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洁白的地板上投下一道温暖的光斑。
胡知之把脸埋在枕头里,只露出一截雪白的后颈和微微泛红的耳垂,不敢去看身边的人。
陈净侧卧着,单手撑着头,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这幅“鸵鸟图”,嘴角噙着一抹坏笑:“怎么,吃干抹净就不认人了?这可不像我们胡大调研员的作风啊。”
“你……你讨厌!”胡知之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来,带着一丝羞恼。她猛地掀开被子,抓起一个枕头就朝陈净砸了过去。
陈净笑着接住枕头,顺势将她重新揽入怀中,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吻:“好了,不逗你了。快起来吧,我送你去车站。”
“不要,我想让你多睡会儿。”胡知之在他怀里蹭了蹭,像只温顺的小猫,“我自己开车回去就好。”
温存片刻,两人还是起了床。陈净看着胡知之为他整理衬衫的衣领,那双曾经握着笔杆、写着调研报告的素手,此刻却如此自然地为他打理着生活琐事,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这片温柔的港湾,将是他未来征途中最坚实的后盾。
送走恋恋不舍的胡知之后,陈净脸上的柔情迅速褪去,重新恢复了市委书记的沉稳与锐利。
回到办公室,桌上的文件堆积如山,电话铃声此起彼伏。北湖省的大换血开始了,作为风暴的策源地,荆州的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许多干部人心惶惶,生怕被卷入其中,纷纷想找陈净探探口风。
陈净一概不见,只通过秘书传达了一句话:“做好本职工作,就是最好的态度。”
这句话如同一颗定心丸,迅速稳住了荆州摇摆的官场。
下午三点,办公桌上那部红色的加密电话终于响了起来。
陈净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心中了然。他挥手让秘书出去,关上门,按下了接听键。
“陈净同志吗?我是周海东。”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浑厚而有力的声音。
周海东,原西川省省长,三天前刚刚空降北湖,代理省委书记一职。这是一位以作风强硬、大刀阔斧着称的实干派领导。
“周书记,您好!”陈净的语气不卑不亢。
“呵呵,就不要这么客气了。”周海东的笑声很爽朗,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陈净同志,你这次在荆州,打了一场漂亮仗,为我们北湖省揪出了两条大蛀虫,中央对你的评价很高啊。”
“我只是做了一个党员干部应该做的事。”
“有功就要赏,有过就要罚,这是规矩。”周海-东话锋一转,“明天上午,来省委一趟,组织部和纪委的同志想跟你谈谈话。另外,我也想听听你对北湖省下一步发展的看法。特别是对荆州未来的班子,你个人有没有什么建议?”
陈净心中雪亮。这既是召见,也是考察。他沉吟片刻,回答得滴水不漏:“我服从组织的任何安排。至于荆州的班子,我相信省委会做出最合适的决策,我个人没有意见。”
“你啊,滑头!”周海东笑骂了一句,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行了,明天见了面再细说。”
挂断电话,陈净站在窗前,目光投向省城的方向。他知道,荆州市委书记这个位置,他坐不久了。周海东的电话,预示着他的仕途将迎来又一次关键的跃迁。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胡知之的电话。
“到省城了?”
“刚到家,正准备给你发信息呢。”胡知之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慵懒的甜蜜。
“明天我要去省城开会,可能会待几天。”陈净顿了顿,语气变得郑重了一些,“知之,你看……我是不是该去拜访一下叔叔阿姨了?总不能让你这么不明不白地跟着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胡知之带着一丝惊喜和羞涩的声音:“我……我跟他们说一声。你……你别紧张,我爸妈他们人很好的。”
陈净笑了。他当然知道他们“人很好”,前世,那位高居庙堂的岳父大人,可是让他足足坐了两年冷板凳,才算认可了他。这一世,他要用更从容、更强大的姿态,去敲开那扇高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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