的目光注视下,她还是乖巧地、带着点不甚明显的惋惜,轻轻“噢”了一声。

只是那微微转动、流光溢彩的眼珠,透露了她的小脑袋瓜里,显然还在飞速盘算着如何能更优化流程、更高效地完成周教授后续可能交付的任务,以实现产出最大化。

看着她这副明明身怀超越时代的智慧,却在此刻流露出符合外表的、带着点小计较的稚气模样,陆景渊心中柔软得一塌糊涂,几乎要化开。他起身,绕过书桌,走到她面前。

在他靠近并自然地蹲下身,试图与她平视的瞬间,苏星澜的肩膀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那是一种深植于基因、属于战士的警觉与本能防御。但这紧绷仅仅持续了刹那,在与陆景渊温和而包容的视线相接的下一刻,便如春日冰雪遇到暖阳,迅速消融,化为了全然的松弛与信任。

“星澜,”他低声开口,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和与郑重,目光牢牢锁住她清澈的眼底,“你能‘养家’,大叔很高兴,非常高兴。这证明你很厉害,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他顿了顿,确保每个字都清晰地传递到她心中,“但对我来说,你本身,你的健康、你的快乐、你安安稳稳地待在这里,才是这个家最重要的,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替代的。所以,答应我,任何时候,都要先照顾好自己,嗯?”

他不能明确说出每次她陷入沉睡时,自己内心深处那无法言说的恐慌与无助,只能用这种反复叮嘱的方式,将自己的恐惧与最深切的期望,包裹在关切的外衣下传递给她。

苏星澜看着他近在咫尺的、写满了担忧与认真承诺的英俊面庞,似乎理解了他话语背后那未尽的、沉重而温暖的情感。她伸出微凉的手指,轻轻碰了碰他因微微蹙起而显得格外严肃的眉心,像是在抚平那里看不见的褶皱,也像是在进行某种无声的安抚与承诺。

“知道。”她应道,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安心的力量,“我会好好的。和大叔,一起。”

很简单的话语,甚至算不上完整的句子,却像是最庄重的誓约,敲打在陆景渊的心上。

他握住她微凉的小手,将其完全包裹在自己温热的、布满枪茧的掌心里,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蓬勃的生命力和所有的温度都传递给她,驱散那潜藏在她体内、不知何时会再度袭来的沉睡阴霾。

阳光静静地笼罩着相拥的两人,将他们的影子在水泥地上拉长,紧密地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桌上,那本艰深的德文图谱依旧静静摊开,旁边是空了的牛皮纸信封。这一刻,没有星际战场的硝烟,没有现实世界的风刀霜剑,只有一室流淌的静谧温馨,和两颗在“分享”与“守护”的无声誓言中,靠得愈发紧密、共振同频的心。

陈大川在窗外悄悄探了个头,透过窗缝看到屋内这温情得几乎要溢出蜜来的的一幕,赶紧缩了回去,摸着后脑勺,脸上露出了一个近乎“慈祥”的、傻呵呵的笑容,内心暗自嘀咕:“啧,团长这哪是捡了个麻烦,分明是请回了尊招财又贴心的小仙女儿……这福气,真是羡慕不来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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